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他..…究竟经历了多少悲痛之事?
再一联想夫君平日里嬉皮笑脸强装开朗的模样。
徐谓熊的心仿佛遭受千刀万剐一般疼痛难忍。
百折不挠赤子心!
夫君的心着实坚韧。
可如果,这些都只是表象。
夫君若只是强装坚韧,又当如何?
在他徐谓熊所不知道的深夜、角落里。
夫君是否也会心情落寞?
徐谓熊不敢再去想了。
她一直以为自己的经历过往,自己的未来已经十分悲戚。
但是,和夫君的相比,根本不值一提。
夫君即便入赘北寒,悲惨的生活依旧没有结束。
那些想要夫君死的人,依旧不死心。
暗河的杀手!
邀月宫的邀月与怜星!
杀手频频,三番五次想要置夫君于死地!
若换做是我,又会如何想?
我已离开长安,离开权利中枢,被当做弃子甩开,从此再也不会对你们造成任何威胁。
就这,还不愿意放过我,还想要杀我?
徐谓熊光是尝试着去想一下,便瞬间被委屈和不甘所填满。
然而,她只是想了一下。
夫君却是确确实实的经历了!
联想到这,徐谓熊心中更加痛心疾首!
现在,再去回想夫君入赘以来的所作所为。
徐谓熊全都能够理解了。
听潮亭内吃住十五日,是为了告诫长安中人,我已无心权利争斗,只想在北寒安度余生。
紫金楼中吃住十五日,是为了宣告天下,我只想醉生梦死,不愿再过问天下事。
然而,那些想要害他的人却没有分毫收手。
蜀王无奈,只得前往北寒军营,警告长安中人不要欺人太甚。
而夫君在这一次次的辗转当中,确确实实的在变强。
在培养死士,在尽全力自保!
而这一切,都是夫君自己去做的,从未求助过徐谓熊的帮助,也从未寻求过北寒的帮助。
难道说..
徐谓熊脑海中灵光一闪。
难道说,夫君这样做和为了保护李寒衣一样。
为了保护北寒,保护我不受牵连么?
所有的事情都自己独自承受,不把任何人牵扯其中。
原来是这样!
一定是这样!
夫君如此苦心,如此付出!
我却...
我却!
我却以为夫君只是个风流皇子!
直到此刻,徐谓熊才终于想清楚自己的夫君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从始至终,她都错怪了夫君!
夫君从来都不是个吊儿郎当的登徒子,也不是世人所传的风流皇子!
他是那个痴情的人。
是心系所有人!
宁愿自己承担全部,也不愿意身边人收到牵连的人!
这一份赤子之心!
徐谓熊心中感动无比。
两行热泪从眼角流下。
徐谓熊心中下定决心。
从此以后,我一定要帮助夫君!
和他一起承担肩上的重担!
有难同当!
心念及此,徐谓熊心中迫切的想要见到夫君。
见到她的驸马,她的英雄。
擦去眼角泪水,徐谓熊对车夫说道:““”去驸马府~”!”
“沿路去一趟仙客来,给驸马买盒桃花酥,驸马喜吃桃花酥。”
车夫轻笑。
二郡主还真是疼爱驸马..
马车疾奔,徐谓熊执意要亲自提着桃花酥去见驸马。
穿过层层院门,徐谓熊脸上洋溢着笑容。
她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自己的夫君。
推门走入,却看到院中驸马李恪衣不蔽体。
他一手揽着红薯的细腰,一手去抓青鸟的外皮。
蜀王李恪正满脸淫荡的调戏着红薯和青鸟。
一瞬间,徐谓熊脑海中驸马那光辉伟岸的形象瞬间崩塌。
手中的桃花酥“啪”的一声摔落在地。
“这个混蛋!”
“这就是一个纯粹的风流皇子...!”
李恪见夫人来了,他亲了口怀中的红薯,调笑道:“晚上来暖床,留有余香!”
见李恪如此登徒浪子的模样,徐谓熊眼神冰寒。
她只恨自己为什么会错想驸马是个苦情之人?
她沉声说道:
“李恪!你不要太过分了!”
李恪闻言眉头轻挑。
他凑上前去,开口说道:
“夫人啊,你来的正好!”
“给我些银钱,我想去紫金楼召鱼诱薇耍一耍~”
见夫君如此恬不知耻的模样,徐谓熊眉头突跳。
她深吸口气,沉声问道:
“你不是要去拒北城么?怎么还不动身!”
“你是怕李寒衣杀了你这个负心汉吗?”
面对徐谓熊的到来。
驸马府内。
青鸟和红薯连忙从李恪的怀里挣脱出来。
她们面色羞红,犹如天边的晚霞。
“小姐....
两女低着脑袋,犹如犯了什么错,,面色红润着,声如细蚊道。
“是..是驸马爷欺负我们...”
“我..我们...”
见到两女紧张不已,徐谓熊叹了口气,摆了摆手。
她知道自己这个夫君的性格。
生性就是一副风流的样子。
自己这两个小丫鬟,情窦初开,尚未经历过感情之事。
哪里又架得住,李恪的调戏?
只怕李恪稍微动动手,就可以把她们迷的头晕眼花了。
见徐谓熊不与她们计较。
青鸟和红薯,这才暗暗松了一口气。
但不停揉搓裙摆的小手,仍在昭示着她们的紧张。
徐谓熊看向李恪,眼神玩味的开口道。
“夫君,我马上将再去一趟拒北城。”
李恪吊儿郎当的看向徐谓熊,眉毛一挑。
“哦?你去拒北城做什么?”
徐谓熊俏脸上展现一抹笑意。
“当然是去告诉李寒衣一声,你会去拒北城。”
李恪嘴巴微张,闪过一丝无奈。
这女人。
真是服了!
他叹了口气道:“我去拒北城,你告诉李寒衣做什么?”
“如果我是奔着她去就算了,可我又不是去找她的。”
李恪白了徐谓熊一眼,颇为无奈。
自己之所以想要去拒北城。
分明是为了自己那即将签到来的,三十万血骑兵。
以及传说中的名将——霍去病。
有了这位名将,以及三十万血骑兵。
就足够打造一支无往不利,无所不胜的骑兵。
到时候驰骋天下,都将无惧。
如此想着,李恪的嘴角,都忍不住有了一丝上扬。
但他的反应,落在徐谓熊的眼中,却又是另一番滋味。
难道这李恪。
就真的只是一个负心汉?
去欺负了一个女孩子,还让对方有了身孕不说。
居然还能说出这种话来。
她一时之间,都有些分不清楚。
李恪到底是像父亲说的那般,为了保护李寒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