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三百六十五 第57章 罪与罚之暗夜悲歌

陇西奇冤

在甘肃省陇西县，这片黄土地承载着岁月的沧桑，也交织着人间的悲欢离合。县城不大，街头巷尾弥漫着浓浓的烟火气，邻里乡亲们熟络地打着招呼，孩子们在巷子里嬉笑追逐，生活看似波澜不惊，实则每天都在上演着形形色色的故事。有那暖人心扉的互助友爱，有励志奋进的逐梦篇章，当然，偶尔也会从某个阴暗角落里蹦出些让人惊掉下巴的离奇事儿，就好比咱们今天要唠的这一桩，宛如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激起层层惊涛骇浪。

咱们的主角简某，那可是个活脱脱的传奇人物，不过这传奇的色彩并非源自荣耀与辉煌，而是源于她那坎坷曲折得如同麻花一般的人生经历。离了七次婚，离婚证若是摞起来，厚度都快赶上一本词典了，其中正儿八经领过结婚证的有三个，剩下四个就像是在婚姻的道路上“无证驾驶”，还跟其中一位稀里糊涂整出个孩子。谈及这些破碎的婚姻，简某总是无奈地叹气，眼神中透着深深的落寞，用她自个儿的话说，就是在那些围城里，她内心的渴望与需求就如同置身于茫茫沙漠中盼雨水一样，干涸而绝望，啥都得不到，最终只能以分道扬镳草草收场。

这简某没个正经营生，兜里常年比脸还干净，全靠每个月政府发放的那点低保艰难度日。平日里，吃碗泡面都得精打细算，看着货架上的火腿肠，犹豫再三还是咽了咽口水，舍不得加那一根肠。可命运似乎格外爱捉弄她，倒霉事儿就像一群闻到血腥味的苍蝇，嗡嗡地围着她打转，甩都甩不掉。不久前，她遭遇了人生中一场毁灭性的噩梦——被强奸了。那恐怖的一夜，如同恶魔的利爪，将她的灵魂撕扯得支离破碎，在她心里划下了一道深不见底的大口子，那阴影面积，大得仿佛能将陇西整个县城都笼罩其中。事后，她哆哆嗦嗦地跑去警局报案，整个人像是惊弓之鸟，稍有动静便浑身颤抖。在警局里，她向警察蜀黍描述案发经过的时候，那叫一个竹筒倒豆子，没有丝毫隐瞒，细节说得直白又清楚，把经验丰富的警察们都惊着了，就这么，在警局留下了深刻“印象”，成为了大家心中那个可怜又勇敢的女子。

谁能料到，这噩梦仅仅只是个开始，后续的黑暗如汹涌潮水般将她彻底吞没。2014 年 8 月 9 日，晨曦初露，陇西县郊外一片静谧的小树林却被一层诡异的阴霾所笼罩。早起遛弯的张大爷，哼着小曲儿，慢悠悠地沿着小路踱步，眼神不经意间往旁边的水渠一扫，这一扫可不得了，“妈呀”一声，吓得他差点把假牙都给喷出来——水渠里赫然躺着具女尸，那模样，要多惨有多惨，仿若从地狱深渊爬出来的冤魂。上身衣服被粗暴地掀起来，像一块破旧的布帘子在风中摇曳，下身**裸地暴露在外，毫无一丝尊严可言，脑袋更是明显遭了钝器的“毒打”，后脑勺、额头处坑坑洼洼全是伤，肿得像个发面馒头，身上还这儿一刀那儿一刀，纵横交错的伤口，鲜血早已干涸，凝结成暗红色的痂，就跟被乱剑砍过似的。法医接到通知后，火急火燎地赶到现场，一番仔细勘查后，得出结论：死因是失血过多，那水渠底部的暗红色血迹，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死者生前遭受的剧痛，血都快把水渠染红了，触目惊心。

有个法医刚瞅了眼死者，眉头就皱了起来，总觉得这面容眼熟，脑海里像有个搜索引擎在疯狂运转，试图与记忆中的某个画面精准匹配。警察们迅速围拢过来，一个个绞尽脑汁回忆，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着。突然，小李警官一拍大腿，喊道：“嘿，这不就是两个月前报案被强奸的简某嘛！”众人如梦初醒，可办案讲究的是证据确凿，为了百分百确定死者身份，还得找到那硬邦邦的铁证。侦查员们立刻化身寻宝奇兵，在现场展开了地毯式的勘查，眼睛瞪得像铜铃，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嘿，还真有发现！草丛里、树枝上，一道道暗红色的血痕清晰可见，像是一串诡异的红珠子，蜿蜒着伸向远方。顺着这“珠子”的轨迹瞧，警方推测，简某八成是在小路上遭遇了袭击，歹徒像拖麻袋一样，硬生生地将她拖到了小树林，在这阴森的角落里惨遭毒手。巧了，侦查员在路边的草丛里捡到一串钥匙，那兴奋劲儿，就跟发现了失传已久的宝藏似的，心里暗自琢磨，这说不定就是简某在挣扎时慌乱落下的。

为了证实这一猜测，警察们马不停蹄地奔向简某家。那是一处老旧的小区，楼道里弥漫着一股潮湿发霉的气味。来到简某家门口，警察深吸一口气，怀着忐忑的心情，将钥匙缓缓插入防盗门的锁孔。“嘎吱”一声，门开了，那一刻，大家心里都有了底。赶紧联系家属，不多时，家属们跌跌撞撞地赶来，一看到屋内简某的照片，再联想到水渠里那惨不忍睹的尸体，顿时哭得那叫一个昏天黑地，肝肠寸断，这下，确认死者就是倒霉透顶的简某无疑了。

紧接着，警察们迅速调整状态，开始调查简某生前的最后轨迹，小区的监控录像此时成了他们的“时光机”。调出 8 月 8 号傍晚的录像，只见画面中，7 点多的时候，简某提着个塑料袋，晃晃悠悠地走出小区。那塑料袋看着就瘪瘪的，松松垮垮地耷拉着，也不知道里头装了啥宝贝，或许只是一些简单的生活用品吧。从小区西侧后门出去，是一片荒地，荒草疯长，都快没过人头了，一阵风吹过，沙沙作响，仿若隐藏着无数未知的秘密，跟个神秘的小丛林似的。再往前走，是条干涸的河堤，河堤上的小路七拐八拐，如同迷宫一般，直通那片暗藏杀机的小树林，最后连着个鱼龙混杂的城中村。

警方一头扎进城中村，如同没头苍蝇似的四处走访打听。这城中村，人员流动大，租客们来自五湖四海，口音各异，环境嘈杂得像个大集市。还真别说，在这纷繁复杂的地方，村口裁缝店老板像是个隐藏在暗处的“情报员”，为案件提供了关键线索。案发当天，简某曾脚步匆匆地走进店里，怯生生地跟老板说要改改裤脚。老板是个手艺人，手艺精湛得很，三两下就利落地改好了。到付钱的时候，简某手忙脚乱地往兜里一掏，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忘带钱了。她赶忙涨红了脸，跟老板解释了一番，说回家取，然后便一溜烟没了踪影，谁能想到，这一走，就踏上了黄泉路。那会儿，天已经黑得像锅底，伸手不见五指，小路又没有一盏路灯照明，黑灯瞎火的，简某一个弱女子，孤单单地走在这偏僻的路上，周围时不时传来几声野猫的叫声，仿若置身于一部真实的“恐怖片”之中，而她，就是那可怜的主角。

警方又折返回案发现场，继续“淘宝”。在离简某小区不远的路边草丛，发现一件男士上衣，血糊糊的，那暗红色的血迹凝结成块状，散发着一股刺鼻的腥味，乍一看，就像刚从屠宰场捞出来的血腥物件。法医迅速将衣服带回实验室检验，结果显示，血全是简某的，这下有谱了，凶手作案后肯定是心慌意乱，就近把这衣服藏这儿了，好家伙，藏血衣的地儿离简某家就几步路，胆子够肥的，也够粗心大意的。

警方调取小区围墙附近监控时，眼睛都不敢眨一下，死死地盯着屏幕，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嘿，还真发现个神秘男子，案发前后在围墙外鬼鬼祟祟，一会儿闪现出来，一会儿又隐匿在黑暗中，跟个幽灵似的多次出没，最后还从一条奇怪得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路线溜走。可这监控像素实在不给力，男子的体貌特征模糊不清，脸上像打了马赛克似的，只能看出个大概轮廓，线索又断了，警察们急得直挠头，侦破工作陷入僵局，就像一辆陷入泥坑的汽车，车轮空转，动弹不得。

没办法，警方只能转换思路，从死者角度“解剖”案件。谋财害命？简某穷得叮当响，兜里就几个钢镚，全身上下最值钱的恐怕就是那部破旧的手机了，凶手除非脑子进水，不然不会对她下手，这条作案动机率先被排除。情杀？尸体被发现时衣衫不整，下身**，看着确实像那么回事，容易让人联想到情感纠纷引发的惨案。可法医进行二次检验时，在尸体的敏感部位并未发现被侵犯的痕迹，也没提取到其他人的“生物证据”，这条线索又被否了。难不成跟两个月前的强奸案有关？警方迅速展开调查，一查才发现，那强奸犯此刻正在监狱里老老实实地踩缝纫机呢，有着铁打的不在场证明，根本不可能是他。

警方又将目光投向简某的前夫们，这一排查起来，就像大海捞针，七大姑八大姨似的挨个询问核实。前夫们听闻简某的死讯，个个一脸无辜，纷纷像举着免罪金牌似的，拿出不在场证明，有的说案发时在外地出差，有的说和朋友聚会通宵，都说没杀人动机。小区保安呢？平日里跟简某接触频繁，看着还挺照顾她，时不时帮她搬个重物，修个灯泡啥的。可警方深入核实后，也排除了他们的作案时间，这案子，愈发显得邪门了。

就在警察们愁得头发一把把掉，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的时候，实验室那边宛如一道曙光穿透黑暗，传来了喜讯。从血衣上提取到了不属于简某的生物检材，这可真是个重大突破！警方赶紧将这珍贵的 dNA 信息录入数据库，开启了一场紧张刺激的“相亲之旅”，在海量的数据中寻找与之匹配的另一半。嘿，还真找到了！匹配上一个 20 多岁的小伙邵某，本地的木工装潢工，听说手艺相当不错，要是走正道，说不定能在这一行闯出一片天地，可惜，他却走上了歪路。

2014 年 9 月，邵某因为债务纠纷跟理发店老板干了一架，那场面，可谓是剑拔弩张。两人互不相让，你一言我一语，吵得脸红脖子粗，最后差点动起手来。周围群众赶紧报了警，邵某就这么被警察逮到了派出所。按办案流程，警察对他进行了人身检查，采集了指纹、dNA 等关键信息，没想到，这无心之举竟成了日后破案的关键。警方一查，邵某跑杭州打工了，跟抓兔子似的，立刻联系杭州警方，两边紧密合作，撒下天罗地网。邵某被抓的时候，那狼狈样，鞋都跑飞了，头发乱得像鸡窝，脸上汗水、尘土混在一起，屎尿横飞的，一点形象没有，完全没了平日里的那点精气神。

一审讯，邵某像是被抽走了脊梁骨，瞬间垮了下来，竹筒倒豆子般全招了。原来，案发那天，他心情郁闷到了极点，跟几个狐朋狗友喝得五迷三道，整个人像个醉鬼似的，走起路来东倒西歪。为啥喝酒呢？这事儿还得从几天前说起，之前他在路上跟一辆车剐蹭了一下，本来就是个小事故，双方心平气和协商解决就行。可对方不仅不道歉，态度还极其恶劣，三言两语不合，竟然还揍了他一顿。这口气憋在心里，就像个气球越吹越大，让他日夜难安。他心里憋着劲儿要找仇人算账，通过多方打听，得知仇人跟简某住一个小区。于是，那天他从白天就开始蹲守，眼睛都盯绿了，像个狩猎的饿狼，可一直等到天黑，仇人愣是没瞅见。就在他满心失望，准备放弃的时候，简某晃晃悠悠地走进了他的视线。邵某醉眼朦胧，瞅着简某的背影跟仇人特像，脑子里那根理智的弦“啪”的一声断了，他拎起路边的一块石头，跟个疯子似的，不顾一切地冲到简某身后，高高举起石头，“哐当”一声，狠狠砸在简某的脑袋上。简某发出一声惨叫，划破了寂静的夜空，那声音里饱含着恐惧与绝望。这一嗓子把邵某喊清醒了几分，可此时，简某疼得嗷嗷叫，双手抱着脑袋，鲜血从指缝间汩汩涌出，呼救声越来越大，回荡在空旷的四周。邵某彻底慌了神，像个没头苍蝇似的，又捡起地上的石头，对着简某补了几刀。简某生命力顽强得像小强，尽管遭受重创，却还在拼命挣扎、呼喊，邵某彻底吓破胆，一不做二不休，咬着牙，拖着简某就往小树林拽，简某的身体在地上划出一道长长的血痕，跟拖死狗似的，进了小树林后，邵某已经丧失了理智，在小树林里继续疯狂“补刀”，直到简某彻底没了动静，世界仿佛瞬间安静了下来，可他也因这一念之差，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

案子终于水落石出，陇西县又逐渐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可简某的悲惨遭遇，却像一片挥之不去的阴霾，长久地笼罩在人们心头。小区里，大爷大妈们围坐在一起唠嗑，时不时就叹口气，念叨着简某的可怜，那语气中满是惋惜与同情。裁缝店老板每次看到那个改裤脚的凳子，就会想起简某匆匆离去的背影，眼神中闪过一丝落寞，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着，不是滋味。

简某的孩子，还懵懂不懂事，只知道妈妈再也回不来了，哭着问大人妈妈去哪儿了，那哭声像把小刀子，直直地扎在人心上。亲戚们红着眼眶，接手照顾孩子，暗暗发誓要把孩子拉扯大，让他远离这世间的苦难，给予他满满的爱与关怀，弥补他缺失的母爱。

而邵某，被关在冰冷的铁窗里，望着那一小方天空，悔得肠子都青了。每天晚上，他一闭眼，就是简某那惊恐的眼神和凄厉的惨叫，仿若噩梦缠身，怎么甩都甩不掉。他捶打着墙壁，恨自己的冲动，恨那几口让他丧失理智的酒，可一切都晚了，法律的审判如同高悬的利剑，在前方等着他，他的人生，彻底毁在那个错误的夜晚，只留下无尽的悔恨与自责。

县城的集市依旧热闹，吆喝声、讨价还价声此起彼伏，充满了生活的活力。可在这烟火气里，人们偶尔还会想起简某，那个命运多舛、无辜惨死的女子，希望她在另一个世界，能过得安宁，不再被厄运纠缠。街头巷尾，关于这案子的只言片语，成了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也成了对生活的警醒，提醒大家，冲动是魔鬼，一步错，步步错，在生活的道路上，一定要珍惜眼前的平静，控制好自己的情绪，别让悲剧重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