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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书人:讲述小故事 第8章 弗拉基米尔

作者:公孙苏 分类:科幻 更新时间:2025-04-17 10:19:02 来源:小说旗

我是弗拉基米尔,诺克萨斯最古老的秘术法师之一,鲜血魔法的掌控者。我的故事始于很久以前,久到连我自己都快记不清那些细节了。但有些记忆,却像鲜血一样,永远流淌在我的生命里。

什么意思呢?就是我死了可以无限复活,听起来是不是感觉很牛批,很bug。额……但是呢?有副作用就是我这个人记性不是太好,每一场复活我都会失忆,哎呀!我是谁,我在哪?这里是哪里?你愁啥?呀!我是不是刚刚出生出来,以此往复,好了不搞笑了有点水时长了。我是谁,我要说啥来着,哦哦哦,自我介绍?说到哪里了,想起来了……

我至今记得那个改变命运的夜晚。十四岁生日宴会上,父亲用镶嵌黑曜石的匕首割开奴隶的喉咙,让鲜血流进银杯。月光透过宴会厅的琉璃窗,在猩红的液面上折射出妖异的纹路。\"喝下去,我的儿子,\"他的声音像是从深渊传来,\"这是诺克萨斯贵族的第一课——你要学会品尝权力的味道。\"

杯沿触到嘴唇的瞬间,我闻到了铁锈般的腥甜。奴隶垂死的眼睛正对着我,瞳孔里映出我苍白的脸。当温热的血液滑过喉咙,某种沉睡的东西在我骨髓深处苏醒了。

十七岁那年,我在家族地窖发现了一本用皮肤装订的典籍。书页间夹着枯萎的黑玫瑰,墨迹是用干涸血液书写的古老咒文。当我念出第一段祷词时,烛火突然变成幽蓝色,墙上的影子扭曲成带刺的藤蔓,缠绕住我的手腕。

\"终于找到你了,小弗拉基米尔。\"阴影中浮现的女人穿着缀满玫瑰的黑色长袍,她的指尖划过我的脖颈,留下灼痛的印记,\"我是乐芙兰,黑色玫瑰的荆棘之刺。你血管里流淌着古恕瑞玛血巫师的遗产,是时候让它开花了。\"

啥?“我不会遇到了神经病吧!”一脸懵逼……

他们把我带到地底祭坛。十三具尸体围成圆圈,每具心口都插着黑玫瑰。乐芙兰用匕首割开我的掌心,让血滴在中央的石棺上。当棺材盖缓缓滑开时,我看到了一生中最美的存在——沉睡的吸血鬼领主苍白如月光,黑发间缠绕着血丝般的红绳。

\"饮下他的血,或者成为祭品。\"乐芙兰的匕首抵住我的后颈。我扑向石棺咬破那冰冷的皮肤,腐坏的血液涌入喉咙的刹那,整个世界开始崩裂重组。我听见千万个亡魂在耳边嘶吼,看见自己倒映在血泊中的眼睛变成两团燃烧的赤火。

成为血巫师的第十年,我在不朽堡垒举办了第一场血宴。三十三个反对黑色玫瑰的贵族被铁链悬吊在穹顶下,我弹奏着人骨制成的竖琴,他们的伤口随着旋律绽开。鲜血在空中凝结成玫瑰的形状,落在宾客们的金杯里。

\"敬弗拉基米尔大人!\"喝下血酒的议员们瞳孔开始扩散,他们不知道这些血液中混入了我的咒术。当午夜钟声响起,这些人的意识都将成为我的傀儡。乐芙兰在阴影中鼓掌,她的笑声像毒蛇游过石板:\"真是青出于蓝啊,我亲爱的学生。\"

某天清晨,我在照镜子时发现了可怕的变化。镜中的倒影比我慢了半拍眨眼,嘴角挂着我不曾露出的冷笑。当我试图摧毁镜子时,所有碎片都映出不同的我——有的正在啃食心脏,有的被锁链穿透肋骨,最中央的那片倒影甚至对我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后来我才明白,每掠夺一个灵魂,我的本体就会缺失一片影子。现在跟随在身后的,不过是无数亡灵拼凑的虚像。有次处决叛徒时,我的影子突然脱离控制,用血刺贯穿了那人的眼球。它在我耳边低语:\"你猜我们谁才是真正的弗拉基米尔?\"

“完了,我已有精神病了?”

在占卜血池里,我窥见了自己的终局。血月之下,我的身体裂解成万千血蝠,每只都在啃食自己的翅膀。预言者玛尔扎哈的声音在脑海回荡:\"你永远无法获得真正的永生,弗拉基米尔。当最后一个记得你人类面貌的灵魂消逝,你的血魔法将会反噬其主。\"

于是我创造了血裔诅咒——每个被我转化的吸血鬼都会继承我的部分记忆。只要世上还有一个血族存活,我就不会真正死亡。那个总想取代我的后裔艾丽莎根本不知道,她越是渴望力量,就越成为我永生的锚点。

如今我端坐在鲜血王座上,看着年轻贵族们为黑玫瑰的\"恩赐\"自相残杀。他们饮下掺有我血液的葡萄酒,在幻觉中看见永恒的生命,却不知自己的心脏早已长出玫瑰根须。当乐芙兰质疑我为何培育这么多傀儡时,我抚摸着水晶棺里吸血鬼领主的遗骸轻笑:\"当年你让我喝了他的血,现在我要让整个诺克萨斯喝下我的血。\"

窗外的血月格外明亮,我听见地底传来锁链断裂的声响。是时候唤醒石棺里那些上古血族了,不过这次,我会记得在他们的骨髓里埋下服从的咒印。毕竟,真正的永生不是逃避死亡,而是让整个世界都变成供你重生的血池。

我站在不朽堡垒的最深处,指尖抚过水晶棺表面凝结的血霜。棺中沉睡的上古血族面容与我七分相似——或者说,我的容貌本就是刻意模仿他的杰作。乐芙兰这老太婆总以为是她操控了我的命运,却不知从咬破他喉咙的那一刻起,我便在编织一张更大的网。

唤醒仪式的最后一滴血,我用了艾丽莎的。那孩子跪在法阵中央,银发被自己的血染成淡粉色,她仰头看我时仍带着信徒般的狂热。\"父亲,这是我的荣耀吗?\"她颤抖着伸出手,任由我割开她手腕的血管。

鲜血滴入棺椁缝隙的刹那,整个地宫开始震动。水晶棺中渗出粘稠的黑血,在空中凝结成十二根尖刺,突然贯穿艾丽莎的脊柱。她凄厉的尖叫逐渐变成非人的嘶吼,皮肤下隆起蚯蚓状的血管,最后一声\"为什么\"卡在喉间,化作血雾喷溅在我的长袍上。

\"因为你的血管里,流淌着我三百年前埋下的诅咒。\"我拾起她脱落的一截指骨,轻轻吹去上面的血珠,\"好孩子,现在你才真正成为我的女儿。\"

乐芙兰来兴师问罪时,我正在用叛徒的头骨浇灌黑玫瑰。她的幻影分身刚踏入大厅,所有玫瑰突然绽放,花瓣如刀片般悬浮在空中。

“你越界了,弗拉基米尔。”

“那又如何?”

她的声音带着罕见的怒意,\"唤醒上古血族会打破黑色玫瑰的平衡!\"

我弹指击碎她的幻影,真正的乐芙兰从镜中跌落。她的手腕被我的影子缠绕,那些漆黑的触须正贪婪地吮吸她的魔力。“亲爱的导师,”我掐住她的下巴,强迫她看向艾丽莎异化成的血茧,“你教过我,真正的权力永远需要失控的变量。”

她的瞳孔突然收缩——我的影子正将她的倒影一点点吞进黑暗。这场博弈持续了整整十三夜,直到她割下左眼的代价,才从影子的囚笼中挣脱。但我知道,她永远忘不了被自己学生反噬的屈辱。

为了巩固权力,我娶了诺克萨斯最年轻的战争寡妇。婚礼在血月下举行,新娘的婚纱是用阵亡将士的绷带缝制,每走一步都渗出褐色的血痕。当教父要求交换誓言时,我咬破她的嘴唇,将血咒注入她颤抖的身体。

“你会得到永恒的美貌,亲爱的。”我舔舐她眼角的泪珠,那泪水瞬间结晶成血钻,“代价是每当你微笑时,都要吸干一个至亲的血液。”

她在新婚夜就杀了自己的孪生妹妹。现在那个可怜的女孩成了我收藏柜里的人偶,脸颊永远泛着蔷薇色的红晕。寡妇每晚抱着人偶跳舞时,城堡的墙壁便会渗出甜腻的血浆——这是她无意识中释放的诅咒,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

玛尔扎哈的预言开始应验。昨夜我在镜宫巡视时,所有镜子突然映出同一幅画面:少年时期的我跪在父亲脚边,正虔诚地舔舐他剑上的奴隶之血。倒影中的少年转过头,嘴角咧到耳根:“你看,我们从未改变。”

我击碎了九百面镜子,但每一块碎片都开始哼唱儿时的摇篮曲。最后一块镜子碎片扎进掌心时,我看到了最恐惧的真相。

那些上古血族的苏醒,不过是另一个我被囚禁在时间夹缝中策划的阴谋。

现在,我坐在由艾丽莎血茧编织的王座上,脚下跪着双目空洞的乐芙兰。她脖颈的玫瑰刺青正缓缓渗入我的咒印,而窗外,十二具上古血族的棺椁正在诺克萨斯广场上巡回展览。愚民们称这是黑色玫瑰的恩赐,却不知每晚都有参观者莫名消失。

昨夜,我在血池中看到新的预言:一个银发少女手持玫瑰剑刺穿我的心脏,她的面容与艾丽莎别无二致。我笑着饮下那池血水,任由幻象在胃中灼烧。多美妙的轮回,或许当我真正死去时,会在地狱种满黑玫瑰——毕竟,真正的永生,不过是把死亡也变成一场盛大的血宴。

我从未相信预言,直到那个银发少女的剑锋刺入胸膛时,我尝到了自己的血——原来它和凡人的血一样腥甜。

诺克萨斯的新任统领送来黑羽请柬时,我正在用叛徒的脊髓喂养血玫瑰。渡鸦站在窗棂上,独眼闪烁着暗红的光。“弗拉基米尔阁下,”它的喙中吐出斯维因冰冷的声音,“您该不会以为,黑色玫瑰能永远躲在帝国的影子里吧?”

我碾碎请柬,纸屑化作血蝙蝠扑向渡鸦,却被它周身爆发的紫黑色能量撕成碎片。乐芙兰的嘲笑突然在脑中响起:“小心那个瘸腿的阴谋家,他连恶魔都能驯服。”

当晚,十二具上古血族的棺椁在广场上同时炸裂。黑血如沥青般吞噬了半个城邦,而斯维因的军队早已在城墙上画满反魔法符文。我站在钟楼顶端,看着自己精心培育的亡灵大军在金色火焰中哀嚎——那些符文竟掺着德玛西亚的禁魔石粉,他居然和宿敌做了交易。

最致命的背叛来自镜中。当艾丽莎的血茧裂开时,走出的不是怪物,而是十六岁的我自己。少年穿着沾染初拥之血的礼服,指尖缠绕着带刺的玫瑰藤。“父亲,”他笑着抚摸我龟裂的脸颊,“你忘了玛尔扎哈的预言吗?当最后一个记得你人类面貌的灵魂消逝......”

我突然意识到,艾丽莎从未存在过。她只是我剥离人性时遗落的灵魂碎片,是三百年前那个颤抖着饮下初拥之血的少年。现在她回来了,带着我亲手种下的血咒,和那柄用我肋骨打造的玫瑰剑。

王座厅的镜子全部爆裂,每一块碎片都映出不同时空的我。少年时期的我正割开奴隶的喉咙,成为血巫师的我将乐芙兰钉上十字架,现在的我却捂着胸口的血洞踉跄后退。艾丽莎的剑柄上睁开十二只血瞳,上古血族的诅咒顺着伤口爬满全身。

“你教过我,永生需要代价。”艾丽莎的声音重叠着千万亡魂的哀鸣,“现在轮到你了,父亲。”

我倒在自己的血泊中,看着黑玫瑰从伤口疯狂生长。斯维因的军队撞开大门时,整个城堡正在坍缩成血月下的漩涡。乐芙兰的幻影在火焰中狂笑,而艾丽莎俯身在我耳边低语:“别担心,我会把你的骨灰撒进所有活人的血管里——这才是真正的永生,不是吗?”

意识消散前的最后一刻,我看见了最初的预言。血蝠啃食翅膀的景象原来并非终结——当它们吞尽自己的血肉,焦黑的骨架中会绽出新的花苞。正如诺克萨斯这片土地,唯有在废墟与鲜血中才能孕育新的霸权。

德玛西亚人将我的\"死亡\"称作光明胜利,斯维因在演讲中宣称铲除了黑色玫瑰的毒瘤。但他们不知道,艾丽莎的玫瑰剑已刺入不朽堡垒的地基,我的血正渗进诺克萨斯每一条暗渠。

今晨,一个婴儿在贫民窟诞生,他的瞳孔在啼哭时闪过猩红光芒。乐芙兰的耳语随着晨风飘过摇篮:\"欢迎回来,我亲爱的弗拉基米尔......\"

最终幕的黑屏中响起弗拉基米尔的笑声,混着鲜血滴落的回音:“所谓死亡,不过是场漫长的血宴中场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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