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之后,在教室里大庭广众之下,我便有了对蒙所谓的扶肩、拢发、抓手之类的轻浮之举,而我们单独相处时却规规矩矩连她的一根手指也不带触碰一下的。
我数次见到蒙和108的男生一起走在街上,我问她时,她却不冷不热地回答:“量步!”
一次,我又发现蒙和虎在街上“量步”,便凑了过去,她和虎便折了回来。
虎是我和泽的铁哥们,刚来没两天,我就开始寻找合作伙伴,虎是第一人选,那天他还在床上躺着,我和泽来到108宿舍,我主动与他攀谈起来,后来又与他扳手腕,我自然比他力气大,却也没有表现的很强势,自那以后他便成了我和泽的兄弟。之后我又把运也拉到了我们这边,无非就是经常在一起喝酒增进感情。
团结就是力量。人多力量大!之后旧连山的督也加入了我们的阵营,督身材胖大,至少180多斤,属重量级人物。再后来攀的表哥乐主动找到我一说,自然关系亲近不少。
攀问乐我和泽在医学院的情况,又问我们受不受欺负?乐则说:“那能受欺负?谁敢欺负他们,他们不欺负别人就已经很不错了。”
陶刚来第一天,晚上哭鼻子了,还说明天就回家,不想上了。督笑着说:“那小孩还哭了。”我一问陶才十六岁,泽那晚回家了,于是我带陶在学校里看了场电影,好像有李连杰、张学友主演的《鼠胆威龙》,因为张学友那个角色配音是石斑鱼,那时我一直以为和李连杰搭戏的是周星驰。
几天后,陶对我说:“何老找他事儿,还向他借钱。何还说要找人打我。”
我说:“不要紧,何敢找人过来打你,他至少要找七、八个人才行,不然何根本占不了便宜,何想打你,得先过我和泽这一关!”
何这人我接触过几次,那是在游戏厅打电子基盘麻将机,他向我借两块钱,我问他:“你不是还个有五十?”何回答说:“那五十我不想拆开。”
我没说什么,因为何开口向我借钱,毕竟也就两块钱的事儿,我这人实诚,根本不好意思不借给他,于是就拿了两块钱给他。
当年我们96级一开始共有一百二十多名学生。分楼上楼下两个班,陶在楼下那个教室。上课铃响了,陶先回教室了。我心说:“怪不得,今天晚上我都见何与另外一个我不认识的人总是扒着窗户往教室里张望,看来何叫人来了,可能放学后,何与那人,就要对陶动手了。
于是我对泽说:“你把陶叫到这里,我去和虎、运二人说一声,看何敢不敢动手。何要敢动手,咱们就跟他干一架!”泽把陶叫到楼上我们班,何果然没敢轻举妄动。
这件事我不说,估计陶不会知道是我让泽把他叫上楼的。
不然当年后泽怎么会对陶说不是我看上了他,他还在学校受罪呢!
也许当年不是我帮陶,他早就弃学回家了。
一次在学校我和泽遇到何,泽张口向何讨要那两块钱,我则感到非常不好意思,只不过两块钱而已,哪好意思再讨要回来?
何说他忘了,现在没带钱。
泽当即开骂,并厉声说要不还钱,你特么小心点!
我赶忙拉开泽,感觉因为两块钱这样兴师动众的讨要,脸上有点挂不住。用泽经常讲单田芳评书里的那句话就是:“咱是茅房拉屎脸朝外的汉子!”
何果然把两块钱还我了,我当时还特别的不好意思,还一直推辞。
之后泽退学了,我看何又想开始炸刺。这天我和强在一起喝酒,说起何如何如何,说他还总想欺负一下别人,也不看自己什么吊样,又说我要打何。
我想我说话还是有一定语言魅力和能量的,强当即表示:“不用你动手,我找两个人教训何!”
强给我的印象就是仗义疏财,性情中人,说话算数,说到必定做到。
之后我和牛说起此事,牛说:“强以前在我们学校很有势力,打何的事你不用管了,他肯定搞定,也不用你帮忙。”
之后没过几天,强叫了两个铁哥们把何叫到楼上男生宿舍修理的鼻青脸肿。此后何气焰被灭,再也不想装成混子的模样了,人也消沉了很多。
言归正传。
蒙对我说:“那冰糖葫芦可好吃了!”当时不明白冰糖葫芦为什么会被称为“情人葫芦”一般都买两串。而今我却明白什么“情人葫芦”呀,不过是为了销售的一个噱头而已。
我真不屑买两串让虎和蒙共同分享,因为我不爱吃小零食和甜食,而只买了一串给她,她却是非常生气,说什么也不要。
直到此刻,我方才明白,我当年只买了一串冰糖葫芦她为何如此生气,因为她让虎陪她逛街,虎却连一串冰糖葫芦都没混到嘴里,她又怎好意思一个人吃。
我不喜欢吃零食,本欲扔掉,又觉得这样于蒙面子上不好看,而虎却在一旁连连讨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