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中有一个在之前一次神秘探险中偶然获得的古老系统,它似乎与古墓中的神秘力量有着某种联系,能够在关键时刻提供线索。
青铜灯座在火舌舔舐下发出尖锐嗡鸣,那声音尖锐得仿佛要穿透我的耳膜,我攥着半截雄黄香囊的手掌沁出冷汗。
我的心跳急剧加速,这诡异的嗡鸣仿佛是死亡的号角,我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只能紧紧攥着香囊,仿佛那是我最后的救命稻草。
胡四的刀锋在青玉灯影里划出残月弧线,只见寒光一闪,那扑来的青铜傩面人便被劈成两截。
那暗红色的血丝,如扭动的蛇般竟像活物般缠绕刀身,发出婴儿啼哭似的声响,那哭声在寂静的古墓中格外刺耳。
\"灯油要烧穿了!\"吕四娘突然甩出三枚柳叶镖,只听见“嗖、嗖、嗖”三声,柳叶镖精准钉入我们头顶摇摇欲坠的穹顶石。
她束发的银簪不知何时断成两截,被血污黏在颈侧的青丝像极了灯焰里扭曲的人脸,那扭曲的模样在闪烁的灯光下显得格外惊悚。
我借着翻滚躲开青铜利爪,后腰撞在温热的灯台上,那温热的触感透过衣服传来,让我一惊。
这时,系统界面突然弹出半透明的宗卷残页,与傩面人铠甲内侧的饕餮纹重叠成诡异的墨绿色,那墨绿色在黑暗中散发着阴森的气息。
当第十三个傩面人在胡四刀下爆裂时,我终于看清那些血丝末端都系着指甲盖大小的玉蝉。
在我们所处的这个神秘世界里,流传着一个古老的传说,武德九年玄武门之变暗藏着神秘的力量,而玉蝉便是与之关联的神秘信物。
“癸卯年洛阳鬼兵案!”我咬破舌尖强行激活旧案索引,视网膜上瞬间铺开贞观年间的泛黄案牍。
那些记载着活人血祭的墨字在青铜纹路上游走,最终定格在镇墓兽眼窝处的七星排列——和上官琏腰间玉珏的缺口完全吻合。
胡四突然拽着我的衣领往后急退,我们方才所在的位置骤然塌陷成八卦图案。
八具青铜棺椁破土而出,棺盖上镌刻的二十八宿正在逆时针旋转,那旋转的声音“嗡嗡”作响。
吕四娘的本命灯突然发出裂帛之音,那声音尖锐得让人头皮发麻,青玉灯盏表面渗出细密血珠,那血珠在灯光下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巽位生门在戌时三刻!\"我扯下香囊将雄黄粉洒向震位棺椁,爆燃的幽蓝火焰中浮现出半张星图,那幽蓝的火焰散发着冰冷的气息,让我不禁打了个寒颤。
系统警报与青铜机关的轰鸣声里,我听见上官琏的冷笑从地脉深处传来:\"黄毛丫头也敢窥探天机?\"
那冷笑在古墓中回荡,充满了嘲讽和不屑。
所有傩面人突然集体后撤,铠甲缝隙钻出无数带倒刺的青铜链。
我心中一惊,这些青铜链出现得如此突然,它们一定是某种更危险机关的一部分。
我不敢大意,眼睛快速扫视着周围的环境,只见它们像蛛网般封住穹顶缺口,将星图折射的光斑切割成破碎的卦象。
我后背撞上某盏鲛人灯时,突然发现那些囚禁人脸的灯焰全都变成了重瞳,那重瞳在火焰中闪烁着诡异的光芒,仿佛在注视着我。
\"孙姑娘看脚下!\"胡四的刀柄重重磕在我靴边三寸,青砖缝隙里渗出的不再是血丝,而是流动的水银。
它们沿着卦象沟壑汇聚成河,倒映出的星空竟比真实星图多出紫微垣三颗辅星,那倒映的星空在水银的流动下闪烁不定。
吕四娘突然呕出一口鲜血,她的本命灯芯已然烧到末端。
我抓住她颤抖的手腕按在雄黄粉袋上,系统在此刻终于完成宗卷对比——那些玉蝉对应的根本不是生肖,而是武德九年玄武门之变的十二时辰!
当第一滴水银触碰到雄黄粉末时,整个地宫突然陷入死寂。
所有青铜链停止颤动,傩面人眼窝里的幽火凝成冰晶状,那冰晶状的幽火散发着寒冷的气息。
我望着掌心被雄黄染成金色的玉蝉残片,突然在系统的乱码流中发现一串逆向排列的二十八宿坐标。
上官琏的咆哮震落簌簌尘土时,我正将最后三枚柳叶镖插进坎位棺椁。
吕四娘的本命灯突然爆发出刺目青光,那些被困在灯焰里的人脸竟齐声唱起《破阵乐》,那歌声在寂静的古墓中回荡,充满了悲壮的气息。
在水银淹没脚踝的瞬间,我听见系统剥离所有杂音后传来的清晰提示:
【检测到生门能量波动,建议启动现场重建模拟——】
水银漫过膝盖的刹那,我咬破的舌尖泛起铁锈味。
系统界面在视网膜上炸开蛛网状裂纹,那些逆向排列的星宿坐标突然活过来似的,顺着青铜链爬满整个穹顶。
\"胡司直劈乾位棺椁!四娘用雄黄封住离位!\"
我抓起半截燃烧的青铜链甩向震位,火星溅在吕四娘染血的衣襟上绽开幽蓝莲花。
本命灯里的《破阵乐》陡然拔高八度,被困在灯焰里的鬼面竟开始啃噬青铜蛛网。
上官琏的冷笑声突然变得飘忽不定。
我盯着系统自动重建的战场模型,发现那些逆流的水银正以紫微垣辅星为轴心形成漩涡,那漩涡在水银的流动下旋转着。
当第三颗玉蝉在胡四刀下爆裂时,穹顶星图终于与贞观旧案的记载完全重合。
\"就是现在!\"我踩着吕四娘甩来的青铜链腾空而起,袖中雄黄粉混着舌尖血洒向坎位棺椁。
爆燃的金红色火焰里,十二尊傩面人突然调转刀锋刺向彼此。
它们铠甲缝隙里钻出的青铜链疯狂扭动,将上官琏布下的天罗地网撕开豁口。
吕四娘的本命灯芯突然窜起三尺青焰,那些啃噬青铜网的鬼面发出凄厉哀嚎,那哀嚎声在古墓中回荡,让人毛骨悚然。
胡四的横刀裹着幽蓝火苗劈开八卦阵眼,地宫深处传来瓷器碎裂的脆响。
我借着系统标红的生门坐标纵身跃入水银漩涡,指尖触碰到星图倒影的瞬间——
整座古墓突然响起编钟轰鸣,那轰鸣声震得我耳朵生疼。
二十八宿棺椁应声炸裂,飞溅的青铜碎片在半空凝成北斗七星的形状。
我后颈突然传来灼烧感,系统界面弹出鲜红的【破局成功】字样。
那些困住我们的青铜蛛网寸寸崩解,化作带着腥味的朱砂雨簌簌落下,那腥味弥漫在空气中,让我有些作呕。
\"孙姑娘当心!\"胡四突然拽着我滚向右侧石壁。
我们方才站立的位置窜出七根青铜地刺,锋刃上缠绕的血丝竟与上官琏玉珏的纹路如出一辙。
吕四娘甩出最后两枚柳叶镖钉住震位残存的傩面人,本命灯的青光却突然黯淡如风中残烛。
我抹了把脸上的朱砂,突然发现那些逆流的水银正沿着卦象沟壑退回地缝。
系统自动生成的战场复盘图在眼前快速闪动,最终定格在紫微垣缺失的辅星位置——那里本该是上官琏站立的地方,此刻只剩半截断裂的青铜链。
\"他遁入了生门!\"我抓起地上残留的玉蝉碎片,发现它们拼合后竟是半枚虎符形状。
吕四娘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她本命灯里的鬼面正在疯狂撞击灯罩,每撞一次灯焰就矮下去三分。
胡四的横刀突然发出龙吟般的震颤,刀身映出的星图竟比实际星空多出两道流星。
我们脚下传来地脉挪移的闷响,那些退回地缝的水银突然开始沸腾,咕嘟咕嘟冒出带着硫磺味的白烟,那硫磺味刺鼻得让我忍不住捂住鼻子。
\"西南三十步!\"我拽着吕四娘冲向生门坐标,系统警报声与编钟轰鸣混成尖锐的蜂鸣。
当最后一丝青光没入石壁缝隙时,我回头看见上官琏残留的玉珏碎片正悬浮在半空,拼凑出半张讥诮的冷笑。
地宫崩塌的轰鸣声中,我们跌进了一条倾斜向下的甬道。
火折子照亮石壁的刹那,吕四娘突然抓住我的手腕——那些本该刻着镇墓文的石板上,密密麻麻全是武德九年的星象记录。
胡四的刀尖突然指向某处裂痕:\"血迹还是温的。\"我摸到石缝里未干的血渍,那温热的触感让我心中一紧。
系统界面突然弹出乱码似的星图。
当指尖触碰到某个凹陷的卦象时,整条甬道突然亮起三百六十盏长明灯,照出了墙壁上正在缓缓消失的青铜链拖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