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台上。
李世民看着沉默不言的文武百官,心中又岂能不知他们各自的想法。
“你们..…你..”
“关键时刻,竟无一人能为朕分忧吗?”
李世民怒声咆哮着。
或许,也是李世民心累了。
又或者,已看透了百官之心。
随着话音落下,李世民瘫在龙椅上,仿佛被抽干了力气般,摆了摆手道:“退朝吧!”
“退吧!”
退朝后!
长孙无忌一脸凝重的回到丞相府内。
蜀王李恪一剑封神,大败道剑仙。
怎会如此?
自己派去的暗河呢?
按理来说,李恪应该没有机会出现在剑冢才是!!!
难道他们没有对李恪出手吗?
还是说暗河任务失败了..
长孙无忌想到这一点后,内心愈发不安,连连摇头道:“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纵是他实力再强,也绝对不可能防备所有藏匿在暗中的杀手才是!”
“毕竟不是没有天象境强者,死在暗河的手中!”
“李恪之所以还未死,必然是暗河还没有寻找到更好的出手时机!”
“对!一定是这样的!”
正当长孙无忌自我安慰之际,正厅中一道身影落入他的眼帘。
来人,正是暗河杀手之一的泣血。
但此刻!
他早已没了往日的肃杀气息。
甚至衣服都显得十分破旧,处处沾染着血迹。
瞬间!
一股不祥的预感瞬间笼罩长孙无忌心头。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长孙无忌沉声喝道。
泣血忽闻此声,连忙转身单膝跪拜。
但因为动作太过突然,不禁再次牵动伤口,咳出一口鲜血。
“咳咳~”
“属下...拜见主上。”
长孙无忌眉头紧皱,沉声道:“你怎会伤的如此之重?”
“暗河……难道失败了吗?”
泣血低垂面首拜道:“回…回禀主上,暗河.…已经完了!”
此话一出,长孙无忌如若遭受晴天霹雳,身子一个踉跄连连倒退数步,面色阴沉道:“到底….怎么回事!!!”
“主上,暗河派去的人,全部遭到李恪麾下罗网的袭杀,全部身死。”
“唯有属下一人,拼的重伤逃出生天,向主上禀报消息。”
“什么?!”
“全….全死了!”
“罗网!!!”
长孙无忌几欲吐血,咬牙切齿道:“李恪!罗网!”
“没想到李恪到现在还在藏!他到底有多少底牌,竟然连暗河都不是对手!”
“怎会如此之强,害的本相谋划已久的底牌,全部命丧!”
砰!
长孙无忌一拳重重的砸在桌案上。
纵是拳掌已流血,可相比于长孙无忌此刻心中的愤怒,却是不足一提。
遥想当年,自己用计诱使叶鼎天率天外天魔教进军中原,最后被天下高手围攻致死!
这样的一位枭雄人物都尚且死在自己的手中。
却是没有料到这李恪竟然会如此难缠。
害的自己布局多年底牌一朝丧!
“李恪!我必杀你!”
“没有人能够保下你!”
长孙无忌怒声咆哮着,陡然间,冰冷的目光向泣血看去。
“主….主上。”
“你!立刻带我密信前去告知五姓七望!”
“让他们火速赶往长安之地,商议对付李恪一事!”
“是!”
与此同时!
房玄龄亦回到府邸内。
不同于长孙无忌的震怒和李世民的后悔。
房玄龄此刻的脸色除了震惊之外,更多了一抹沉思。
李恪剑冢封神,名动天下!
甚至,就连剑神都跟随于他!
这样的一股战力,怕是放眼于天下任何一个王朝,都不禁感到头痛吧?
“蜀王,到底有怎样的奇遇?还是说他本就天资卓越。”
“只不过一直在扮猪吃虎,从未被人察觉出来?”
“他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便已谋划全局?”
房玄龄缓缓踱步着。
突然间,一股清风而至。
房玄龄目光望去之际,一道靓丽的身影出现在他面前。
来人,正是儒剑仙谢营。
“主上。”
房玄龄微微颔首,眉宇微凝道:“你此次前来,可是祖庭中传来什么新的消息?”
谢萱微微颔首,从怀中取出令旨,交于房玄龄。
“祖庭决议出山,助丞相一臂之力。”
“主上在长安做出的一切决定,皆可代表祖庭的决议!”
“主上在长安做出的一切决定,皆可代表祖庭的决议!”
此话一出。
房玄龄波澜不惊的面庞瞬间露出一抹惊色。
儒家孔氏祖庭..…终于要出山了吗?
儒家孔氏祖庭,被天下学子视为心中的圣地。
其祖庭中,共有十五万武儒,其战力足以比肩秦琼的秦家军!
但!祖庭真正可怕之处,并不在于此,而是控制着天下舆论!!!或‘人心!!!
不过,纵是如此,孔氏祖庭却从未有过染指天下的意思。。
唯一的目标仅有一个,壮大儒家!
且在各国天下皆设有门庭。
唯独被北莽拒之门外!
不过今日儒家孔氏祖庭入世,似乎让房玄龄看到了一层不同寻常的含义。
尤其是儒家孔氏祖庭带来的令旨!
助丞相长孙无忌一臂之力,便是代表着祖庭最后的意思,支持太子,依附皇权!
房玄龄目光快速扫视着令旨上的内容。
短暂沉吟一番后,微微颔首道:“此事我已知晓,你即刻返回祖庭回禀!”
“是!”
随着儒剑仙转身离去,房玄龄亦将令旨收入怀中。
“来人!”
“即刻备马,前往丞相府!”
“是!
是时!
丞相府内。
长孙无忌焦急的徘徊在正堂内。
虽消息已传了出去,可五姓七望分散于大唐天下,前来长安最短也要数日的时间。
但当下时刻,每多过一刻,都足以发生更大的变故。
正值此刻。
仆从快步行至正厅内,恭敬拜道:“相爷,房大人求见。”
“房玄龄?”
“他来干什么?”
长孙无忌惊咦一声,眉宇间浮现出一抹沉思。
平日里,虽同为一殿朝臣,可房玄龄的站位一直都十分清楚。
从不刻意接近任何一人,也不表示支持任何一位皇子。
今日前来丞相府,长孙无忌心中自然起疑。
但眼下时节,却也顾不得他多想。
“请他进来!”
“是,相爷。”
仆从躬身退下之际,长孙无忌亦坐回到了主位上,面色深邃道:“难道说他与李恪同样有着不可调节的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