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忽然想到:“上天又再给我故意设计的圈套。我这次不可避免地对明涓动了真情,我也知道,自己不动情则已,一旦用情便会爱得死去活来,可是我却似命中注定不能向心爱的女孩靠近,只能望洋兴叹,无可自拔!否则苍天又怎能轻易便能捉弄、戏弄得了我。
我想如果是明涓的书纸散落了,我一定会去买胶水将其粘好。
因为心中有爱!
我说:“你拿着吧,到你80岁的时候,你看到这本书就会想起这是你哥我给你的。”这是一句非常吉祥的话。
明涓一双标准而美丽的杏目,一瞬间睁圆了。我怎么感觉好像有那么一点儿不对劲儿?果然她脸色开始严肃起来,正色说道:“你要是想让我高兴,就向我叫姐!”
在初中时我曾向4个女孩叫过姐的,虽然她们都没有我年纪大。
如后来易玲玲所说其叫一两声姐,倒也显得亲切,如果叫得久了,就会显得无聊。现在自己已然二十了,就算有此心情,年纪也已不允许了。
难道“大哥”、“妹子”果如金庸《天龙八部》中所讲的含义颇深,所以明涓这才正色以对?
后来,我又说起《药理》考试那次,真应该对她好好感谢。其实只说几句感谢之类的话,未免也太过轻巧了。
明涓却说:“其实你是能考及格的,你在桌上抄了那么多题。”
我虽然好赞成明涓不喜居功的行事风格,可这样一来,我就不能接续她话,而行感谢之事。
这时莉走进教室,我便出去了。因为上次占座位和她闹了矛盾,好像是我要一次性占四个座位,她偏偏要从中作梗。
过了几天。
我在后排见几个女生拿了些明涓的照片,便翻过排桌排椅,跳了过去,连说要看。
“你想看就让你看吧,你激动什么呀!”明涓笑着对我说。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我被她无意间道破心事,自己竟然感到一丝窘意羞怯。
学芸拿着照片却说:“这不是我的,如果是我的,我就让你看了。”说着把照片递给了张薇。
自认识学芸,我一直把她当做大姐一样对待。无论做什么只要她跟我打个招呼,我都尽力去帮她。而她有什么事,也会找我帮忙。他却是愿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
虽然她也会当着某些同学面,说我是她弟弟,当然我也会感到亲切。
一次我手头实在没钱,只好厚着脸皮去找学芸借个一百,应应急,下星期天肯定还她。她也答应了,第二天晚上拿给我。
结果第二天晚上找她,她却说钱在卡里,还得去校外取,她没有取。
我心里明白她怕我不还,我发誓我不是那样的人,否则我也不能把整个宿舍的人都借得囊中羞涩。不过钱最后一分不少都还了。
找咏王艳等借钱,人家二话不说,立马拿出钱交到我手中。
没想到我自认为姐姐一般的人物,竟这样防着我。
这次竟不让我看明涓的相片,我认为她是故意的,因为她肯定知道明涓考试的时候,对我是多么关照。
感觉这次无缘无故受学芸一顿奚落,感到很是无趣。
待下课了,自己一负气出了教室。上课了,原来那个座位我也不好意思去坐了,于是坐在了后排。
我感觉明涓似乎长大了许多,变得让自己难以接近了。其实她还和先前一般乖巧可爱。
友情往往是轻松愉快的,而爱情常常是沉重的,只因当年我太过保守,以至于总是让爱情溜于无形。这次对明涓产生了爱慕之情,我总想抓牢这份爱情,而有点急于求成,却表现的很不自然,亦且还有些幼稚之举。
一天早上,我在书中写了一个“各”字问明涓什么字,她当然知道我用意何在,于是答道:“你写的是个各字。”
我赶紧答应了一声,她笑着说:“你什么时候,改叫各了?!”
“你让我向你姐叫姐,我比你大……”
“走吧,走吧!”看得出明涓是耐了极大的性子,连连冲我说道:“该去哪玩儿,,去哪儿玩吧!”
我从来没见过明涓这样,心里一惊,只有乖乖地坐到她身后的位置,心里一阵后怕:“只怕以后我们的关系,再也不会像从前那样了。”
果然一个上午,明涓也没有和我说过一句话。
其实无论是亲戚朋友或是情侣之间闹矛盾都是非常非常正常的现象,只是千万不要当真,越不当回事儿,越不在乎,反而不会产生隔阂,更不能纠结于此,尤其是情侣之间,否则注定会输。
下午,我依旧耿耿于怀怕明涓生气,于是问她说:“上午你生气了?”
如果我不是对明涓满怀敬慕的话,我当然敢说:“这不是小气不小气,而是我想以后对你多加照顾!”可我哪敢暴露内心想法,而是全无心机地开玩笑说:“当然是你小气了。”
“好了,咱俩不说这事儿了。”说着明涓转过了头,不再说什么。
原来我上午的做法,不但无聊,而且无聊透顶,特别是说的话,可能让明涓好没面子。真是的,自己明白时,似乎已经晚了。
其实并不晚,只要我能够表现的毫不在乎,哪怕装作毫不在乎也行。
可是我做不到,根本做不到!而且一丁点儿都做不到。
放学了,我让明涓回家后看看新闻“伊和美的事”,她却说:“你还敢和我说话,不害怕我……”
我的脑子“嗡”了一下,真的。后边的话却没没听到,可以想像出后边是“不理你!”三个字。
以后的几天,明涓轻易不和我说话。我们也不像从前那样谈笑风生。
我特意向她借钢笔,她也只是把笔向后一递,话也不说,头也不回,更是不看我一眼。
我还她笔时,往往说声“谢谢”,她话也不回我一句。
这天中午,当然还不到上课时间,我拿了小音响录音机到了班里。
她和英、淼坐在教室的西北角。
原来自这次以后,她们又重新坐回了以前三人经常坐的位置第三排,前面几排都是爱学习的同学的最爱,所以常常人满为患,我自然不能因想坐到明涓后排而每天去争抢座位,因为我坐在那里显得格格不入,自然很是暴露自己的用心不良。
明涓大概觉得也许以后不能再坐到我前边的位置了,也不想关系便这样逼差,又看到我“可怜兮兮”的样子。又对我热情地说:“你坐这儿吧!”当时我直感一股暖流瞬间流过心田,哪还顾忌他人如何看我,就坐在她边上。
那天我们又聊了很多,我对她说我父亲将来准备回老家。她说:“落叶总得要归根的!”明涓也说到了,她老家的房子快要塌了,因此她爸便对她们堂姊妹三个说:“如果你们长大了,不管以后谁有了钱,逗要在老家盖一座房子,不能说我们都搬出去了,老家就没有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