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三百六十五 第76章 罪与罚之玄学斗法

在广安市岳池县芙龙镇蔡家口村，这地儿就跟幅老旧的田园画似的，平日里，村民们遵循着老天爷给的作息表，天一亮就扛着锄头下地，日头一落山，就麻溜儿地回家，灶膛里燃起烟火，平淡又安稳。谁能料到，2018 年 11 月 7 日那场命案，如同平地里突然炸响的一声雷，把村子这锅平静的粥搅得个底儿朝天。

那天午后两点，暖阳跟往常一样，懒洋洋地洒在村子的小道上、屋顶上，本应给这片乡土添几分悠然的惬意，可蔡家口村一处小院里冒出的诡异气息，愣是把这暖烘烘的氛围给冻成了冰碴子。村里那位孤寡老人蒋某的家，院门半掩着，就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来自黑暗的手轻轻推开，又像是给阎王爷开了个方便之门。走进屋内，一股潮湿味儿和草木灰的呛人气味直往鼻子里灌，仿佛要在鼻腔里开一场“气味大战”，呛得人直想打喷嚏又憋回去，生怕惊扰了这屋里的“邪性”。

只见蒋某直挺挺地躺在地上，那模样，啧啧啧，浑身湿透得像刚从河里捞出来的水猴子，水珠顺着他那满是岁月沟壑的皮肤，噼里啪啦地往下掉，在地上积成一滩小小的“水洼”。再瞅瞅他身上，黑糊糊一片，沾满了草木灰，原本还算硬朗、透着几分庄稼人质朴劲儿的脸，此刻黑得跟锅底似的，要不是熟悉他的人，乍一看还以为是从哪个煤窑里爬出来的呢。他的后脑更是惨不忍睹，大量的血跟开了闸的小喷泉似的，汩汩往外冒，那血在地上积成暗红色的一滩，黏糊糊的，看着就让人心里发毛，胃里直翻腾。头皮还缺了一块，像是被啥凶猛野兽当成美味佳肴撕咬掉的，伤口边缘参差不齐，透着股子狰狞。

别看蒋某生前走路有点跛脚，一瘸一拐的模样在旁人眼里略显可怜，可在村里，他那可是个有“神通”的传奇人物。打从年轻时候脚受了伤，也不知咋地，他就像被老天爷点化了，一头扎进玄学的“神秘海洋”，整日神神叨叨，嘴里念叨着旁人听不懂的咒语。哪家麦子生了病，发黄打蔫儿，他掐指一算，那手指在空中比划得跟跳大神似的，再掏出皱巴巴的黄纸，用一支秃了头的毛笔蘸着自制的“仙墨”，画几道歪歪扭扭、旁人看着像鬼画符的图案，嘴里念念有词一番，嘿，还真有村民事后拍着大腿说，自家麦子病情就跟见了克星似的，慢慢好转起来。一来二去，大家都对他肃然起敬，尊称他一声“蒋外仙”。

走进他屋里，常年供着几支香烛，那烛火摇曳，光影在墙上晃来晃去，映得墙上挂着的那些符纸跟活了似的，风一吹，哗啦啦响，仿佛在诉说着神秘莫测的故事，透着一股让人既好奇又敬畏的劲儿。

命案这事儿一出，村子瞬间就像炸开了锅的热油，噼里啪啦响个不停。村民们聚在一块儿，脑袋挨着脑袋，嘴巴凑到耳朵边，各种猜测跟放飞的鸽子似的，漫天乱飞。警方得到消息，那侦破的速度，就跟屁股后面被火烧了似的，风驰电掣。在摸排走访的过程中，有个叫王邦用的中年男子，一下子就跟个鹤立鸡群的“怪咖”似的，闯进了警方的视线。

这王邦用在村里本就是个异类，平日里，别人下地干活，他抱着几本从网上淘来的、封面印着神秘图案、纸张泛黄散发着霉味的歪书，走哪儿看哪儿，嘴里还念念有词，眼睛里透着一股子痴迷劲儿，仿佛书里藏着能让他一步登天的绝世秘籍，整个人跟被邪祟附了体似的。

说来也是蹊跷得很，蒋某的尸体还在屋里“凉快”着呢，都没被人发现，这王邦用倒像是有未卜先知的本事，提前跟旁人透露了蒋某的死讯。这事儿就像根导火索，“噌”地一下就把警方的警觉心给点燃了。专案组二话不说，麻溜儿地就把他请进了审讯室。

这王邦用一进审讯室，那谱摆得，比村里过年供着的财神爷还大。民警客客气气地指了指凳子，让他坐下，他却跟凳子结了八辈子仇似的，眼睛一斜，鼻孔都快哼出气来，嘴里嘟囔着：“我命由天定，这凡间的凳子哪能随便坐，坐了坏我气场，影响我运势，你们懂不懂啊！”民警憋着笑，耐着性子问他蒋某的事儿，他眼珠子滴溜一转，跟个狡猾的老狐狸似的，开始满嘴跑火车：“哼，你们这些凡夫俗子知道啥，我今年这运气背得，就跟被衰神盯上了似的，干啥啥不顺，全是那蒋某害的。他那八字硬得跟石头似的，压得我翻不了身，喘气都费劲，我能咋办？”

原来，这王邦用迷信那一套，已经深入骨髓，都快变成他身体里流淌的血液了。总觉得自己这日子过得磕磕绊绊，诸事不顺，买彩票不中，养的鸡还闹瘟病，思来想去，认定是同村的蒋外仙八字太旺，跟个“好运吸尘器”似的，把他周围的福气全给吸没了。为了扭转这倒霉到家的“颓势”，他脑洞大开，跟被雷劈了似的，一拍脑门儿，决定借助玄学的神秘力量，来一场“生死对决”，把蒋某给“干掉”，来个一了百了。

于是，那段日子，他整天窝在屋里，掐指又翻书，跟老天爷打起了“商量”，成天对着老天爷念叨，算日子、看时辰，那虔诚劲儿，就差没给老天爷摆上一桌满汉全席，求老天爷给他指条明路，告诉他啥时候动手最吉利，能让他一举“克敌制胜”。

终于，11 月 5 号晚上，老天爷像是被他念叨得耳朵起茧子，不胜其烦，“哗啦”一下，下起了大雨。王邦用在屋里听到雨声，兴奋得一蹦三尺高，跟中了百万大奖似的，立马掐指一算，那手指头都快掐出血印子了，认定丑时（凌晨 1 点到 3 点）那可是老天爷给他开的“绿色通道”，是绝佳的动手时机。

他在家里翻箱倒柜，跟个寻宝的探险家似的，折腾得鸡飞狗跳，终于找出一根趁手的木棍。这木棍被他紧紧握在手里，他站在屋子中间，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脸上透着一股决绝又疯狂的劲儿，像个即将奔赴战场的“勇士”，实则是个被愚昧蒙蔽了心智、走火入魔的疯子。

凌晨 1 点，整个村子沉浸在梦乡之中，偶尔传来几声狗吠，那声音在寂静的夜里传得老远，随后又很快被深沉的夜色吞没，消失得无影无踪。王邦用穿着一身黑衣服，跟个融入夜色的幽灵似的，蹑手蹑脚地朝着蒋某家走去。他走路那脚步轻得哟，就像只在屋顶上溜达的猫，生怕惊扰了这来之不易的“斗法”好时机，坏了他的“大事”。

到了蒋某家门口，他深吸一口气，那胸脯跟个打气筒似的，起伏了几下，像是在给自己鼓劲儿，随后轻轻推门而入。屋里，蒋某睡得正香，呼噜打得震天响，完全没察觉到死神已经悄无声息地降临。王邦用二话不说，举起木棍，跟个抡起金箍棒的孙悟空似的，对着蒋某就是一顿猛砸，嘴里还念念有词：“看我今天不收了你这‘扫把星’，还我好运，看你还敢不敢压我运势。”那木棍呼呼生风，砸在蒋某身上，发出沉闷的声响，每一下都像是敲在寂静夜里的丧钟。

没几下，木棍“咔嚓”一声脆响，断成两截，王邦用也不慌，眼睛在黑暗中闪着疯狂的光，在屋里摸索一阵，双手像探测器似的乱摸，很快又抄起一根更粗的木棒。他双手握住木棒，高高举起，跟个发了狂的恶魔似的，继续朝着蒋某的头部输出，那劲头，仿佛不把蒋某脑袋砸开花誓不罢休。

可蒋某也是个硬骨头，挨了这么多下，居然还没死，迷迷糊糊地开始挣扎。双手在空中乱挥，像是要抓住救命稻草，双腿也蹬个不停，把床板踹得“砰砰”响。王邦用这下急了眼，眼珠子通红，跟见了血的饿狼，眼神里透着凶狠与不甘。他环顾四周，目光像探照灯似的在屋里扫了一圈，看到墙角那堆草木灰，眼珠子一转，计上心来。

他手忙脚乱地用草木灰堆出一个水坑，那灰扬得满屋子都是，呛得他直咳嗽，眼泪鼻涕都快出来了，可他也顾不上这些，跟个被恶魔驱使的傀儡似的。随后，他恶狠狠地把蒋某的头面部按进水坑里，蒋某被这突如其来的水呛得剧烈挣扎，双手乱抓，指甲在地上划出一道道刺耳的声音，那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惊悚，仿佛是从地狱传来的惨叫。王邦用见势不妙，又顺手操起锄头，双手握住锄头把，高高举起，对着蒋某使出最后的“大招”，那锄头落下，“哐当”一声巨响，仿佛敲响了死亡的丧钟，整个屋子都回荡着这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

就这么着，一个自封的“法师”，用最残忍的手段送走了另一个村里闻名的“半仙”。案子看似水落石出，可到了庭审环节，王邦用又开始作妖。他在法庭上撒泼耍赖，一会儿叫嚷着：“我这是顺应天命，你们凡人懂啥！老天爷让我这么做的，我只是奉命行事。”一会儿又跟法官顶嘴：“我命不该绝，这都是误会，你们抓错人了，赶紧放了我。”那胡搅蛮缠的劲儿，气得法官直拍桌子，脸都涨红了，手里的法槌好几次差点失控砸下去。

整个法庭成了他的“表演舞台”，旁听的村民们都看不下去了，纷纷摇头叹息：“这王邦用，平日里就神神叨叨，整天捣鼓那些歪门邪道，这下可好，把自己折腾进监狱了，真是自作孽不可活。”最后，法官一锤定音，王邦用犯故意杀人罪，被判处死刑。当法槌落下的那一刻，王邦用像是才回过神来，脸色惨白如纸，双腿一软，“扑通”一声瘫倒在地，可一切都晚了，他那被玄学迷了心窍的一生，也终于走到了尽头。

这事儿在村里传了好久，成了大家茶余饭后的警示。都说人呐，还是得脚踏实地，别整那些歪门邪道，一旦陷入无知的深渊，指不定哪天就把自己给坑没了，就像王邦用，本想逆天改命，结果却把命给搭了进去，落得个万人唾弃的下场，真是可悲可叹又可笑。

日子又慢慢恢复了平静，可每当有村民路过蒋某那早已荒废的小院，看着那杂草丛生、门窗破败的景象，或是瞧见王邦用那空了许久的老屋，屋顶上的瓦片都掉了几片，透着股凄凉，总会想起那段荒唐又血腥的过往，心里一阵唏嘘，暗暗告诫自己和后人，要相信科学，远离愚昧，别让悲剧重演。而村里的孩子们，也在大人们的讲述中，明白了这世间最厉害的“法术”，是善良与理智，是对生命的敬畏，而非那些虚无缥缈、害人害己的迷信玩意儿。他们带着这份领悟，在成长的道路上稳步前行，让村子的未来充满希望，不再被愚昧的阴霾笼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