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无忌其本身对于大唐、于李世民而言颇为重要。
可以说李世民能坐上皇位,长孙无忌在其中起到的作用弥足关键。
当时其可是被李世民亲自定位第一功臣,位列齐国公!
这还并非全部。
李世民的皇后,可也姓长孙,且正是长孙无忌的妹妹!
所以,这长孙无忌于大唐而言,既是勋臣,亦是外戚。
若李恪真是被长孙无忌惦念上了....
后果不堪设想!
如今的李寒衣自是万分后悔,为了一时之气斩断李承乾双腿。
按照齐天尘所言,李寒衣估摸着这长孙无忌盯上李恪恐怕不是一日两日了。
自是李恪身为大唐蜀王,平日里也无甚过错,纵使是李世民如何不待见,长孙无忌终究不能以莫须有的罪名对付一名大唐王爷。
但此时,却不同了。
自己…给了长孙无忌一个大好的动手机会。
李寒衣对面的齐天尘,看着李寒衣面上表情微变,也明白自己的三言两语,终于点醒了这因与李恪之爱,而乱了心神的女人。
齐天尘压低了些许声音继而说道:“看来李姑娘也想明白了其中关键了。”
“某且再与你说一件事。”
被齐天尘的话唤回心神,李寒衣凝眉抬头与齐天尘对视:“还请详说!”
“李姑娘助大唐击退了这第一次的魔教东征,可姑娘可知,这魔教为何东征么?”
齐天尘话里有话,眼神变得莫测。
李寒衣皱眉摇头:“不知。”
她为大唐挡下这魔教东征,只是为了李恪罢了,这魔教为何东征,她却从未细细想过。
齐天尘叹了口气:“名为魔教,可实际上,其中人物皆属前朝老臣旧将啊。”
“前朝….老臣旧将?”李寒衣瞪圆了眼,得知这一讯息,很多事情都在一瞬间连接了起来:“您…您是说这么魔教,实质上是隋朝的旧部,来找大唐报复的?”
“却是如此哦。”齐天尘点了点头,而后继续为李寒衣解释道:“这一次的魔教东征,实质上,便是隋朝旧部对大唐的一次复仇。”
“这魔教教主乃是叶鼎之,其父亲名为叶羽,便是前朝大隋的国柱大将军!”
“除此之外,还有一则秘闻,你可能不知晓,那便是这魔教教主叶鼎之,其人乃是当今大唐皇帝李世民的结义大哥,太上皇李渊之义子!”
“太上皇之义子?李世民的结义大哥?”李寒衣眉头紧蹙,她想到了齐天尘这番话中的不对:“可…这叶鼎之的身份若真是如此,为何这长孙无忌敢计杀于他?”
话刚说完,李寒衣便想到了一种可能:“难不成…长孙无忌计杀叶鼎之,是..乃是李世民莫许的?”
齐天尘漠然的点了点头:“虽然不晓得其中究竟如何,但某思量许久,想了万千可能,只唯有这一种可能,能够解释的通啊。”
“如此看来,皇帝陛下能莫许长孙无忌杀那叶鼎之,又何尝不会莫许长孙无忌动蜀王殿下?”
“不..不可能吧,李恪...李恪他好歹是他的儿子啊…”李寒衣慌了神,语气颤抖不已。
齐天尘无可奈何的轻笑摇头:“哎,姑娘可知叶鼎之为何会反大唐?”
李寒衣愣愣的转过头看向齐天尘好半晌没能言语一句。
漠然了叹息一声,齐天尘方才继续说道:“究其原因,就是因为叶鼎之一直将蜀王殿下,视作自己的先主遗孤啊!”
齐天尘解释完,李寒衣不禁下意识攥紧双拳。
如此,一切的一切都说得通了肺。
比如为什么长孙无忌三番五次要针对李恪。
也比如为什么大唐皇帝竟然如此厌恶李恪。
原来这一切都是因为这些.
前朝王室遗孤、隋朝皇室血脉
李恪的背负着这样身份,怎不是那李世民、那长孙无忌的心腹大患?
毕竟如果隋朝旧部若要反抗大唐,首选的,必然是推举李恪!。
李寒衣恍然。
如此,怪不得即使身为大唐蜀王,他的府邸中,空无一人,连一个服侍他的下人都没有。
哎
李寒衣的眼睛中充满着担忧,她知道,这一次她真的是太过冲动了!
而与此同时,也正如齐天尘所担忧的。
李承乾咒骂蜀王,被李寒衣斩去双腿的消息,很快就将在整个大唐长安城中不胫而走。
长孙无忌府邸内。
长孙无忌暗中圈养的死士斥候将相关消息呈交于他。
看罢情报,长孙无忌仰天大笑:“哈哈哈哈!天助我也,真乃天助我也!”
“好一个李寒衣,怕不是老天也要助我杀了那隋朝遗留下来的小杂种!”
“你要动蜀王李恪?”
却见长孙无忌房中还有一人,却正是五姓七望陇西李氏的家主李泰煦。
“动不得么?”
长孙无忌的表情十分轻松,转过身看向李泰煦语气颇为轻佻。
皱紧眉头,李泰煦思索片刻才说道:“如今形势确实于我等有利,可我总觉着,此时动李恪是不是不太妥当,怎的来说,他也是皇帝的儿子,咱们大唐的蜀王。”
“大唐蜀王?”长孙无忌不屑的摇头:“那又如何?叶鼎之是什么人,你比我还清楚不是么。”
“那位可也是皇帝陛下的结义大哥,还不是死于我手?”
“况且,?这叶鼎之的魔教东征,已经叫皇帝陛下对蜀王李恪颇为不满。”
“虽然没有任何迹象表明叶鼎之主导魔教东征,是为了这蜀王李恪。”
“但包括你我、皇帝陛下在内,知晓李恪身世的,哪一个不明白,这叶鼎之此刻主导魔教东征,就是为了推举这李恪妄图重建隋朝!”
瞧着李泰煦眉目不展,长孙无忌心道这老头也太过小心,但他也知道,此刻动李恪,光他可不行,还要借用到五姓七望来分摊动李恪之后的影响才行。
如是,长孙无忌又劝说道:“李家主何怕?此时若你我能除了李恪,就是替皇帝陛下除了一大心腹之患!”
“就像叶鼎之身死一般,皇帝陛下不会责怪,反而会心中感激,默默允许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