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子拉着顾锦书就走出了父母家,都知道田老太就是打听妈妈有没有怀孕的事情,这话能让田爹咋说呢?当然是避而不谈的好了。
在回去的路上,因为田老太要打听的事情,心情都有些压抑。
强子一直低着头眉头紧锁着走路,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顾锦书也就不说什么话了。
快到家门口的时候,强子还是问道:“锦书,这十多亩地要是把石头都捡走垫到道上,洼的地方还要再拉一些土啥的,的确是需要不少工的。
60 斤的苞米是不够分的,我们也不能明着就拿出太多的粮食。
不如明天我们再去山里一趟,尽量打点野鸡,野兔子,然后到时候给大家分一分,还能省些粮食,你看怎么样?”
顾锦书是强子说啥都行,她就痛快的点头:“行,好爹,那我们明天就上山打一些野味吧。
到时候我们尽量多打一些,这样不仅能让来干活的人们都能够分到点猎物。
我们还能把园子收拾好了,真的算得上是两全其美的,强子你这个招真高。”
到了家里,强子就告诉黑妞,明天早上去告诉蒋大春,让他也上山帮着打野味。
黑妞点头同意了,看着她有些蔫蔫的一副不高兴的样子。
顾锦书才想起来,白天就看见黑妞大姐就这样了,可能是因为她和吴铁蛋子的事吧。
强子想了一下说道:“铁蛋子明天是放假一天,但是还是算了吧,他好不容易放天假还要休息呢。”
黑妞大姐还是直来直去的说道:“爹,那你都让蒋大春去,为啥不让铁蛋子去?铁蛋子现在打野物也可厉害了。”
强子真是有些没招,他无奈的说道:“铁蛋子他一天放猪也挺累的,谁一天还没有点事啥的,我们不要去打扰人家了。
如果你过去说了,人家碍于面子,就是不想来也得来了,我们为难人家干什么?所以明天不许去找铁蛋子。”
最后一句话强子是有些严厉的说的,黑妞大姐也不再说什么。
一夜无话,到了第二天早上,大队上的张书记和吕村长,还有一个村上的会计都来到了家里。
他们把强子家周围闲置的空土地都排了一下,量了出来大概有 11 亩左右的样子。
然后就按照两亩折一亩,算作五亩地分给了强子家做口粮田,其他周围边边沿沿的就都不算了,让强子到时候能收拾出来多少是多少随便种,都不算亩数了。
把强子真的是乐的够呛,然后他就乐呵呵的把几个村干部送走了。
黑妞去了蒋大春家找他帮忙去了,顾锦书希望黑妞大姐千万别不听强子的话再去把吴铁蛋子找来,不出意料的,果然不一会黑妞就带着蒋大春和吴铁蛋子来了。
顾锦书发愁,黑妞直来直去,又倔强不听话的性子,以后也够强子愁的!
吴铁蛋子和蒋大春都向强子和妈妈打了声招呼,强子就问道:“铁蛋子,你怎么来了?好不容易休天假,你该在家里歇一歇的。”
铁蛋子还不知道怎么回事,:“没事的田二叔,我现在都习惯了,放猪一点都不累了。田二叔家里有事,既然让我过来帮忙,我说什么也得来呀。”
嗨,露馅了,黑妞还真的是不听话呢,她居然打着强子的名号,把吴铁蛋子给叫过来了。
顾锦书就偷偷的瞄向了田爹,果然强子这时脸色也沉了下来。
可能也不是因为黑妞大姐把铁蛋子找来了生气,而是因为她的确是太不听话了吧。
但是他也不能当着外人的面说些什么,于是强子就让黑妞骑着三轮车,拉着蒋大春和顾锦书先走,而他骑着自行车,带着吴铁蛋子在后面走。
黑妞大姐虽然是直筒子,但是她也不敢明着说他要跟吴铁蛋子在一个车上,在强子面前,这一点上她还是有点分寸的。
但是她在前面也不快骑,慢悠悠的一直想等着强子和吴铁蛋子的车过来一起走。
强子不大一会就赶上来了,一点都没有减速,从她们身边超过了她们,然后说了句:“黑妞你慢点骑,我们先走了。”
黑妞大姐一看到强子和铁蛋子都过去了,她正慢悠悠的骑车的小腿也马上紧着捯饬了起来。
顾锦书坐在三轮车上直翻白眼:“黑妞大姐呀,你没见过男人吗?难道你上辈子是个女光棍吗,为啥一个铁蛋子就把你迷的五迷三道的!”
等着黑妞大姐呼哧带喘的把三轮车蹬到了山脚下,强子和铁蛋子已经在那里等着她们了,然后强子就从车上的袋子里拿出了一大把鼠笼子鼠夹子,还有十几片老鼠毡。
分别分给了他们几人,然后让他们都记好了数目,别到时候落下忘起夹子。
又告诉他们不能往深山里走,只能在方圆一里之内,互相招喊的时候能听到声音的范围内打猎。
然后他一声令下,顾锦书几人就都散开来,在不同的方向让去下夹子了。
黑妞大姐毫不犹豫的就跟着铁蛋子向一个方向走了。
吴铁蛋子和郑大春也都算是小有经验的猎手了,这些小工具是他们都会用的。
黑妞大姐和顾锦书使用这些工具比铁蛋子和蒋大春更早一些。
所以她俩也是不曾多让,于是大家就都小跑着下起了夹子来,这个架势还真有点要比试比试的感觉。
可能也是天气要暖和了的原因,山上的飞禽和地上的走兽也都活泛了起来,出来的猎物还真不少。
顾锦书怕走太远了她嫌累,而且也有危险,她就在拿着几个鼠毡和鼠夹子,对付着在山脚下能打点什么算什么吧。
她在第一个地方下好老鼠毡后,放上了十几粒苞米粒,又陆续的在间距几米的地方下起了铁夹子,也放上了苞米粒,然后是第三个,还没等下第四个,就已经有猎物传来的哀叫声了。
顾锦书就连忙跑过去,把老鼠粘上粘着的野鸡拽着鸡膀子就扯了下来,把鸡毛都扯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