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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其他 > 我的混乱情史:一个男人的自述 > 七十九、在水一方的情愫(七)

谁都没料到,沈梦昭突然手脚麻利地把寿司和饺子一股脑端到了沙发前的茶几上,动作一气呵成,随后朝我招了招手,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劲儿:“关书记,你到那边吃去,我想和林蕈姐好好聊聊天。”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林蕈也顺势在我肩膀上轻轻一拍,笑着催促:“快让开。” 那笑容里似乎藏着一丝狡黠,让我心里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我满心不情愿,却又不好发作,只能磨磨蹭蹭地把座位让给林蕈,自己灰溜溜地走到沙发那边坐下,像个被发配的小兵。

刚一坐下,就听到那两个女人旁若无人地聊开了。起初,她们的交流还带着几分试探和客气,无非是些不痛不痒的寒暄。可没过一会儿,话题就像脱缰的野马,猛地转向了我的那些风流韵事。

她们你一言我一语,聊得眉飞色舞。时而对某件事啧啧称奇,眼睛瞪得溜圆,满脸都是惊讶;时而又拍案感慨,仿佛在为那些曲折的情节叹息;时而又被某个笑点逗得哈哈大笑,前仰后合。那笑声就像一把把小锤子,一下下敲在我的心上。

我坐在沙发这边,手里机械地吃着东西,每吃一口饺子,心里就忍不住暗骂一句林蕈,这叛徒,关键时刻竟然倒戈;再吃一口寿司,又在心里狠狠埋怨沈梦昭,这哪是聊天,分明是故意揭我老底。也只有这样在心里默默吐槽,才能稍稍解解我心头的那股郁闷之气 。

两人聊得忘乎所以,林蕈像是完全忘了之前的约定,竟把我前天跟她合谋的事儿一股脑说了出来:“前天他来找我,非要我配合他演场戏,假扮情侣,就是为了故意气你,这主意可真够离谱的……”

听到这话,我瞬间火冒三丈,“砰”的一声把筷子重重拍在茶几上,怒声吼道:“林蕈,你怎么什么话都往外说!”

沈梦昭的反应更快,“霍”地一下站起身来,脸上满是愤怒与难以置信:“关宏军,你干嘛不让林蕈姐把话说完?我真是万万没想到,你居然是这样的人!”

我又气又急,也跟着站起身,双眼瞪得像铜铃,恶狠狠地盯着林蕈,那眼神恨不得能吃人。林蕈这才意识到自己闯了大祸,脸上一阵白一阵红,结结巴巴地说:“哎呀,晓梅自己在房间肯定害怕了,我得赶紧回去陪她。”说完,像只受惊的兔子,一溜烟地跑没影了。

屋里瞬间只剩下我和沈梦昭,气氛剑拔弩张,我俩像两只被激怒、斗红了眼的公鸡,谁也不肯退让半步,眼睛死死地盯着对方,大气都不敢出,仿佛多眨一下眼,就会输掉这场无声的战争。

时间仿佛凝固了,这场对峙持续了漫长的两分钟。突然,我注意到沈梦昭的嘴角微微向上弯起,像是在拼命忍住笑意。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我竟鬼使神差地眨了下眼睛。

沈梦昭再也憋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得意地喊道:“你眨眼了,关宏军,你输啦!”那笑声瞬间打破了紧张的氛围,可我心里还是又气又恼,这局面变得实在太荒唐了。

这场看似随意的交锋,实则意味着在我与沈梦昭的情感博弈里,我已然落了下风。她绝非未经世事的青涩女孩,面对我看似强大的架势,她不为所动,稳稳掌控着主动权。这在我过往丰富的情感经历中,可是从未有过的状况。

面对我的兴师问罪,林蕈给出的解释如出一辙。她语气无奈地对我说:“关宏军,你身为情场老手,这回终于碰上对手了。依我看,这次你怕是没法全身而退咯。”

我说道:“不管怎样,林蕈,你在关键时刻出卖朋友,竟把我和你之间的谋划一股脑儿全告诉了她,让我陷入被动。”

林蕈回应道:“我现在说出来,在沈梦昭眼里不过是个善意的玩笑。要是咱俩真按你计划的那样对付她,恐怕结局会无法收拾。关宏军,人这一辈子不可能总当赢家,偶尔输一次也没什么丢人的。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你也该经历点挫折了。”

春节假期刚结束,便撞上了情人节。一大早,我就领着班子成员,挨个办公室给开发区管委会的工作人员拜年。大伙经过七天假期,个个精神饱满。副主任陶鑫磊特意走到沈梦昭面前,表达谢意:“沈书记,初二那天多亏你替我值班,太感谢了!”

我笑着打趣道:“老陶,别光嘴上谢呀,得有点实际行动。”

陶鑫磊立马接话:“关主任,我正有这打算呢!今晚去老熊老婆开的火锅店,咱班子一个都不能少。今晚可得换换口味,给沈书记来个最辣的锅底。上次都被关主任拦住了,沈书记酒量到底咋样,我们还没见识到呢。”

班子成员们哄堂大笑,目光齐刷刷地投向沈梦昭。

沈梦昭神色自若,不卑不亢地说道:“舍命陪君子,不过今晚不行。”

众人满脸惊讶,纷纷看向她。她接着解释:“今天是情人节,我另有安排。”

陶鑫磊一拍脑门,恍然大悟:“瞧我这记性!人家沈书记还是单身,和我们这些有家室的不一样。今早一上班,就见你收到一大捧玫瑰花,看来是佳人有约了。那咱们改天再聚。”

我不动声色地用眼角余光瞟了沈梦昭一眼,只见她笑得眉眼弯弯,一脸得意。

情人节,这个西方传来的节日,我向来不怎么在意。可此刻,看着沈梦昭收到代表爱情的玫瑰,我心里莫名泛起一阵酸涩,满心好奇,到底是谁送的呢?

一圈拜年下来,班子成员们纷纷回到各自办公室。空旷的走廊里,只留下我和沈梦昭。她转过头,神色平静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口吻说道:“来我办公室一趟。”

我心里虽不情愿,却也只能默默跟在她身后。一踏入她的办公室,目光瞬间被办公桌上那一大捧娇艳欲滴的红玫瑰吸引。粗略一数,竟有九十九朵之多,不禁暗自思忖,究竟是哪位出手如此阔绰。

沈梦昭满脸陶醉,轻轻捧着花束,在花蕾前深深吸了一口气,赞叹道:“太香了。”

我强压内心那股莫名的情绪,略带嘲讽地开口:“想不到开发区里还真是卧虎藏龙,居然有人给‘孙二娘’献殷勤。”

她丝毫没有被我的话激怒,反倒嘴角上扬,似笑非笑地回应:“哟,你说我是母夜叉孙二娘?可惜啊,你可气不着我。怎么,见有人给我送花,你这是恼羞成怒了?”

我微微扯动嘴角,努力维持着面上的平静,开口说道:“我既不恼,也不怒,祝你情人节愉快。” 话音未落,我便毫不犹豫地转身便走。

可她动作极为迅速,几步上前,侧身一闪,就稳稳地挡在了我的面前,将我的去路彻底截断。

我眉头轻皱,语气中带上了几分不耐:“让开,现在可是工作时间,别在这儿嬉闹。”

她歪着头,目光紧紧锁住我,脸上似笑非笑:“关宏军,你可真没肚量。罢了,要是不告诉你,估计你今天一整天都得食不知味、夜不能寐。这花啊,是林海生送的。”

这话宛如一记闷雷在我耳边炸响,我难掩心中的惊讶,脱口问道:“萧城钢构的林海生?”

她轻轻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促狭:“意外吧?”

我很快收敛了情绪,故作镇定地回应:“倒也不算意外。富家公子追求官家千金,男才女貌,门当户对,这般戏码不是屡见不鲜、耳熟能详嘛。”

她摆了摆手,神色间透着几分随意:“行了,你也别一副黯然神伤的样子。我马上让小刘给他送回去。我不过是想在你跟前炫耀一下,我对他,可一点意思都没有。”

我抬眸看向她,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这机会难得,要不你再斟酌斟酌?毕竟林公子也是一片真心,你这么做,怕是会伤了他的心。”

她轻轻叹了口气,眼神里满是感慨,缓缓说道:“感情这事儿,向来非黑即白,真正能在其中全身而退,做到毫不受伤的,能有几人?藕断丝连、牵扯不清,才是真的伤人伤己。”

我目光诚恳,直视着她的眼睛,认真劝道:“你真该再慎重想想。林海生是个极为出色的人,才华横溢、能力出众,还举止文雅。就我对他的了解,若不是对你情深意切,他绝不会贸然送花示爱。”

她闻言,目光灼灼地盯着我,言辞恳切:“关宏军,这话同样也适用于你。你又何必做个胆小鬼,不敢直面自己的内心?我不傻,要是我是一厢情愿,又怎会这般对你紧追不舍。抛开内心的枷锁,顺着心意走一次,无论结局怎样,至少日后不会留下遗憾。”

我下意识地躲开她炽热的目光,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与沧桑:“沈梦昭,若是十年前,或许我会如你所说。可如今,我实在做不到……”

我的话语还在空气中回荡,她却突然凑近,温热的双唇猛地贴了上来,堵住了我的嘴。刹那间,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本能地想要抗拒。在理智即将被冲动吞噬的瞬间,我猛地用力,一把将她推开,她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在地。而我,不敢再有丝毫停留,转身夺门而出,只留下她独自呆立在房间里。

我将自己反锁在办公室内,如一尊雕塑般呆坐着,直至午餐时间悄然来临。一想到食堂可能会与沈梦昭碰面,心底便涌起一阵怯懦,双腿像被灌了铅,怎么也迈不动步,终究还是没敢前往。

下午,我前往县政府,依次向县里的几位主要领导拜年。一番忙碌后,最后才踏入王雁书的办公室。

王雁书瞧见我,脸上似嗔非嗔,半开玩笑道:“关宏军,你心里可算还有我这个大姐,我还寻思你都懒得来给我拜年了。”

我笑了笑,解释道:“电话里不是已经拜过年了嘛。”

她微微摇头,眼中闪过一丝落寞,感慨道:“人上了岁数,就爱念旧。今天上午我还在想,要是搁以前,你早就跟个亲弟弟似的,蹦蹦跳跳跑到我跟前了。”

我佯装不满,反驳道:“姐,你这话可就说得我不爱听了。怎么还无端感怀起来了?以你的状态,再生个二胎都没问题,用不着这么惆怅吧。”

她摆了摆手,神色恢复了几分严肃:“你坐下吧,有些话,我还真没处去说。”

我依言在她对面落座。她稍作停顿,缓缓开口:“听说了吧,马上要有人事变动。”

我轻点下头,应道:“张晓东跟我提过,说你要接任匡铁英,担任专职副书记了。”

她眉头紧锁,语气透着坚决:“市委组织部找我谈话,被我一口拒绝了。哪有这么办事的?匡铁英刚去援疆,这边就急着把他的位置顶上。他都五十岁了,两年后回来,还能有多少上升空间?他们这么做,哪有对援疆干部该有的尊重。”

我面露难色,劝说道:“姐,你这么强硬地顶着,恐怕也不是长久之计,市里总归有全盘的考量。”

她目光坚定,看向我,认真说道:“宏军,也许你觉得我是因为当年没当上县长,在闹情绪。但我心里清楚,当不当县长,对我来说真没那么重要。在哪个岗位,把本职工作干好,问心无愧就行。我就是看不惯他们在组织人事安排上,这般明目张胆地行事。”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力感:“这种状况存在不是一天两天,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凭我们,又能改变什么呢?”

王雁书眼神中透露出坚定,斩钉截铁地说:“可我始终相信,正义之士还是占多数。就拿这次来说,市里打算直接把田镇宇提拔进县委常委,兼任副县长。在县委班子会议上,除了寥寥几个人,包括刘书记、张县长,还有我在内,大多数人都投了反对票。田镇宇在同祥镇任职期间,问题层出不穷,居然还敢堂而皇之地带病提拔任用干部,这怎么能行!”

我微微皱眉,关切地问道:“那这件事就这么搁置了?”

她点了点头,接着说道:“最终双方各退一步,他还是担任副县长,但不进入常委班子。”

我思索片刻,又追问道:“要是你继续担任常务副县长,那这个常委副县长的人选定下来了吗?”

王雁书神色舒缓了些,脸上浮现出一丝认可:“是刘修文。这本就该是他的位置,他为人公正、作风正派,业务能力更是出类拔萃。由他来担任,那是众望所归,再合适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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