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茵希琳将拟态面具贴在耳后,楚厌介绍道:“启动后脑中幻想你想变成的模样,只有一次机会,之后面具就会定型。”
莱茵希琳闭上眼睛,很快,她的面部光线一阵扭曲,轮廓渐渐分明,她睁开眼,剑眉朗目,赫然变成了一个外表英俊的青年。
只是看她眉眼间的神色有些娇媚,看上去性取向不太稳定的样子。
楚厌指了指她背后垂至臀部的长发道:“你得把头发盘起来压在帽子里,拟态面具只能影响肩部以上的范围,这样会露馅的。”
莱茵希琳一愣,恍然地撩起长发,试图将其盘起藏进鸭舌帽。
湿润的长发呈现暗红色,她整理了半天都难以成功,楚厌犹豫了一下,道:“要我帮你么?”
莱茵希琳轻轻点头,转身将后背交给楚厌。
楚厌伸出手指触碰她的长发,一丝赋能悄然运转,将莱茵希琳发丝中和身体上的水分剥离,顷刻间,长发恢复了干爽。
夜风吹拂,发丝舞动起来,挥洒成一片旖旎的酒红色。
楚厌迅速将其挽起盘成一团,然后用鸭舌帽压紧,莱茵希琳就彻底变成了一个帅气青年。
莱茵希琳察觉到浑身变得干爽起来,先前虽然有楚厌给的衣服挡风不至于着凉,但很不爽利。
“你还有什么不会的?如果找你做助理,一定会很好用。”莱茵希琳心情明显好了许多,又开起玩笑来。
“我要的工资很高的。”楚厌无奈地摇了摇头,也以玩笑回应。
紧接着他也拿出一个拟态面具,眨眼间,他的皮肤变得黝黑了许多,双眼细长锋锐,眼神中透出一股狠辣的味道。
站在莱茵希琳身边,倒像是年轻公子的保镖。
两人准备完毕,这才走向脏吧门口,大门上写着“春虎堂”的三字招牌不断在红绿蓝之间跳跃闪动。
门口并无人看守,楚厌推开大门,带莱茵希琳走了进去。
一进春虎堂,各种刺鼻的气味扑面而来,酒气混杂着汗味,还有各种充斥着廉价香精的香水味。
楚厌面色如常,莱茵希琳却忍不住皱了皱鼻子。
两人的出现让春虎堂中不少人投来目光,但更多的人则根本没在意。楚厌锐利的目光环顾四周,像是不断发散的刀子,顿时许多目光都收了回去。
春虎堂一楼是酒吧,面积大概有两千平,各式各样的人都有。楚厌发现塞坦城的改造者比例非常高,入眼所见之人大多身上都有着义体。
但他们与在A1号楼所见的改造者不同,这些人身上的义体看上去十分粗糙,很多内部组件和管线直接暴露在外,也基本没有仿真皮肤。
说好听点是不拘一格,风格粗犷,但实际原因估计还是经济所限。
楚厌和莱茵希琳对视一眼,走向最中央的吧台。
吧台边,一名头发稀疏的男子正醉醺醺地嘟囔着:“酒保!再……再给我来杯‘醉生’!”
“先生,塞坦城每天只给每位公民提供一杯免费的‘醉生’,再想喝的话,您就得自己付费了。”
“哎哟我操!老子的钱刚才都在你们春虎堂二楼交代完了!多给杯‘醉生’都不行?”醉酒男子一听酒保拒绝,顿时清醒了大半,怒声道。
酒保不回应,只是保持微笑。这男子骂骂咧咧半天,却没有继续发作,失魂落魄地离开了高椅。
楚厌与莱茵希琳站在吧台前,酒保的视线落在他们身上,脸色迅速变得冷淡,转身就想去其他地方。
“酒保,等一下,我们要见你们老板。”楚厌开口道,由于拟态面具不具备变声功能,所以莱茵希琳只能保持沉默。
酒保转过身来,斜着眼睛看向两人,大声道:“抱歉,春虎堂不欢迎楼里人,我们老板很忙,也不会见你们,两位从哪来回哪去吧。”
此刻吧台边的很多酒客都将目光看向这里,楚厌顿时明悟,他们穿的是A1号楼中的衣服,但他没想到,塞坦城中的居民之间居然还有这种复杂的关系。
楚厌微微眯眼,腰间手枪瞬间到了手上,同时酒保感觉自己被一股莫名的推力推到了吧台边,上半身竟一下子被压到了桌面上。
黑洞洞的枪口正顶在他的后脑勺,冰冷无比。
周围客人被这番动静吓了一跳,但都没什么动作,反而是相继饮酒,一副看热闹的态度。
莱茵希琳也愣了一下,她站在一边默默看着楚厌。
“带我们去。”楚厌简短开口。
酒保此刻已经冷汗直冒,春虎堂不接待楼里人已经是定下多年的规矩,但此刻性命掌握在对方手中,他只是个打工的,也没必要和自己过不去。
“好好……别激动,我带您去。”
楚厌点头,将酒保从吧台中提了出来,酒保腿脚有些发软,险些摔倒,还是楚厌扶了一把。
“请……请跟我来吧,老板平时都在三楼。”
酒保领路,从楼梯经过二楼前往三楼,这二楼就是一个赌场,声音喧闹比一楼酒吧都有过之无不及。
一路上楚厌看见了不少手持武器的护卫,但对于酒保带领自己去找他们的老板,竟然无人阻止,反而人人神色兴奋,很是奇怪。
到了三楼,灯光氛围顿时一变,周围房间之中不断传来让人脸红心跳的靡靡之音,莱茵希琳捏紧了拳头微微低头,面色都变得通红。
楚厌也略感尴尬,只好催促酒保加快脚步。
“你确定你弟弟是这里的老板?”楚厌低声询问。
莱茵希琳咬了咬嘴唇,嗫嚅道:“我……上次塞坦城网络开放日的时候,他是这么和我说的。”
三楼最深处,写着“禁止入内”的房间中。
一名体型壮硕的男子口中叼着两根烟,深深吸了一口,坐在皮质椅子上摇头呼气。
“呼——这老泰森还真是会享受,养着这么两个极品的美娘不知道分享,以前来这里当顾客的时候,从未体验过这种极品,不过现在全是我的了。”
凯文看向不远处的大床,床上两名女子不着片缕,气喘吁吁在半梦半醒之间,凯文见状更是得意洋洋。
“幸好换了两个义体肾,不然还真顶不住。”凯文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