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腿上却传来撕咬的疼痛感,我低头一看,那个女鬼正抱着我的腿无情的啃食着。
我惊恐地瞪大双眼,想大声呼喊却发现喉咙像是被堵住一般出不了声。那鬼吃得津津有味,每咬下一块肉,我的腿部就传来一阵钻心剧痛。我试图挣扎,可身体像被定住一样无法动弹。
就在我绝望之际,忽然想起古叔说过。
鬼给你的任何幻境都是假的,可是你要是当真,那就会变成真的。就会取走你性命或者魂魄。比方说为什么会有人突发心脏病啊,血管爆啊,这都是因为他们在某种情况下看到不该看的东西被吓的,所以说有很多人都是突发心脏病没的。
此时我定了定神,用尽全身最后一点力气,伸手从衣服掏出古叔给的七彩琉璃观音吊坠,刚掏出来的时候,那个女鬼马上就松了口,我浑身恢复了力气。只是手指还是颤抖着将观音吊坠扔向她,嘴里仍然念着那个咒语。
吽。
只见那七彩琉璃观音吊坠在咒语的加持下,发出一道刺目的光芒直射女鬼。女鬼发出凄厉的惨叫声,身体开始剧烈颤抖起来。看到这种状况,于是集中精神,加大念咒的声音。随着我的声音越来越大,吊坠的光芒也愈发强烈,逐渐穿透女鬼的身体,在这几秒的念咒持续当中,女鬼的下半身变的虚无。,脸上露出虚弱而恐惧的表情。
此时,老中医出现在我面前阻止了我。
不可伤她,一切自有定律,不要担因果在身上。
随后,停止了念咒,我长舒一口气,双腿一软瘫坐在地上。这时才发觉背后已被冷汗湿透,刚刚真是生死一线间。缓了一会儿后,我站起身来,小心翼翼地拾起吊坠,心中默默感谢古叔,随后看到小胡囍和小紫薯也幻化出来跟小学生一般站在老中医的身后毕恭毕敬。我朝老中医鞠了一躬说。
红狐上神,她居然有歹念去啃食我身体,难保她不去祸害别人,为什么不灭了她?
我是不敢在他面前叫他外号,毕竟人家是上古时期的九尾红狐,位列仙班,那真是神仙,可不能造次。以前他只给我声音,叫我给人治病去灾从不露面。今天他居然为这个女鬼幻化出人身劝阻我肯定是有原因的,那我就听着好了。
话说这位红狐上神侍卫长须老者,红胡子红头发的,可不是那种通红通红的。有点小柿子的红和枣红结合的一种颜色,反正看上去高深莫测,颜色看着就让人欢喜。
这位红狐上神手里拿了一个超大的葫芦。身上穿的是木兰色的长袍,鎏金腰带。红色长眉低垂至腰间,我心想。
估计所有的灵丹妙药都装在那个葫芦里了,个头儿就不小。
突然我缓过神来。
我又不是齐天大圣,我老惦记人灵丹妙药干嘛呀?
正想着呢,老中医说道。
你可以问问这个女鬼究竟是何原因滞留在此?你也好帮帮她,添点功德。
我闻听此言,就我现在这点道行,我还能干这么伟大的事呢?那既然老中医都说了,我就试试呗。于是,我搓了搓手刚要问。就听到董事长在外面呼喊我,我心想坏了,把他们给忘了。瞬时间,女鬼和老中医他们都不见了。
因为这个仓库太脏了,我连忙拍拍身上的灰,赶紧闻讯赶到。
董事长什么事?
董事长上下打量我一下。极不情愿的说。
我喊了你半天,你进仓库干什么?本来我以为你下班走了,既然你没走,那麻烦你把VIp室里面剩下的东西打扫一下,然后你就可以下班了,辛苦了啊!
他奶奶个驴粪球子的,好活儿全让我摊上了。行啊,打扫吧!古叔跟我说过,帮别人家干脏活儿有助于消业力。这里的消业力可不是吃的那个宵夜,很多人知道,也有很多人不知道。业力就是你累生累世的一种罪过,可以通过很多方式将它消除,有的去做法事解决,有的去花钱捐庙解决,很多种方式。其中帮别人家干脏活儿,累活儿也是一种消除方法。
我赶紧听从命令把VIp室打扫干净,拿出手机一看已经是晚上8点多了,俱乐部里除了楼上京哥和田胜波他们之外已经没有其他人了。董事长送VIp他们出去还没有回来,我停在了那个旧仓库门口说。
你要是听得懂得我说话,要是想让我帮忙你解决,你就跟我来,在这个地方不方便。
随后我向那个门鞠了个躬。就下班出了俱乐部的门朝家的方向走去。本来这么大事应该去找古叔,可是现在已经晚上8点多了,如果还不回家,我估计我连明天的太阳都看不见了,你们别忘了我家里还有一个泰山压顶的老娘呢。8点已经够晚了,再回去晚点都能把我擀成饺子皮儿。
于是,我加快了回家的步伐,就在我第一只脚踏进我们小区的那一刻起,身上刷的一下冰凉刺骨,汗毛直立。因为我家小区是后建的,之前这块地方是我住了很多年的那个,总有命案的火车道旁边。记不记得上几章?我讲我家住在火车道旁边那总发生命案,我女同学很晚回家,我还送她来的,就是那个,后期的时候我们搬迁,开发商又在这个地方重新建了一个小区我们才回迁的。
就算今天没这个事,小区门口儿大夏天只要你踏进第一步,就会有我说的那种感觉,毛毛的,冰冰凉的。尤其是夏天,外面非常热,小区的门口只要踏进第一步那就凉快多了,立竿见影的。很难让人不猜测这个小区里面是不是受那些命案的影响?才有的这些诡异的感觉。
然后我就大步往前走,此时,我猛的一抬头,发现小区路灯下有个黑影一闪而过。我心里一惊,脚步却没有停下,那个鬼影可能是看我没有搭理他,来回穿梭,这个是一般人看不见的。也就是我能看见,关键我从小就能看见。自从认识古书叔以后看的更清楚了。我心里叨咕。
我告诉你啊!我让你跟我回来,不是让你吓唬我的,有事咱们说事,别老跟藤原拓海似的,你再在这跟我玩漂移?你信不信我拿手榴弹“吽”你?
大家都知道,手榴弹是我的哪一项技能!我刚说完她还算听话消停下来了。
然而越往小区里走,我的体感就上来了。还是那个大家知道的干呕不舒服,那种不安感越发强烈。走着走着,突然听到一阵若有若无的哭声。我握紧拳头,告诉自己要镇定。循着哭声找过去,发现是一只小黑猫被困在角落里。我刚想去解救小猫,身后传来一声冷笑。转身一看,竟是那个女鬼。
我刚要从衣服里掏出琉璃吊坠心想。
不行老中医说了,要我能帮就帮帮她,要爱护她,要呵护她,要帮助她,弄得好像社区扶贫似的。
于是,我只是手里紧握着琉璃吊坠警惕地问道。
你什么情况?在这说吧,我不可能让你跟我回家。
于是,那个女鬼手舞足蹈,叽叽喳喳。的就开始叙述她的故事。为什么说叽叽喳喳呢?因为,她确实只是叽叽喳喳,我一句没听懂。古叔跟我说过。
刚死没几年的鬼,她没有那么些道行,说不出人话来。要不你就找个人帮你翻译,他说的这个人就是求助哪位仙家帮忙,要不你就看她手语比划。哦!这么看来这个女鬼是新鬼是个新手,死了没多长时间,发不出来我们能听懂的讯息。
这时候我想起小紫薯来了,我在心里念叨着。不多时,小紫薯懒洋洋呼哧呼哧的说道。他胖嘛!所以东北有句话叫呼哧带喘。就是形容他这样的。
你干啥呀?人家正喝酒呢。
你瞅瞅东北的仙家,来了就说正题!他们心里的正题永远是我喝酒比天大,我看着他那一出不禁笑道。
还喝酒呢,产房传喜讯——生啦。
闻听此言,小紫薯小豆眼马上变得滴溜圆,精神了许多。
谁?谁生啦?咱可不随礼,那玩意要生生一大堆,没个头儿。
给我乐的,我说。
说正题,你看这女鬼叽叽喳喳,乱七八糟,跟我说了一堆,我也看不懂啊!你帮我翻译翻译呗。明天我单独给你买酒,不给小呼吸。说完我重重的打了两个喷嚏,大家都知道,打喷嚏有个说法,一想,二骂,三叨咕,就是你打几个喷嚏是有说法的,我此时打了两个,估计是让小胡囍在背地里骂我呢!
小紫薯捋了捋他那两根儿又细又长的胡须,对,没错,就两根儿。要不怎么说他像个紫薯丸子呢?从背后一瞅,就像一个大元宵插了四根儿牙签,这造型既可爱又搞笑,看了就欢喜。
小紫薯迈着他那小短腿,捋着小胡须抬头望向比他高出不知多少倍的女鬼,用小胖手指着它,叽里哇啦的也是说了一通,我照样是没听懂。然后就看着那女鬼又是叽叽喳喳,手舞足蹈的跟小紫薯有来有回的这么对话着。
我一看这有门啊!小紫薯不愧是我们家的技术小能手,明天必须买点二两半伺候着。说了一会儿。小紫薯和女鬼的对话就停止了,他在那捋着那根儿胡须。
我蹲着问小紫薯。
说什么呀?讲给我听听。
小紫薯沉吟了一会,说了一句没听懂。我说。
啊?你玩儿的,那你俩有来有回的叽里呱啦的干啥呢?跟我在这切克闹呢?完犊子玩意儿。
我用手指给小紫薯弹了一个脑瓜崩,他捂着脑袋区着一只眼睛说道。
也不是完全没听懂,她就是说,她是不久前被杀的,她不是本地人,她哥哥半年前来哈尔滨上班,不知怎么的,她过来找她哥哥玩。之后就不记得了。突然有一天那个矮个子男人,她可能说的是京哥。去他哥哥的办公室翻找些什么东西,她猜应该是吸的那个东西。她就看见那个京哥在那拿着注射器好一顿操作,之后他就神志不清了,居然在这时能看见自己。于是,那个京哥就跟她厮打了起来,但其实,这时自己已经是鬼魂状态了剩下的我就听不懂了,她应该是死了没多长时间!道行太低了。
我捏着下巴看着小紫薯说着。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难怪那天我在五老板办公室看监控,能看见京哥跟这个女鬼的画面。我本身道行在古叔那就提高了,看见这些东西很正常。只是现在我才反应过来,那天看的就已经是女鬼而不是人了,幸亏没报案。要不帽子叔叔来了以后没有任何事情发生,我不得让人当不成精神病了?
关键,现在的线索就这些一知半解的只言片语,我又不是柯南,也不是狄仁杰,这不难为人吗?
我冲那个女鬼说道。
你也是,能听懂我说的,我听不懂你说的,这事怎么办?
小紫薯跳到我的肩膀捂住我的嘴说。
这事你不能赖她啊!茅坑拉不出屎来,你怪地球没吸引力。
我斜眼瞅瞅小紫薯。
谁是茅坑?谁是屎?她一个女鬼怎么成地球了?你赶紧消失,回去好好翻翻书,看能不能找到跟她沟通的方法?实在不行我只能找古叔了。本来这事不愿给人添麻烦,但我告诉你,这事真麻烦古叔的话,你就没功德了。
小紫薯耷拉个脑袋在那玩儿小手爪子,我看着那出憋着笑又说。
不光没功德,酒也没了。
闻听此言,小紫薯马上抬头眼泪含眼圈的别嘴小声说道。
没功德行,没酒咋活呀?
我说你说啥?功德都不要啦?怪不得你到我这来呢!别人家堂口就你这样不思进取的,上不了堂口。
小紫薯看着我瞪着小眼睛欲言又止的样子,眼睛转来转去,小爪子在胸前划来划的去,他接着说。
行,我回去给你查一查,问一问。看能不能解决!这事是红狐上神交给我的,我要不办好,后边也挺难交代的。再说,这里面可不光是功德和酒那么简单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