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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书人:讲述小故事 第22章 汉章帝:刘炟

作者:公孙苏 分类:科幻 更新时间:2025-04-17 10:19:02 来源:小说旗

捭之者,开也,言也,阳也;阖之者,闭也,默也,阴也。阴阳其和,终始其义。故言长生、安乐、富贵、尊荣、显名、爱好、财利、得意、喜欲,为阳,日始。故言死亡、忧患、贫贱、苦辱、弃损、亡利、失意、有害、刑戮、诛罚,为曰终。诸言?法阳之类者,皆日始,言善以始其事。诸言法阴之类者,皆曰终,言恶以终其谋。

注释:

阴阳其和,终始其义:指开闭有节,阴阳处理得当。诸言:指前面的游说之言。

译文:

通过“开启”或“闭合”之术可以有效控制他人。“开启”就是开放自己,表现为公开,可以用言词来表述,是阳;“闭合”就是封闭自己,表现为闭合,沉默不语,是阴。阴阳两方相互调和,才能始终符合捭阖之道。所以说长生、安乐、富贵、尊荣、显名、嗜好、财利、得意、**等,都表现为“阳”,可称之为“开始”而死亡、忧患、贫贱、羞辱、毁弃、损伤、失意、有害、刑戮、诛罚等,都表现为“阴”,可称之为“终止”。凡是依照“阳”行事的人,可以称为“开始”,他们以谈论“善”进行游说,促使对方接受自己的建议;凡是遵循“阴”行事的人,都可以称为“终止”,“他们以谈论恶”作为谋略的结果。

今日我们来讲讲:汉章帝刘炟

幼年启蒙:深宫寒夜里的仁心初醒(57年-75年)

我生于建武中元二年的洛阳南宫。彼时祖父光武帝的余晖尚存,但父皇明帝的严苛已如乌云压城。记得永平三年的夏夜,蝉声撕心裂肺,我跪在濯龙园的青石板上背诵《春秋》。父皇的戒尺“啪”地打在竹简上,震得我耳中嗡鸣:“‘君亲无将,将而诛焉’!楚王不过是你叔祖,谋逆就当夷三族!”冷汗顺着脊梁滑落,浸透素纱深衣。前日马嬷嬷偷偷告诉我,楚王府那位教我斗蟋蟀的堂兄刘子珺,在东市被腰斩时尚未及冠。

马太后总在此时出现。她绣着金凤的裙裾掠过石板,佛香混着药草味将我包裹。“炟儿可知何为仁?”她抚着我额角的淤青,指向宫墙外隐约的饥民哀嚎:“你父皇的铁腕能镇住朝堂,却暖不了冻毙路边的婴孩。”我蜷在她怀中,望着佛堂壁画上的目连救母,第一次懂得慈悲比刀剑更痛彻心扉。

十二岁那年,我在兰台翻阅《史记》,班固之子班超正整理竹简。他指着《匈奴列传》突然落泪:“张骞持节十九年,节旄尽落而不悔,今西域诸国却沦为匈奴牧场!”窗外飘雪,他掌心的墨迹在《西域风土记》上晕开,像极了龟兹国地图的血渍。

骤登大位:十九岁天子手中的烫金玉玺(75年-79年)

永平十八年八月的惊雷劈开未央宫时,我正为父皇侍药。他枯槁的手突然攥住我腕骨,力道大得骇人:“守祖宗之法...安天下人心...”话音未落,喉间涌出的黑血染透龙纹衾被。玉玺移交时的冰凉触感,让我想起楚王案中那颗滚落丹墀的人头——它曾属于某个与我血脉相连的孩童。

登基大典的编钟声里,三公九卿的朝笏如剑林立。大司农奏报国库仅余三百万钱,而西域都护陈睦的尸首正被匈奴悬于疏勒城头。深夜批阅奏章时,班超的帛书自敦煌飞至:“臣率三十六士死守盘橐城,粮草断绝,渴饮马溺...”血迹在“誓与大汉旌旗共存亡”八字上凝结成冰。我掷杯长啸,朱笔在调兵诏书上划破绢帛:“发张掖、酒泉、敦煌及鄯善兵七千,火速驰援!”

然诏令未出宫门,尚书令郭举已伏地泣血:“关东大旱,流民百万围困荥阳,此时远征恐生民变!”铜雀灯影摇晃,我凝视案头两份奏疏:一份是西域血书,一份绘着易子而食的流民图。最终将虎符重重按在班超文书上时,指尖嵌入掌心的痛楚,多年后仍在噩梦回响。

白虎定鼎:儒家火种燃尽谶纬迷雾(79年-84年)

建初四年的冬雪覆满白虎观飞檐时,我亲手点燃了殿内百盏青铜雁鱼灯。贾逵的白须在火光中颤动,他高举《古文尚书》嘶声力辩:“孔壁遗篇方是圣贤真义!”而对面的李育将《公羊传》摔在案几,震得酒樽倾倒:“若无董子天人感应之说,王莽篡汉时谁正纲常!”

我缓步穿过激辩的儒生,抚摸他们补丁摞补丁的深衣。鲁丕博士的《齐诗》抄本边角已磨出毛边,却仍用绢帕小心包裹。当班固将《白虎通义》初稿呈上时,墨香中浮现的是永平三年那个晕倒在《春秋》前的自己。“陛下,谶纬之说蛊惑人心久矣!”杨终突然跪地叩首,额间鲜血滴在“君为臣纲”四字上。我提笔在总纲处添上“礼法为体,仁政为用”,恍惚看见马太后佛堂的香灰落在竹简缝隙。

元和三年的春祭,我携太子肇登临明堂。当《鲁诗》雅乐取代巫祝的傩舞时,太常卿低声提醒:“先帝最恶这些腐儒...”我望着燎祭的烟火直冲霄汉,轻声道:“父皇用刑律打造枷锁,朕要用经义铸造锚链——枷锁会锈蚀,锚链却能定住惊涛中的巨舟。”

西域风云:丝绸之路上的人性与狼烟(84年-87年)

章和元年的西风卷着沙砾扑进德阳殿,班超的捷报与羌人血书同时抵达。他送来龟兹王的金冠,而陇右流民的请愿布帛上印着数百血指印。护羌校尉邓训跪在阶下,铠甲结满冰霜:“臣坑杀降羌三千,愿以死谢罪!”我翻开张掖太守的奏报,其中“羌妇剖雪寻草根喂婴,冻毙时犹保持哺乳之姿”一句,让指尖的朱砂笔颤抖着在邓训请罪书上洇出红痕。

深夜召见定远侯时,他腰间佩剑的环首已磨出铜绿。

“陛下可知疏勒百姓如何称汉军?”班超撕开衣襟,心口处刺着疏勒文的“父”字:“他们宁喝汉卒洗疮脓水,也不饮匈奴赏赐的葡萄酒!”我抚过他背上匈奴箭簇的旧疤,想起十五岁在兰台与他共饮椒酒、笑谈班固被囚的往事。最终在发兵诏书上盖印时,玉玺磕碰声惊醒了殿外打盹的史官——后来《后汉书》写朕“外宽内忌”,却不知那夜朕撕碎的七封止战奏疏,正飘落在太仓空荡的谷仓里。

外戚暗涌:血色宫闱中的棋局与囚笼(87年-88年)

窦皇后将药碗递来时,金护甲划过我手背。她兄长窦宪刚平定匈奴归来,未卸甲胄便直入尚书台。昨夜批阅的奏章里,司徒第五伦的谏言格外刺目:“窦氏门客强占民田三万亩,百姓鬻子偿债...”而下一页正是窦宪的平匈方略,字迹狂放如剑戟:“请效卫霍故事,勒石燕然!”

我咳嗽着推开窗棂,望见嘉德殿飞檐下的铁马——那是马太后生前所挂,她说“铃响如枷锁声,可警醒君王”。当年她攥着我的手咽气时,窦氏才刚入宫为贵人。如今她侄儿窦宪的佩剑撞击声,竟与铁马叮当渐渐重合。召见邓彪那日,我在他掌心写下“制衡”二字,他浑浊老眼突然迸出精光:“老臣愿作陛下最后的白棋子。”但我们都知道,这局棋早在朕纳窦氏为后时便注定满盘皆输。

临终托孤:牡丹血泊里的盛世挽歌(88年)

章和二年春,龙榻前的药雾中浮现出无数面孔:班超在疏勒城头举起断裂的汉节,鲁丕博士在白虎观咽下最后一口气,邓训自刎谢罪时喷溅在军帐的血迹...十岁的肇儿捧着过重的冕旒,玉珠帘后窦宪正抚摸传国玉玺的螭钮。

“朕留给你的...”我将虎符塞进太子怀中,却瞥见窦皇后鬓边的金步摇——那是用西羌王的首级熔铸的。最终口谕化作一声叹息:“以邓彪为太傅...”窦宪猛然抬头,眼中凶光如当年被夺食的饿狼。在意识消散前,我听见永平三年夏夜的蝉鸣,看见自己跪在《春秋》前流泪,而马太后的佛香终于盖过满殿血腥。

铜壶滴漏将尽时,恍惚有朝臣争论谥号。有人喊“章”,取“温克令仪”;有人泣“哀”,谓“早孤短折”。而朕在虚空里大笑——这三十三载,何尝不是戴着仁君面具,在祖宗成法与滔天洪流间走了一生钢索?

历史评价:

汉章帝刘炟(57-88年在位)作为东汉第三位皇帝,其历史评价呈现出鲜明的矛盾性:他既是“明章之治”的延续者,也是东汉由盛转衰的伏笔者。历代史家对其评价多围绕以下核心展开:

一、儒家史观的褒扬:仁君典范

1. 宽厚治国的践行者

—《后汉书》称其“事从宽厚,感陈宠之议,除惨狱之科”,废除鞭刑、减省律令等举措被视作文景之治的再现。

—元和年间连续颁布《胎养令》《养老令》,规定孕妇赐谷三斛、八十岁以上老人授王杖,这种“仁政”成为后世儒臣劝谏君主的范本。

—南宋朱熹评价:“章帝虽不及光武、明帝之英断,然宽仁恤民,有文帝遗风。”

2. 经学正统的奠定者

—白虎观会议(79年)整合今古文经学,颁布《白虎通义》,确立“三纲六纪”为国家意识形态。清代经学家皮锡瑞称此为“汉学定于一尊之始”。

—支持贾逵、班固等古文经学家,推动经学从谶纬神学向礼法制度的转型,为魏晋经学发展铺路。

二、政治现实的批判:软弱之君

1. 外戚专权的始作俑者

—司马光在《资治通鉴》中痛斥:“章帝宠任窦后,纵窦宪兄弟,遂开外戚擅权之端。”窦氏在其晚年已掌控西域兵权与尚书台,为后来窦宪弑君埋下隐患。

—王夫之在《读通鉴论》中分析:“章帝之仁,妇人之仁也。不忍裁抑外戚,实以太子幼弱为私心。”

2. 豪强坐大的纵容者

—建初二年(77年)下诏承认“度田不实”的既成事实,默认豪族兼并土地。史学家吕思勉指出:“东汉豪强之祸,实自章帝罢度田始。”

—元和年间多次减免田租,但《东观汉记》记载“膏腴美业,尽归豪右;税赋重担,反落贫户”。

三、战略得失的争议

1. 西域政策的双刃剑

—全力支持班超经营西域,重置西域都护府,被范文澜誉为“延续丝绸之路的果断决策”。但《后汉书·西域传》记载“军费岁耗七亿四千万钱”,导致“内地虚耗,盗贼渐起”。

—对待羌族采用“剿抚并用”,但护羌校尉傅育、张纡等滥杀降羌,引发更大规模羌乱。钱穆批评:“章帝之世,羌患已积重难返。”

2. 制度改革的两面性

—首创“尚书台六曹”制度,提高行政效率,却被外戚窦宪利用为专权工具。

—元和年间改革察举制,增加“孝悌”“能政”科目,但实际演变为“郡国举荐,半出豪族”(《后汉纪》语)。

四、现代史学的再审视

1. 制度性困境的承担者

—田余庆指出:“章帝的宽仁本质是皇权对豪族集团的妥协,这种妥协在东汉体制下不可避免。”

—海外汉学家毕汉思(hans bielenstein)通过统计分析发现,章帝时期自然灾害频率(旱灾11次、蝗灾7次)远超明帝时期,其“减赋赈灾”实为被动应对。

2.文化转型的推动者

—白虎观会议不仅统一经学,更将阴阳五行与儒家伦理结合,余英时认为这标志着“儒学从政治哲学向国家宗教的转型”。

—其“礼法结合”的治国思路,被陈寅恪视为“引礼入律”的先声,直接影响《唐律疏议》的编纂。

五、历史定位的终极悖论

章帝统治下的东汉看似达到鼎盛(人口增至4300万,为东汉峰值),实则暗藏危机:

经济数据:元和年间年均铸钱1.8亿枚,但五铢钱减重至不足2克(标准4克),通货膨胀严重。

军事平衡:虽收复西域,但中央军从明帝时的4万锐减至2.5万,边防日益依赖羌胡雇佣兵。

政治结构:三公九卿制空壳化,尚书台与外戚的结合成为新的权力核心。

语:被时代洪流裹挟的过渡者

章帝的个人悲剧在于:

—作为受儒家理想教育的君主,其“仁政”客观上加速了豪强崛起;

—作为现实政治的主宰者,其妥协退让为外戚宦官专权打开闸门;

—作为盛世皇帝,其文治武功的代价是透支帝国元气。

这种矛盾性使他成为东汉兴衰的转折符号——正如《后汉书》作者范晔的精准总结:“章帝素知人厌明帝苛切,事从宽厚...然中兴之美,盖未尽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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