我说:“我却不相信有什么用!”她大概是想证明祷告是有用的,让我相信她的观点,但不管她怎样讲解,我只是摇头,说不相信。
蒙忽然话锋一转说:“每天一到晚上,我都会感到很害怕,你能不能每天晚上都陪着我?”
我一愣,真没想到她竟会如此说,“这是根本不可能的!”这句话,我也只是心里说,口中可没讲出来,只是期期艾艾地不知如何回答。
蒙见我没有答应,似乎便有些急了,可她还是稳稳地又坐正身子,淡淡地说:“和我一块打水吧!”
女人拒绝男人通常是很直接的,但男人拒绝女子却需要婉转。此时我找不到婉转的感觉,也根本没必要拒绝,不就是打水吗?对我来说,不过是举手抬足而已。于是我说:“干脆我给你把水打过来,放到教室……”
话未说完,蒙竟自离座,提了教室后边放的暖瓶,径直出了教室,我也只得快步跟上。
到了水房,接水的时候。我说:“你让我每天都陪着你,那你去、你去……”我本来要说“去厕所”三字,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蒙说:“跟你开玩笑的。”
“那你向耶稣祈祷,让我陪着你……我脱口而出,这只是一句戏言。
“我会的,我不但要让你每天晚上都陪着我,而且还要你陪我……”想象得出后边是“一辈子”,我心中一凛,哪有这般说话的?
“有空了,到我家玩吧!”
我说:“到你家,可能不太方便吧!”
“那你先在县城等我,回去后我骑摩托去接你!”
蒙每次总是喜欢谈及家庭,又画住宅平面图什么的,又道是什么房呀地呀,总感觉自己不想听,又有点说不出的反感:“这算什么,你在我面前说你家房子多大多大,又是多么多么富有,可这又有什么值得夸耀的?这次又亮出辆摩托,还说去接我,是不是有点无聊啊?给你这样的女孩谈话也真是浪费时间。可是每次便是不谈这些,自己又何尝珍惜过大好青春时光?
“我不去!”我摇头说道,这次我回答肯定。
“不去,算了!”
蒙便是又讲她妈妈一系列好像永远讲不完的话题。
我也当真奇怪,就因为蒙唱郭富城的歌好听,这么一点,我就对她有了好感,她再讲那些话题,我却认为她是热爱家庭的表现。
每次我到108宿舍,宿舍的同学都会对我说:“你小舅子刘怎样怎样……”我也不知他们怎么论的,而每次他们见我过来,也会对蒙的表弟刘说,“小舅子,你姐夫来了……”闹得自己哭笑不得。一天晚自习下课了,108宿舍的虎来找我,看见我和蒙在一起,便指着我对蒙开玩笑地说:“徐很喜欢你!”一句话,我顿觉无地自容,很是尴尬,慌忙拉起虎落荒而逃,一路上自然少不了埋怨虎,胡说,多事!
第二天晚上,我到蒙那里和她说话,开始她不理我,后来对我说以后不要再和她说话,又说以后你不要再理我了。
“为什么?”
“你听昨天虎说的是什么话!”
“是啊,我没有必要让她难堪。”我心想,也就不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