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月睁眼环顾四周,发现她躺在床上,看外面的天色,原身应该在午睡,她细细打量着房间的布置和摆设,不像是宫中规格,不由心中一喜。
她终于不用在宫里混了,看这摆设自己家也是个大户人家啊,她一个激动,直接翻身而起,然后就卡住了,低头一看,她这肚子得四五个月了吧。
哎,生活没有了**,她直接躺回去,接受记忆。
好家伙,自己现在成了年世兰那个倒霉催的,她肚子里的就是那个即将被流掉的孩子。
此时她肚子里的孩子已经被诊出是个男婴,而德妃为了宜修的地位稳固,已经找胤禛谈过话了。
现在他看向自己肚子的眼神,已经越来越冷,再过几日齐月宾就会端来那碗加了料的安胎药。
好好好,胤禛这个皱皮凤凰男,真真是生性凉薄,竟然对自己的亲生骨肉都能下得了如此狠手。
她看这个老登还是孩子太多了,等着吧,自己的孩子马上就是他此生最后一个孩子,也是最后一个阿哥了,看他还舍不舍得把孩子打了。
年世兰起身走到桌案前,将胤禛对年家的防备,还有他和德妃打算打掉她孩子的事,一一写到信上,然后叫来颂芝,让她亲自把这封信交到年羹尧手上。
收到信的年羹尧自然是气愤不已,自己家投资他不就是为了个从龙之功,为了个光明的前途嘛。
结果还没成事呢,就被人记在小本本上等着清算了,他气不过,想转身投入八爷阵营,直接将胤禛拉下马。
年遐龄拦住了他,“你以为八爷又能比四爷好上多少,天下乌鸦一般黑,况且,咱家已经在四爷的船上了,墙头草可不是那么好当的。”
“更何况,你这样做,让世兰如何自处,世兰能够发现他们的谋划,说明她长进了很多,既然她说有办法将孩子平安生下来,那我们不妨等一等。”
“你有时间发脾气,不如去收集一下乌雅氏和乌拉那拉氏的罪证。”
年羹尧觉得父亲说的有道理,于是暂且忍了下来,要是世兰腹中的孩子出了事,可别怪他心狠手辣。
这晚胤禛例行公事,来看望年世兰,年世兰特意提起齐月宾,“爷看这个虎头帽好不好看,这是齐格格亲手做的。”
胤禛道:“嗯,月宾有心了。”
等从年世兰的院子离开,胤禛就去了齐月宾那里留宿,年世兰唇角一勾,打开光屏,等着看戏。
只听一声惨叫,划破夜空,响彻整个府邸。
齐月宾被一脚踹翻在地,她痛呼出声,一抬头,入目的就是一片血色。
她吓得魂飞魄散,两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胤禛强忍着疼痛,召来府医,却被告知,情况危急,为了保命,必须痛下决心。
胤禛如何能同意,这东西还在,那就还有治好的希望,就算没用了,那最起码还是个摆设啊,切没了,他就得和苏培盛做姐妹了。
他强忍着疼痛,让府医给他清理上药,打算明天另寻名医诊治。
就在这屈辱压抑的心情下,他从府医那里得知,他的身体之所以会如此,是因为吸入过量的催情之物,导致身体过于亢奋,无法承载。
看着被府医指出的香炉,胤禛阴恻恻的盯着齐月宾,仿佛在看一个死人。
不过此事不能张扬,他此时也没有精力,干脆让苏培盛先给齐月宾喂了哑药。
而胤禛的武器最后也没能保住,他半夜直接发起了高热,伤口溃烂不已,为了保命,只能让府医手起刀落了。
年世兰看得心情舒畅,这胤禛就是个薄情寡义,没担当,没能力的软蛋,还不如苏培盛像个男人,当个公公正适合他。
胤禛将知情人全部灭口,只留下了苏培盛和已经被毒哑的齐月宾。
府里众人只知道齐格格染了喉疾,被免了日常请安,一些下人也因侍候不周被处置。
现在年世兰肚子里的,将会是胤禛此生最后的孩子,而且已经确诊是个阿哥,胤禛再疯也不会把这个孩子打掉。
毕竟他膝下就三个阿哥,弘时蠢笨不堪,弘历就是他的耻辱,而弘昼先天不足,就不像能顺利养大的。
年世兰肚子里的就是他唯一的希望了,否则他争来了这个皇位又有什么用,后继无人,最后再拱手将皇位送给那些死对头的后代吗?!
德妃和宜修并不知道胤禛改变了想法,她们看胤禛迟迟不行动,以为是他不想亲自动手,需要一个替罪羊。
宜修原计划是让齐月宾来背这个锅,但是现在她卧床养病,宜修只能另觅人选,选来选去也就只有李侧福晋,最傻大胆。
年世兰看着翠果送来的安胎药,她也是挺无语的,这宜修和李静言是哪里来的自信,觉得她会喝李静言送来的东西。
年世兰直接让颂芝将这碗药送去前院,胤禛看到药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倒是没想到李静言不仅愚蠢还恶毒。
胤禛直接下令将李静言幽禁在院子里,不许进出,弘时则被挪到了前院。
胤禛也知道李静言只是那把枪,宜修才是幕后主使,所以直接夺了宜修的管家权,又派了心腹保护年世兰。
宜修可不知道胤禛变姐妹了,她只以为胤禛是真的爱上了年世兰,竟然在如此忌惮年家的情况下,还允许年世兰生下这个孩子。
“为什么?为什么?以前是姐姐,现在又是年世兰,王爷为什么就是看不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