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小说巴士 > 其他 > 我的混乱情史:一个男人的自述 > 一二九、不忍猝睹的回眸(四)

刘克己坐的轿车尾灯消失在转角,我与林蕈并肩回到室内,进了茶室里。

深褐色的檀木屏风将喧嚣隔绝在外,只余袅袅茶香从紫砂壶嘴升腾盘旋而出。等服务员躬身退下,我倚着雕花红酸枝木椅,指尖无意识地吗摩挲着青瓷茶盏:“元旦晓梅回来,还没松口认她妈?”

林蕈望着茶杯中淡淡的茶汤,睫毛在眼下投出淡淡阴影:“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这孩子心地虽然善良,却生了一副犟脾气,慢慢来吧。”

我说:“其实这孩子恐怕心里早已接纳了自己的亲妈,毕竟血浓于水嘛,只不过怕伤了你的心,才做得这么决绝。”

她点了点头说:“也许吧”,她举起茶杯,杯沿触到唇边又放下,忽然抬眼直视我,目光如淬了冰的银针:“酒是穿肠毒药,色是刮骨钢刀。关宏军,你也是奔40的人了,怎么还整天沉迷在男女那点事上,你以为你还是初尝甜头的毛头小伙子吗?”

听到她的话,我险些呛到,放下茶杯时瓷碟磕出清脆声响:“你听谁说的?我一向安贫乐道,守身如玉好吗?”

她哼了一声:“前两天我去家里看曦曦,婶子跟我诉了半天苦,说你整天住到徐彤家里,自己家里连个面都不朝。你还不承认,你就说有没有这回事?”

我嬉皮笑脸地解释说:“我这不是找她补习英语嘛。”

她突然倾身逼近,淡淡的香水裹挟着压迫感扑面而来,“你这句话能骗得了谁呢?补英语?补到同一个被窝里了?”

我有些尴尬,扯出一抹苦笑:“林蕈,你还不了解我嘛?我这人就是离不开女人,没了女人简直三月不知肉味。你不理我,难道还指望我清心寡欲地当苦行僧吗?”

她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眼神冷得像淬了冰:“关宏军,少拿我说事。仔细琢磨你这话,倒显得当初我不过是你泄欲的工具。”

我连忙摆手解释:“这怎么说着说着还急眼了呢,你别错会我意好吧。”,只见她已经不耐烦地挥手示意打住。

茶室里的空气瞬间凝固,我们各自端起茶杯,啜饮的动作都带着几分僵硬。

她忽然长叹一声,眉间拢起薄雾般的愁绪:“算了,你的私事我无权置喙。但徐彤这个人,你得多留个心眼。当初她刻意隐瞒和你的关系,主动争取给你补习英语......”

话音未落,我已起身整理衣摆:“时间不早了,我司机还等着,顺路送你?”

“不用,我今晚在这里的客房将就一宿。”她头也不抬,声音冷冰冰的。

我刚转身,腕间突然一紧。林蕈攥着我的袖口,指尖温度透过布料传来。四目相对时,她眼底翻涌的情绪如深潭暗潮——我忽然读懂,那些尖锐质问背后,藏着的是久未纾解的关切。

想通这点,我又缓缓坐了回去。

她的神色放松了些,目光落在茶杯上,语气恢复如常:“前几天去省里开民营企业座谈会,你猜我碰见谁了?”

见我一脸疑惑,她压低声音,字字清晰:“小沈的爸爸,沈鹤序!”

我蹙起眉头:“这类民营企业座谈会,按惯例不是省政协和统战部牵头吗?沈鹤序怎么会出席?”

面对我的疑问,林蕈也摇了摇头,示意她也无从知晓答案。她接着说:“会议散场后,沈鹤序特意让秘书留我,在贵宾接待厅单独聊了近半小时。”

这回疑问丛丛的我如坠迷雾之中,这种重大会议后的寒暄本属平常,但这般刻意的私下约谈,绝非偶然。何况沈鹤序与林蕈此前素未谋面。

“会不会和达迅上市有关?”我脱口而出。自张平民注资达迅,企业Ipo进程便驶入快车道。他与沈鹤序私交甚笃,借座谈会契机与林蕈交流相关事宜,倒也说得通。

林蕈的表情表明我这个猜测并不完全正确,她说:“起初确实聊了些上市细节,但越往后越不对劲。”她用关切的目光看着我,“他看似句句不离开发区和达迅集团,可字里行间,分明都在旁敲侧击打听你的近况。”

林蕈的话就像一盆冷水从头到脚泼了下来,使我醍醐灌顶,醉意瞬间荡然无存。沈鹤序的意图再清晰不过——婚期渐近的沈梦昭是他的一块心病,而我,这个曾与他女儿纠缠不清的男人,正站在他警戒线的边缘徘徊,随时随地有可能踏入他的禁地。

无形的压力如潮水般涌来,压得我喘不过气。我比谁都清楚,这个曾在女儿要挟下助我登上常委之位的男人,翻云覆雨只在一念之间。他兼任纪委书记的身份,就像悬在我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随时能将我苦心经营的一切斩碎,甚至将我推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记忆突然闪回不久前,县纪委那个姓钱的主任向徐彤校长旁敲侧击了解我和徐彤的关系。当时我没有放在心上,还以为田镇宇在做手脚,此刻想来,那看似不经意的询问,或许正是沈鹤序撒出的一枚探子。

从芸薹集贤回家的路上,我坐在车里,望着车窗外夜色中黑黢黢的景色,心底突然涌起一股强烈的冲动——我想见见沈鹤序,向他表明自己的态度。而思来想去,能帮我牵线搭桥实现这一愿望的,唯有张平民。

车子缓缓驶入地下车库,停稳后,我让小项先回去。独自乘电梯来到徐彤家所在楼层,钥匙插入锁孔的瞬间,屋内传来脚步声。门刚推开,徐彤已迎到门口。

我弯腰换拖鞋时,她突然捂住鼻子,皱着眉做出干呕的动作:“关宏军,你又喝酒了,这味儿熏死人!”我满脑子都是沈鹤序的事,随口应了声,趿拉着拖鞋径直往客厅走。刚踏入客厅,沙发上坐着的人影让我猛地一惊。

“你怎么在这儿?”我脱口而出。

那人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大白牙:“姐夫,我姐这几天身体不舒服,我妈让我来照顾她几天。”说话的正是徐彤的弟弟徐褐。看着他吊儿郎当的模样,我心里直犯嘀咕——这个平日里游手好闲、四处晃荡的主,说他妈让他来伺候姐姐,这话谁能信?

我瞥了眼瘫在沙发上的徐褐,语气冷硬:“好好照顾你姐。还有,在外人面前别乱喊姐夫,省得惹麻烦。”

“知道啦姐夫!”他嬉皮笑脸地应着,手指还在手机按键上划拉,全然没把我的话当回事。

我懒得再理他,转身径直走向卧室。 徐彤快步跟进来,轻轻合上门,眉头拧成个结:“这么怕被人说闲话?那你现在就回去。”她倚着门,双臂交叉在胸前,眼神里满是不悦。

我突然上前搂住她,故意耍无赖:“我就不走,今天非要当一回‘恶霸’。”

她用力推开我,叹了口气:“徐褐在这儿,你先回自己家住几天,省得不方便。”

“他能照顾好你?”我皱起眉头,“一个大男人笨手笨脚的,端茶倒水都不利索,哪能伺候人?”

“那你给我找个保姆。”她白了我一眼。

我盯着她的脸,心里突然咯噔一下:“你最近身子怎么这么娇弱?该不会是……”莫名的紧张涌上心头。

她被我紧张的样子逗笑了:“别瞎想!我一到冬天就容易犯毛病。”

“找保姆也不合适,”我摇摇头,“外人天天见我进进出出,传出去影响不好。”

徐彤思忖片刻,无奈道:“算了,就让徐褐在这儿吧。他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有人盯着省得出去惹事,还能帮我干点杂活。”说着,她伸手替我拉上外套拉链。

我明白她的意思,今晚是留不得了。轻轻叹了口气,我拉开房门,外头传来徐褐看电视的笑声,在安静的屋子里格外刺耳。

接下来的日子像浸了水的棉絮,沉得让人喘不过气,让我每天都在心神不宁中度过。

我每天攥着手机,盼着张平民的回电,可那头始终只有一句模棱两可的 “等时机”。就这样,在漫长的等待中,2010 年的 2 月悄然而至。

自从徐褐住进徐彤家,我便再没在那儿留宿过。每次去探望,徐彤都背着弟弟朝我大倒苦水:“你看看他,整天除了吃就是睡,晚上还把电视开得震天响,我根本没法休息!” 她皱着眉,眼尾的细纹里都写满烦躁。

我旁敲侧击提醒过徐褐几次,可他要么嬉皮笑脸地打哈哈,要么干脆装聋作哑。直到有一天,徐彤红着眼圈拉住我的手,声音发颤:“老公,你给镇上领导说说,给徐褐找份工作吧,他再这么赖着,我真受不了了!”

望着她泫然欲泣的模样,我心里突然透亮 —— 这姐弟俩分明是唱了一出双簧。“他什么都不会,能安排什么工作?” 我压着性子反问。

“小项和你非亲非故,你都帮他解决了编制!” 徐彤双手抱胸,理直气壮,“自己小舅子反倒不管?”

“小项是退伍军人,有实打实的履历。你弟弟初中都没毕业......”

“现在假证多的是,办一个不就行了?” 她脱口而出。

我又气又笑:“徐彤!多少双眼睛盯着我,就等着抓把柄,你这是要把我往火坑里推?”

她撇着嘴,满脸不悦:“正式工作不好安排,找个临时工总行吧?你自己看着办!”

拗不过她的软磨硬泡,我只好拨通镇长的电话。好在事情进展顺利,没几天,徐褐就被安排到镇林业站当护林员。当我听到徐彤在电话里欢呼 “他终于走了” 时,才终于松了口气 —— 这场 “闹剧”,总算是画上了句号。

徐褐离开的当晚,徐彤的电话就追了过来,语气里带着藏不住的急切:“老公,你快过来。”

我一推开门,扑面而来的是沐浴后的水汽与淡淡香氛。徐彤头发湿漉漉地披散着,发梢还滴着水珠,见我进门,立刻蹲下身,亲手将拖鞋摆在我脚边。

走进客厅,窗明几净的模样让我恍惚——往日徐褐乱扔的零食袋、随处堆放的外套全都不见踪影,整个屋子恢复了初见时的整洁。

“那小子在的时候,家里被折腾得不成样子,我都懒得收拾。”徐彤一边说着,一边用毛巾随意擦着头发,“他一走,我足足收拾了大半天。”

我在沙发上坐下,随手打开电视,正巧赶上全省新闻联播。画面里,省政协会议刚刚闭幕,主持人正在宣读新当选省政协主席的简历。我的瞳孔猛地收缩——屏幕上那张熟悉的面孔,赫然是沈梦昭的父亲沈鹤序,我虽然没有见过他的本人,但这副面孔早在电视上见过千百遍。

“别看新闻了。”徐彤伸手来夺遥控器,身子顺势靠过来,暧昧地说“这么长时间了,你不想我吗?”

我死死攥着遥控器,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电视画面,心跳声在耳边轰然作响。沈鹤序现身民营企业座谈会、张平民迟迟没有回音的承诺,此刻都有了答案。

徐彤见我不为所动,干脆整个人贴上来,双臂环住我的脖颈,温热的呼吸扫过耳畔:“老公,我想死你了,你抱我进里屋......”她柔软的身躯挡住了电视画面,可沈鹤序的那张脸却在我眼前挥之不去。

我将她轻轻放倒在柔软的床榻上,丝绸床单裹着玫瑰香氛漫上来。然而耳鬓厮磨间,身体却意外地陷入绵软。徐彤撑起身子,指尖划过我锁骨,语气带着揶揄:“关县长,最近是不是在外面养了小妖精,累坏了?”

“你别胡搅蛮缠。”我无奈摇头,心底压着无能为力的紧张和惊慌。

她体察到我是因为压力太大了,立刻换成春风拂面,笑逐颜开的笑脸,发梢扫过我胸膛:“你肯定是太累了,让我帮你放松放松......”

她用温热的唇,混着暧昧在我周身摩挲起来,让我蛰伏在丹田的**被瞬间点燃。

房间里的温度节节攀升,呼吸交织成灼热的网,直到她瘫软在枕边,眼尾泛着水光,睫毛上还凝着细碎汗珠。

我撑起头看向一边娇喘不息的她,突然问道:“温故而知新,苟日新,日日新,又日新。你说,这句话用英语该怎么翻译?”

她轻柔着捶我肩膀,发丝凌乱地散在枕上:“我可翻译不出!不过听着怎么像某人自己骂自己呢?”

我望着她粉润的面容,感叹道:“华夏文脉绵延不绝,靠的就是这种博大精深。这是那些蛮夷狄戎永远无法企及的。”

话音落下时,窗外的月光正悄悄爬上窗棂,我身上所有的压力和烦恼都被如水的夜色洗涤的一干二净。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