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东林眼睁睁地看着胡燕的马车如一道轻烟般,消失在了他的视线尽头,仿佛那马车带走的不仅是胡燕,还有他的心。他缓缓转身,迈着沉重的步伐进了屋,对着堂屋里正襟危坐的吴翠萍说道:“娘,二十年前,您为何要如此决绝?您既不同意我娶胡燕,又为何要给胡燕的哥哥嫂子那二十两银子,逼迫我娶她呢?”吴翠萍的脸上闪过一丝无奈,她叹息着说:“儿啊,你难道不明白吗?那胡燕就如同妖媚的狐仙,将你的心紧紧缠绕,让你迷失了方向。我若不如此,又怎能将你从那迷障中解救出来呢?”
夏东林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地看着娘,质问道:“娘啊,既然如此,您为何要在我与胡燕的新婚之夜,在我的水中下假死药,将胡燕生生赶走?”吴翠萍面无表情地回答道:“那是因为刘巧兮能助你飞黄腾达,平步青云。唯有赶走她,你方能入朝为官,博取一官半职。要知道,刘巧兮的爹可是朝廷的宰相啊!”
夏东林冷笑一声,“娘,那如今孩儿已入朝为官多年,您为何还要阻止我和胡燕相见?”吴翠萍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恢复镇定,“东林,你现在身处官场高位,若是被人知晓你曾与胡燕有旧情,对你仕途不利。那些政敌定会借此大做文章,更何况你今天也看到了,胡燕马上要和今天来的那个男人成亲了,明天是皇帝的儿子选太子妃的日子,你赶紧把紫烟送去京城参加选妃大赛。”
夏东林紧紧攥着拳头,仿佛要将所有的愤怒都握在手中,“娘,我绝不会送紫烟去的!我这一生的幸福,已被您亲手摧毁过一次,我岂能再让紫烟重蹈覆辙!”吴翠萍气得浑身战栗,如风中残烛般摇摇欲坠,“东林,你这是要忤逆为娘吗!紫烟那可是天生丽质,貌若天仙,若能成为太子妃,咱们家岂不是会更加光耀门楣!”
然而,夏东林却宛如一座坚不可摧的堡垒,不为所动,“我只想要回我的胡燕。哪怕舍弃这令人艳羡的官职,我也要与她长相厮守。”吴翠萍闻言,大惊失色,如遭雷击,“你疯了不成?这么多年的苦心孤诣,难道就如此轻言放弃?”
恰在此时,刘巧兮从房间里款款走出,宛如一朵盛开的鲜花,娇艳欲滴,她轻声说道:“相公,我们明日就将紫烟送去参加选妃大赛吧!紫烟可是我们的掌上明珠,将来她若能成为太子妃,你便是太子的岳父了,这可是光宗耀祖的大好事啊!”
夏东林看了一眼刘巧兮,眼神冰冷,“你莫要再说,我意已决。”刘巧兮没想到一向温和的丈夫会这般决然,心中一惊,但仍不死心地劝道:“相公,你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全家老小考虑啊。”夏东林冷哼一声,“你们眼中只有权势富贵,可曾在意过我的感受?当年你们设计害胡燕离开我,这笔账还没算呢。”说完便拂袖而去。
夏东林像离弦之箭一般冲出家门,径直朝着胡燕的方向疾驰而去。此时的胡燕,早已与王汉一同前往她哥哥嫂子家。她的心中犹如被千万只蚂蚁啃噬,放心不下自己的父母。她不知道,在她离开家的这漫长的二十年间,哥哥嫂子对父母是否尽到了孝道,夏东林的母亲又是否会为难他们一家。马车缓缓地在哥哥嫂子家门口停下,王汉和胡燕下了马车。王汉付完车费后,车夫驾着马车渐行渐远,仿佛是在逃离一场未知的风暴。然而,就在这时,他们惊讶地发现,夏东林的马车如同一匹脱缰的野马,风驰电掣般地追了过来。
胡燕静静地伫立在原地,美眸凝视着那辆如疾风般疾驰而来的马车。随着马蹄声越来越近,她的心也如同汹涌澎湃的海浪一般,掀起阵阵难以言喻的波澜。各种复杂的情绪在她心头交织缠绕,有愤怒、有悲伤、有无奈、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眷恋。
终于,马车稳稳地停在了他们面前。只见夏东林身手敏捷地一跃而下,他那英俊的面容此刻却显得有些憔悴与疲惫。他迈着坚定的步伐,径直走向胡燕和王汉。
胡燕看着眼前这个曾经深爱过的男人,眼中闪过一抹痛苦之色。她咬了咬牙,冷冷地说道:“夏东林,我早就跟你说过,我们之间的缘分早在二十多年前就已经彻底结束了!你如今这般苦苦纠缠,究竟意欲何为?”
夏东林微微一怔,脸上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他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道:“燕子,这些年来我从未忘记过你……当年新婚之夜,我被我娘下了假死药,逼得你不得不离我而去。可这并非我的本意啊!后来我才知晓,她这样做只是为了让我能迎娶刘巧兮。然而,即便如此,我对你的思念依旧没有半分减少。”
说到这里,夏东林的声音略微颤抖起来,他深情地注视着胡燕,继续说道:“如今,我虽然已娶了刘巧兮,但我心里真正爱的人始终只有你一个。所以,我不顾一切地追来,就是想要再见你一面,向你诉说我内心深处的真情实意。”
王汉一脸淡然地说道:“如今你已见到燕子,而且她也清楚知晓你的心思,所以你还是走吧。”话音刚落,他便将目光缓缓移向胡燕,轻声问道:“燕子,要不咱们一起去你哥哥嫂子家里探望一下你爹娘如何?”胡燕毫不犹豫地点点头应道:“好呀!”接着,她面带微笑,自然而然地拉起王汉那宽厚温暖的大手,两人并肩朝着哥哥嫂子家走去。
望着那两道身影逐渐消失在视线尽头,夏东林如遭雷击般呆立当场,身体僵硬得好似一尊雕塑。他那双眼睛瞪得浑圆,眼珠子几乎要从眼眶里掉出来似的,脸上满是惊愕和难以置信的神情。此时此刻,他的脑海中犹如掀起了一场惊涛骇浪,无数个问号疯狂地涌现出来:“怎么会这样?事情怎会演变成如此局面?”
一直以来,夏东林都坚信着所有的一切都会沿着他精心策划的轨迹顺利前行。然而,现实却无情地给了他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得他晕头转向、不知所措。眼前发生的这一幕,彻底颠覆了他之前的所有预期,让他感到茫然无措。
此时的夏东林只觉得自己的脑袋像是被一群蜜蜂占据了一样,嗡嗡作响,思绪乱成一团麻。他拼命想要理清头绪,但那些纷乱复杂的念头就像纠缠在一起的丝线,越理越乱。面对这样突如其来的变故,他真的不知道接下来究竟应该怎么办才好。
恰在此刻,一阵清脆的马蹄声由远而近传来。循声望去,只见一辆装饰精美的马车正朝着夏东林所在的方向疾驰而来。待到马车靠近时,速度渐渐放缓,最终稳稳地停在了他的面前。车帘掀开,一道倩影轻盈地跳下马车,快步来到了夏东林跟前。
来人可不正是那美若天仙的刘巧兮嘛!只见她身披一袭淡粉色的罗裙,那罗裙质地轻柔,随着微风轻轻摆动,仿佛翩翩起舞的仙子一般。她那婀娜多姿的身段更是被这袭罗裙衬托得淋漓尽致,宛如一朵盛开的娇艳花朵。再看她那张面容,恰似三月里初绽的桃花,粉嫩娇羞,惹人怜爱;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犹如夜空中璀璨的星辰,闪烁着迷人的光芒;微微上扬的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笑容,恰似春日暖阳,温暖而又醉人。只听她柔声细语地说道:“相公,午饭都已经准备好啦,娘特意吩咐妾身过来接您回家去用饭呢。您怎的一个人杵在这里发呆呀?莫不是有什么心事?”
夏东林闻声转过头来,一脸苦相地看着刘巧兮,哀叹道:“唉,巧兮啊,燕子她不理我了!方才我见她与那王汉一同离去,手还紧紧地牵着,径直朝着他哥哥嫂嫂家去了。”说着,他抬起手臂,伸出手指向一旁略显陈旧的砖瓦房,那房子看上去颇有些年头了,墙壁斑驳,屋顶的瓦片也已残缺不全。
刘巧兮微微抬起头,顺着他手指所指向的那个方位望去。尽管心中略微泛起一丝不快,但她那娇美的面容之上依旧挂着一抹温柔的浅笑,轻声说道:“相公啊,既然那位女子已然有旁人陪伴左右,您也就别再如此执拗了。咱们还是快快转身回家去,安安稳稳、和和美美地过属于咱自家的小日子吧。”
听到这话,夏东林不禁转过头来,凝视着眼前这位温婉贤淑的妻子,眼中满含复杂的情感,喃喃问道:“巧兮,为何你会对我这般好呢?说实话,我根本就不配拥有你这样的深情厚意啊!”
刘巧兮闻言,缓缓走到丈夫身旁,伸出玉手轻轻搭在了他的肩膀上,柔声回应道:“相公,切莫妄自菲薄呀。在我心里,您一直都是值得妾身倾心相待之人。还记得当初婆婆花费整整二十两银子将那胡燕买入府中的事吗?可即便如此,您与她之间又何曾有过半分真情实感?而我与她却是截然不同的。咱俩不仅育有青烟和紫烟这一对可爱的龙凤胎儿女,而且在过去这漫长的二十余载岁月里,无论您如何冷淡甚至绝情,我都始终如一地守候在您身侧,从未曾有过二心,更未曾与其他男子有过丝毫瓜葛。这一切皆是因为我深深地爱着您呐……”
夏东林满脸温柔地看着眼前的女子,轻声说道:“娘子,我明白了,咱们先回家吃饭吧。”说完,他伸出手轻轻握住刘巧兮那柔若无骨的小手,一同走向停放在不远处的马车。
待到二人登上马车后,夏东林小心翼翼地扶着刘巧兮坐下,然后自己也紧跟着坐在了她身旁。紧接着,他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明日,咱俩一起送紫烟前往皇宫参加选妃大赛。关于胡燕……我会努力尝试将她从我的记忆里抹去。”话音未落,只见他轻轻地拉起刘巧兮的手,眼中满含深情。
就在这时,夏东林突然做出一个出人意料的举动——他开始动手褪去自己身上的衣物。刘巧兮见状,双颊瞬间泛起一抹红晕,但却并未抗拒,只是略带羞涩地低下了头。待夏东林将衣物褪尽之后,他轻柔地拉过刘巧兮,让她缓缓躺倒在自己宽阔的胸膛之上。
下一刻,夏东林再也按捺不住内心涌动的情感,他微微低下头,朝着刘巧兮那娇艳欲滴的双唇深深地吻了下去。这一吻犹如**般迅速点燃了两人之间压抑已久的激情,车厢内顿时弥漫起一股暧昧而炽热的气息。
然而,他们并不知道此时正在驾车的车夫正竖着耳朵倾听着车内传来的动静。当那阵令人面红耳赤、蚀骨**的声音传入车夫耳中的时候,他不禁浑身一颤,心中暗自思忖道:“哎呀呀!这两位主子何时变得如此开放啦?真是让人意想不到啊!”不过尽管心中惊讶万分,车夫还是稳稳地驾驭着马车继续前行,不敢有丝毫怠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