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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其他 > 我的混乱情史:一个男人的自述 > 二十三、天人永隔的爱人(五)

刘芸忽闪着她的一双大眼睛刚要接话,我左侧的林蕈却开了腔:“我姐以前有多白?你亲眼见过?”

这屁话问的,人的脸长在脖子上,那不一眼就能见到吗。可我看见刘芸的脸瞬间变得绯红,我立刻明白,林蕈这是话里有话,分明是在暗指我和刘芸发生过的那一件羞于启齿的故事。

况且我和刘芸的这点丢人事在座的一半以上客人都多少了解点内情,被她这一说,我真是恨不能找个地缝钻了进去。

她的话显然被大家听到了,酒席上立即鸦雀无声,气氛无比尴尬。

林蕈也立即感觉到自己失言了,她想挽回影响,立即解释到:“我们这里的温泉是男女混浴,我们和关镇长经常泡在一起。”

这真是越描越黑,不但把我和刘芸的伤疤揭开了,还把她自己也绕了进去。

王雁书反应敏捷,生怕局面僵在这里,立刻用开玩笑的口吻说道:“有这么好的地方也不让我们也享受享受,我们家老许就喜欢看美女的大白腿,要不一会儿我们一起去泡一下。”

大家哄堂大笑。

看来,就算林蕈这种经过大风大浪,见过各种世面的女人在酒精的麻醉下也会胡言乱语。

我借故离开包房,步入走廊,深深地吸了几口清新的空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波澜。

就在这时,身后的门悄然开启,我还未及转身辨认来人,就被一股力量猛地拉进了隔壁的房间,陷入了一片漆黑之中。

紧接着,一双柔软而湿润的唇瓣覆盖上了我的双唇……

此时我才辨认出来,这个人赫然是林蕈!

我一把推开她,说道:“再不回去,他们该以我领着你私奔了。”

她在我耳边呵着热气,低声说道:“今晚,你就别走了,好吗?”

我故作不解,笑道:“难道是要我帮你刷盘子吗?”

她忍俊不禁,娇嗔道:“那可真是大材小用了,你可是我的一剂‘败火良药’。”

我摇了摇头,说道:“我可不想占你便宜。”

她说:“说谁占谁便宜就没意思了,这不是互相成全的事吗?”说完,她竟然吃吃地笑了起来。

此刻,清婉端庄秀丽的脸庞在我的脑海中浮现,让我感到深深的羞愧与自责,仿佛有一股清凉的风吹过,让体内那股原本躁动的热血迅速冷却。

我用手背小心翼翼地拭去嘴角残留的口红痕迹,似乎连同她那份炽热的情感也一并抹去了。

为了掩饰内心的尴尬,她低声细语道:“对不起,我喝多了。”

哎,“喝多了”这三个字,何尝不是成年人用以逃避责任、掩饰过错的万能借口呢?

所幸的是,当我重新回到酒席时,并未察觉到众人眼神中有任何异样。毕竟,在酒精的作用下,人们的注意力总是难以集中。

那晚的意乱情迷,我将其视为一个小小的插曲,并未过多地放在心上,也没有察觉到我和林蕈之间因此产生了什么隔阂。

随后,我踏上了前往深圳的旅途。

当考察学习的旅程画上句号,我带着一丝唏嘘与感慨,踏上了归途。航班在省城机场平稳着陆,我仍沉浸在等待行李的焦虑中,这时,林蕈的电话如同不期而遇的惊雷,在我的耳边炸响。

刚刚打开手机,她的电话便如约而至,这份巧合让我略感惊讶。

回想起那晚的迷离与尴尬,我内心涌起一丝抗拒,不愿与她单独相处。于是,我找了个托词,说市里已经为考察组安排了统一的大巴车返程。

我能清晰地感受到她的不满,她带着几分赌气的口吻说道:“你看着办吧,我会在t2航站楼出口一直等你,直到11点。”

言罢,她挂断了电话。

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我不想让自己显得过于狭隘,于是向领队请了假,拎起行李箱,毅然走向航站楼出口。

上了林蕈那辆豪华的“蝴蝶奔”,她嘴角微撇,带着几分戏谑地说:“我还以为你多有骨气,根本不会理我呢。”

我并未介意她的调侃,反而以幽默回应:“我的人生信条就是虚怀若谷、礼贤下士,怎么会轻易错过与美女共处的机会呢?”

她呵呵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你这自命不凡的毛病真是让人无语,总是把自己摆在那么高的位置。”

我笑了笑,说:“好吧,那我现在就用仰视的角度来问你,我究竟有何德何能,能让林总您亲自屈尊来机场接我?”

她连看都懒得看我一眼,一脚油门下去,强大的推背感让我瞬间贴在了座椅靠背上。

既然她不愿多言,我也选择了沉默。

这辆奔驰在机场通往市区的高速上疾驰,如同我们此刻复杂的心情。

最终还是她按捺不住,开口问道:“这次深圳之行,你有什么收获吗?”

我眯着眼睛,淡淡地回应:“还算可以吧,勉强算是马马虎虎。”

马上进入市区,她减缓车速,仿佛自言自语地说:“有几个像我这么傻,肯轻易相信你去投资。”

这句话撩拨了我的好奇心,问道:“那么林总为什么轻易到我们那投资?”

她转头看了我一眼,笑着说:“你不会真的以为是因为对你倾慕吧,实话告诉你张晓东求我在前,表姐推波助澜在后。最关键的是我的玩心作祟。”

我吃惊不已,一笔五千万的投资在她眼里竟然是为了玩一玩。

我自己虽然能耐不大,但最烦别人当我面牛逼哄哄,于是就用嘲讽的口气说道:“游戏人生还能成为人生赢家,林总还真是人中龙凤。”

她忍俊不住,左手把着方向盘,右手擂我肩膀一拳,嘴里说道:“你别挖苦我,我没那么大能耐,全靠父辈荫庇。”

和她相识时间也不算太短,但关于她的身世我一无所知,虽然心中充满好奇,但也不好意思探究。既然她提起了这个话题,我就趁机问道:“这么说令尊也一定是位名商世贾了?”

她表情黯淡起来,只是回了我一句:“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然后,她将车子开进了一条两侧栽满法国梧桐的僻静小路。

我心中不禁感叹,省城这座繁华喧嚣的大都市里竟然还有着这样静怡的去处。

不一会儿,车子停在了一个独栋的三层欧式风格的别墅前。

我随她进到别墅里,仿佛闯入了沙俄贵族旧的宅邸。

挑高的天花板上是一个水晶吊灯,墙壁则是厚实原木拼接。上面挂了几幅俄罗期学院派风格的风景油画。

地面铺就打磨过的大理石,在厅堂中央摆放着一张厚实的实木雕花长桌,搭配着同样精美的高背椅。椅面用柔软的天鹅绒包裹。

角落里,一架古老的三角钢琴静静的伫立,琴身雕刻着精致繁复的花纹,仿佛在无声的诉说着往昔的如烟岁月。

她把我引到大厅的壁炉前,上面放着一幅人物肖像画。画面中央,一位男士正悠然坐在雕花胡桃木书桌前,他面庞清瘦,目光深邃,岁月在眼角留下了些许细微的鱼尾纹。

我不禁猜想,这十有**就是林蕈的父亲。于是脱口而出:“这是令尊吗?”

她点点头,略含伤感的说了一句:“这是我父亲在莫斯科时由当时的苏里科夫美术学院里的画家涅斯捷连科画的肖像。”

我对艺术一窍不通,但附庸风雅地点点头。

她把我让到长桌边的高背椅上,她则坐在对面。

我说:“令尊风度儒雅,很难看出是一位商人。”

她盯着我的眼睛,微微一笑,反问道:“知识分子就不能经商吗?”

我讪笑道:“只是觉得这幅画把令尊的气质展现得太独特了,一时间没把儒雅和商人身份联系起来。”

她也不再卖关子,开始讲述她父亲的经历。

她父亲是在1959年赴苏联留学的公派留学生,就读于莫斯科国立鲍曼技术大学能源与动力专业。学成归国后就职于省汽轮机厂,是一家国有重点能源设备生产厂家。

回国后不久就与林蕈的母亲结了婚,于1964年生下了唯一的孩子也就是林蕈。

林蕈两岁时,在那场大运动中她的父亲林锦程因为有留苏经历而受到冲击。她的母亲坚定地和林锦程划清了界线,两人离了婚。从此林锦程再未婚娶,直到走到生命的终点。

林蕈一直与父亲生活,父女俩人相依为命。

1992年是一个关键的转折,一是总设计师南巡讲话揭开了市场经济的序幕,二是苏联已经解体,中俄关系日趋改善,经贸往来开始频繁。林锦程虽然是一介书生,但他的祖籍安徽,他的父亲曾经是一位有名的徽商,血管里流淌着精明果敢的商业血液。他洞察时势和商机,毅然决然地辞职下海,开始做起边贸生意,主要经营二手轿车,从俄罗斯进口伏尔加、拉达、莫斯科人等品牌的轿车转手出卖,逐渐构建了他的商业版图。

掘取了第一桶金以后,林锦程认为俄系轿车虽然耐用皮实,但舒适性差、油耗高,很快就会被德系、日系车淘汰。所以,他立即转型开始做起了德系、日系车的4S店,为林蕈日后的事业奠定了基础。

就在事业如日中天的时候,2002年发生的5.7空难夺走了他的生命。从此,林蕈孤身一人扛起了家族产业,在商海里漂泊沉浮至今。

她的面色略显苍白,眼神中透着凝重与哀伤,眉头微微蹙起,形成几道浅浅的纹路,仿佛在诉说着内心的沉重。

她说:“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投资做汽车配件吗?”

面对她的问题,我无法揣摩出她的想法,只好摇了摇头。

她说:“这是家父的遗愿,他早就想布局由贸到工的转型。你们这些读工科的是不是都有这样一种产业报国的梦?”

这个我能回答,就说道:“你说得没错。”

她终于露出了久违的笑容,娓娓说道:“这也是我选择你的原因。”

我赧然说道:“我怎么能和令尊比,他可是一位有理想抱负,有家国情怀的实业家。而我只是一个苟苟营营的投机客。”

她撇撇嘴说:“关宏军,你还真是个矛盾体,一会儿高傲自大、目空一切,一会儿低眉顺眼、自卑猥琐。”

我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那就是在她的陈述中刻意模糊了她母亲的形象,甚至连她的名字都没有提过。我不禁问道:“令堂还健在?”

她表情立刻黯淡下来,淡淡地说道:“她活得好好的,夫妻和睦,儿孙满堂。”

我明显感觉到她对自己母亲的反感,也不便再问下去。

没想到她接着说:“她和我爸离婚后就又嫁了人,生了一个儿子,退休前是省医科大学附属医院的副院长。作为博导,她用她的手段将自己的一名学生忽悠成了自己的儿媳妇,现在整天在家哄孙子呢。”

我好奇地问:“你和她不联系吗?”

她嗤之以鼻,恨恨地说:“当然联系了,她几天就一通电话。这可不是在弥补我缺失的母爱,只是在满足自己儿女双全的那种快感。”

我呵呵笑了出来,说道:“毕竟生养之恩,也不必有那么大的仇恨吧。”

她叹了口气,说道:“恨倒也谈不上,我只是烦。烦她的惺惺作态,烦她的絮絮叨叨,整天对我说不要光想着挣钱,得赶快嫁人。”

被人催婚的确是一件让人懊恼烦愤的事,但她年过四十,青春的尾灯都快看不见了,也难怪她母亲催她。

“反正我不想嫁人,找一个不志同道合的,结婚也是徒有其表,倒不如自由洒脱来得痛快。”她仿佛自言自语。

我说:“人生有无数种可能性,也许你的真命天子在世界的某个角落里等待时机。”

她忽然猥琐地笑着说:“你听过一句话吗?说的是一个即使倾国倾城、貌美如花的女人背后也总有一个玩她够够的男人。”

她边说边笑,几乎笑弯了腰。

我惊诧不已,怔在当场。

话虽然粗俗了一些,但仿佛又有那么一点道理。毕竟过了保鲜期的爱情,失去了新鲜感的耳鬓厮磨,很难在激情上掀起什么翻天巨浪,见异思迁也是人生常态。

毕竟道德伦理和家庭责任只能保质,很难做到保鲜。

这句话出自一个从未婚配的女人嘴里还是让我大跌眼镜,结合她平日在人前仪态万方的举止和那晚她突如其来的热吻,我不能不认为她就是雍雅与粗野、端庄与放荡的辩证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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