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若有半句虚言,便叫五雷轰顶,永不超生!”
苏月来时,这具身体正在说话,完全惯性,不由自主,等话说完,苏月才完全掌控这具身体。
嚯,一来就是滴血认亲局,而且自己还是瓜尔佳文鸳,那就来吧,谁怕谁,一会儿你们可别求着姑奶奶闭嘴!
叶澜依冷笑道,“哼,我还以为是什么毒誓呢,生死之事谁又能知?以此虚妄之事赌誓,可见祺贵人不是真心的了。”
瓜尔佳文鸳可不惯着她,直接怼回去,“你是哪个牌面上的人啊?怎么我发誓还必须得让你个小小贵人满意?皇后娘娘还什么都没说呢!”
“再说了,这事看的是证据,难道说我发个让你宁贵人满意的誓,这证据就可以不看了,事儿就可以做实了?”
“你...”叶澜依还想说些什么,皇后打断道,“好了,你既说熹贵妃私通,那奸夫是谁啊?”
“这奸夫啊,还是等皇上来了再说吧。”
现在说了哪有惊喜啊,她可不能让叶澜依有时间通风报信,于是坐在一旁闭嘴不言,皇后看着她这副样子也没辙,大家就一起等着皇上。
“皇上驾到。”等了半天皇上终于来了。
皇上不耐烦道:“皇后,你把人都聚齐了,是有什么大事?”
皇后赶紧把责任踢出去,“皇上,是祺贵人说有关熹贵妃的事要禀报。”
文鸳特意站远了点,这老登扇人耳光,还挺使劲儿的。
“臣妾要告发熹贵妃私通,秽乱后宫,罪不容诛!”
“贱人,胡说。”
皇上说着抬手就要朝她打来,结果一耳光扇空了,只能愤怒甩手掩饰尴尬。
皇后赶紧道:“若真有什么误会,立刻解开了也好,否则若以讹传讹出去,对熹贵妃清誉亦是有损。”
皇上目光幽深的看着文鸳, “那你说奸夫是谁?”
文鸳大声道:“果郡王允礼!”
这一句话可把满屋人都给震晕了,谁?你说谁?小叔子小嫂子?
皇后惊讶不已,这个瓜尔佳文鸳,不是给她剧本了嘛,怎么还自己发挥起来了。
甄嬛没想到瓜尔佳文鸳竟然来真的,心猛然一跳,不由睁大了眼睛,狠狠的捏着椅子把手。
一旁的端妃是何等的精明,看着甄嬛这副样子,就知道她心虚了。
文鸳可不管他们什么反应,张嘴就说道:“当初熹贵妃出宫去甘露寺修行,一来二去就和长年居住凌云峰的果郡王勾搭上了,后来熹贵妃也搬去凌云峰同住,两人如同做了夫妻一般。”
“果郡王身死的消息传来时熹贵妃已经有孕,无奈之下只能回头找皇上您给孩子当爹了。”
甄嬛的心跳的飞快,这个瓜尔佳文鸳竟然如此清楚,难道她身边出了叛徒。
反应最大的就属叶澜依了,“你胡说!果郡王风光霁月,忠心耿耿,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情!祺贵人,你可知污蔑皇室宗亲该当何罪?!”
文鸳看向叶澜依,“风光霁月?勾搭小嫂子,给自己哥哥戴绿帽子的风光霁月?又没说你,你这么激动干嘛?哦,我知道了,这是不舍得别人说你的心上人啊!”
文鸳看向皇上,继续告发,“皇上,臣妾要告发宁贵人私通,秽乱后宫,罪不容诛!”
“啊?”你说啥,在场众人又被震晕了。
叶澜依没想到文鸳一下子扯到她身上,紧张道:“祺贵人,你在这胡乱攀扯什么?”
文鸳没理她,看着皇上道:“皇上,您可不知道,您这个弟弟,魅力大着呢,不仅在凌云峰勾搭了熹贵妃,早在宁贵人入宫前,果郡王就和她相识,还曾英雄救美,这宁贵人自然就芳心暗许了。”
“熹贵妃回宫后,宁贵人因觉得熹贵妃背信弃义,抛弃她心爱的果郡王,还曾想杀了熹贵妃替果郡王报仇呢。”
“结果从熹贵妃那知道她肚子里的双胞胎是果郡王的种,态度立刻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为了帮熹贵妃掩饰月份问题,特意演了一场野猫冲撞,导致早产的大戏。”
“您想想宫中野猫为何无缘无故会去扑人,又不偏不倚地扑在熹贵妃的轿子上,这事一看就有问题,而宫中能指挥这么多猫的也就是宁贵人了。”
文鸳又看向甄嬛:“如果不是串通好的,那么以熹贵妃这睚眦必报的性格,事后怎么会不追究,更不置一词,除非,这根本就是熹贵妃妊娠之期已到,为掩人耳目所寻的借口。”
皇上听得烦闷不已,坐在上首沉默不语。
叶澜依拍着手说道:“祺贵人这想象力,都可以去写画本子了,无凭无据的在这里冤枉人。”
文鸳大声道:“谁说我没有证据的,皇上,熹贵妃和果郡王在凌云峰暗自做了夫妻,两人可是亲手写了合婚庚帖的,您派人去果郡王府一搜便知。”
甄嬛简直不可置信,瓜尔佳文鸳竟然连这个都知道,她一边祈祷允礼并没有留着这东西,一边给敬妃和端妃使眼色。
看甄嬛这副样子,端妃更加确定甄嬛不怎么清白,她嘴巴闭得紧紧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一点也不想参和进来。
敬妃立刻道:“现在无凭无据的,就跑去搜查郡王府邸,到时候如果证实是个误会,那岂不是叫宗亲大臣们不满。”
皇后见文鸳言之凿凿,以为她真查出了什么,帮腔道:“皇上若真要还熹贵妃清白,就应该彻查此事,以免日后再有闲话啊。”
安陵容也道:“姐姐为皇上生有皇嗣,又在后宫操持大小事宜,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皇上一定要彻查此事,也好让姐姐免受闲言碎语的困扰。”
皇上仍然沉默不语,只是手中的十八子越转越快。
文鸳继续道:“皇上如果不想搜查果郡王府也没关系,其实您如果想知道真相,只要撬开一个人的嘴就行了,那就是太医温实初。”
“熹贵妃的胎自宫外起,就是由温太医保胎,即使回了宫,也不假手他人,这月份如何他一清二楚。”
“您是不知道,温太医与熹贵妃自幼青梅竹马,情分非比寻常,这温太医可是在熹贵妃刚刚进宫时,就帮她做假脉案,装病避宠呢。”
叶澜依冷哼一声,“你这是无凭无据急疯了,所以开始到处攀扯了是吗?”
文鸳呵呵一笑,“这温实初需要我攀扯吗,他可是大胆的很呢,一开始肖想熹贵妃,后来又和惠嫔勾搭上了。”
文鸳再次告发:“皇上,臣妾要告发惠嫔与温实初私通,秽乱后宫,罪不容诛!”
“嘶!”在场众人已经不知道如何反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