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箬直接帮皇后说出了原因:“能为了什么,谁叫你家世好位份高呢,谁叫你傻呢,真的把这破镯子当宝贝天天戴着。”
高稀月此时完全被零凌香的事冲昏了头脑,直接破罐子破摔,向皇上告发皇后。
“皇上,谋害皇嗣之事,是皇后指使臣妾做的,包括嫁祸娴妃,皇后也是知情的。”
“端慧太子薨后,皇后认为是娴妃诅咒,便满心怨恨,臣妾为顺皇后心意,命双喜将毒蛇放入冷宫,谋害娴妃,重阳佳节,皇后又指使臣妾烧死娴妃。”
皇上目光沉沉,质问道:“皇后,贵妃说的是真的吗?”
皇后百口莫辩,不知如何解释,“皇上,臣妾承认确实怨恨娴妃咒死永琏,所以在她去冷宫后加以搓磨,但是娴妃遇蛇等事,还有谋害皇嗣之事,臣妾真的没有参与啊!”
素练膝行上前,“皇上,这些事都是奴婢和嘉嫔做的,也是奴婢指使的慧贵妃,娘娘完全不知情。”
皇后一脸震惊,“素练,你怎能背着本宫,做出如此恶事,这让本宫如何自处?”
阿箬怼道:“皇后娘娘可真是撇得一干二净啊,素练是你的贴身宫女,要说她做的这些事不是你指使的,谁信啊?”
“如果没有你的授意,她区区一个宫女能使唤得动慧贵妃和嘉嫔吗?”
慧贵妃此时简直恨皇后入骨,而且在她眼里,这本就是皇后的意思,便在一旁附和。
而嘉嫔当然不可能承认是自己收买的素练,自然是把事情往皇后和娴妃身上推了。
“皇上,谋害皇嗣之事就是皇后指使臣妾的,臣妾胆子小,又迫于皇后淫威,才挑唆娴妃行事的。”
素练一脸气愤,“嘉嫔!明明是你收买了我,去做这些事情,现在反而倒打一耙!”
嘉嫔边哭边道:“臣妾一个小小贵人,如何收买皇后身边的大宫女,皇后这是要将自己做的恶事都推到臣妾身上吗?”
玫嫔见此冲上前去,和几人厮打起来,“好啊,你们一个个都见不得我好,竟然联合起来害死我的孩子。”
虽然玫嫔一打三,但是另外三个现在也不是一波的,慧贵妃趁乱去打皇后,素练上前帮忙,几个人完全乱作一团。
“好了,都给朕停下,你们还有一点宫妃的样子吗?”
皇上内心已经认定此事和皇后脱不了关系,但是富察家是满州大族,皇后怎可轻易妄动。
慧贵妃这边也是,要是高爱卿寒心了,对朕不满了,可如何是好。
阿箬看皇上那副怂样,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皇上,毒害皇嗣放在哪朝哪代都是大罪,况且她们敢毒害皇嗣,焉知她们不会胆大包天,毒害皇上圣体?”
皇上一听确实是这个理,他整个后宫全是一些胆大妄为之人,毒害皇嗣如此大事,谁都能插一手,那哪天有人毒害他也不出奇。
皇上惊出一身冷汗,高声道:“李玉,把皇后和慧贵妃身边的宫女太监,全部打入慎刑司,一定给朕好好审问!”
阿箬上前阻止,“皇上,您还是换一个人吧,李玉爱慕娴妃身边的惢心,早就已经倒戈,处处以娴妃为主了,您让他审问,小心他趁机将娴妃摘得干干净净啊。”
皇上虽然觉得娴妃无辜,但是不管是慎嫔还是嘉嫔,都口口声声此事与娴妃有关,而且李玉确实与娴妃关系密切,于是先派进忠去审问。
海兰本来在看其她几人的热闹,结果又听到慎嫔诋毁姐姐,甚至还将李玉牵扯进来。
“慎嫔,娴妃本就清清白白,你到现在还不知悔改,还要污蔑娴妃。”
阿箬呵呵笑道:“清清白白?真是笑话!娴妃如果真的清白,还用得着你自服朱砂来救她出冷宫吗?”
“啊?”自服朱砂?众人一脸懵。
海兰和如懿全都心中一惊,这种事情,阿箬是如何得知的。
阿箬继续道:“皇上,你是不知道,娴妃身边的宫女惢心,那可是个人才。”
“她和您身边的李玉,还有太医江与彬是同乡,把这两人迷得一愣一愣的,为娴妃带来了两个好帮手啊。”
皇上一惊,他的御前总管和御用太医,都是娴妃的人,这配置不是和当初的太后一模一样吗?
他瞬间感觉脖颈一凉,先帝是怎么去的,他隐隐约约也是有猜到的。
皇上阴沉沉的盯着李玉,李玉赶忙跪地喊冤。
阿箬也不管这二人,继续道:“这个江与彬可是频繁出入冷宫,娴妃的砒霜和海兰的朱砂,可都是江与彬提供的。”
“姐妹俩一个自导自演有人加害皇嗣,一个在冷宫里上演苦肉计假装被人谋害,叫皇上好一顿心疼啊,这不就顺利出冷宫了么。”
如懿忍不住上前辩解,“阿箬,你休要胡言乱语,海兰怎么可能服用朱砂伤害自己的孩子!”
阿箬都懒得看她,“哼,为了你这个好姐姐,海贵人有什么不敢的?她都能为你谋害二阿哥了,还有什么不能做的?”
一时间屋内众人全都愣住了,都被阿箬这话给震懵了。
纯妃听到阿箬提及二阿哥,心虚不已。
皇后最先回过神,“你说什么?本宫的二阿哥是娴妃和海贵人害死的?”
海兰虽然慌乱,但仍不忘给她的好姐姐辩解,“慎嫔,你不要信口雌黄,姐姐当时还在冷宫,如何害死二阿哥?”
阿箬不慌不忙道:“她在冷宫里,你不是在外面吗,娴妃出主意,你执行啊,你利用纯妃之手,把填满芦花的被子和枕头送到阿哥所。”
“然后让莲心半夜偷偷将被子和枕头换给二阿哥,引发二阿哥的哮症,害得二阿哥窒息而死!”
皇后听到这里面还有莲心的事,顿时愣住了,所以是自己害了儿子吗?这真是一报还一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