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此事,楚厌立刻警觉了起来。
“你接通了?”
“我没敢接,对方好像可以强行接通我们这里,我躲在一旁偷偷看了下画面,只能看到一个几乎纯黑的人影。”莱茵希琳回忆起看到的画面,依旧觉得有些胆战心惊。
楚厌心头顿感疑惑,惊鸿并未告诉自己发生过这种事情,他立刻询问。
【主人,先前的确有一股特殊能量经过,我正在分析其特性,目前可以确定的是,对方并非来自塞坦城内部网络。】
“不是塞坦城的内部网络?但是这里的网络是封闭的,难道是外面的什么骇客?”
【我试图寻找对方的网络残留痕迹,但对方没有留下任何数据信息,可以推断对方并非使用常规网络通讯手段。】
楚厌心中的疑惑更大了,这到底是什么人?如此神通广大?
“香槟小姐,那个人还有什么特征吗?”楚厌只能试图从莱茵希琳这里再寻找一些信息。
莱茵希琳想了想说:“我没敢多看,总之那个人看上去有些恐怖,黑黑的,看不见五官,他出现的时候,通讯光幕都有些闪烁。”
楚厌点了点头,遇到这种事情莱茵希琳不被吓坏都不错了。
“但是我好像听到他说了几个字,好像是……一会见?”
“一会见?确定吗?”
“嗯……虽然音调有些奇怪,但是我确定。”莱茵希琳重重点头。
“所以很可能这个人将会直接找上我,或许不久就会与我见面,这算是个提前预告……”楚厌轻轻捏着下巴:“应该不是卢恩·金搞的鬼,我觉得卢恩·金不是这种故弄玄虚的人,可能是塞坦城外的人,他既然这样说,那么答案可能不久后就会揭晓。”
莱茵希琳轻轻颔首,她对卢恩·金的熟悉程度远超楚厌,她也是这么认为的。
……
弥香黎等待了很久,那两个奇怪的战士说城主要见自己,却将自己晾了这么长时间。
她有些不爽,但还是耐着性子等待。
期间弥香黎观察了自己所在的地方,这里从各方面看都很像一个研究院,只是进来之时一个研究人员都没有见到,安静得吓人。
弥香黎当然不害怕,她骨子里偏爱冒险,同时也对自己的实力非常自信,虽然暂时还只是第六境,但与宗门里的一些七境长老都能打得有来有回。
只要她想走,这座塞坦城里应该没有真正能挡住她的人,超弦级改造者的实力依旧有上限,唯有之前遇到的那两个奇怪的战士让她越来越感兴趣。
就在弥香黎终于感到不耐烦的时候,塞坦城的当代城主终于姗姗来迟。
卢恩·金没有带任何护卫,独身一人到来。
弥香黎看向这位城主大人,他今天穿着一件黑色大衣,头发梳的一丝不苟。弥香黎毫不顾忌地上下打量,目光充满审视。
“我还是第一次遇到女人看我的目光能如此具有侵略性。”卢恩·金笑了起来,视线也凝聚在弥香黎的身上,眼神中浮现一丝惊艳。
弥香黎的银白发丝似乎时刻都在散发淡淡的亮光,就好像霜雪弥漫之后对光线的散射,她的眉她的睫毛都像是银霜,纯净得不沾染一丝杂色。
她容貌更是无可挑剔,卢恩·金看到她之后顿时觉得自己收藏的那些绝色美女都化作了庸脂俗粉。
弥香黎对卢恩·金的视线感到厌恶,她沉下眉毛,眼神锐利起来,似乎瞬间就有无数极寒的剑气射了出来。
“哇哦!女士,难道只准你看我不准我看你?这是什么道理?”卢恩·金举起了手做出投降的姿势,但他的目光却丝毫没变。
“你为什么要见我?”弥香黎自然不能真的动手,她冷声问。
“你是偷渡者,难道不应该是我问你为什么要来塞坦城吗?”卢恩·金好笑道。
弥香黎沉默了一下,她直视着卢恩·金的双眼,毫不退让道:“我来这里自然是有我的任务,我代表的是云莱仙宗,来这里寻找我们云莱仙宗的一支分支。”
卢恩·金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忽然疑惑道:“我记得云莱仙宗是云瑶国的护国宗门吧,那为什么不通过正常外交方式,而是要派你偷渡进来呢?你这样的行为我可是有权认定会对我们塞坦城造成危害的。”
弥香黎顿时有些语塞,她来塞坦城主要还是自己兴趣使然,有一部分自己贪玩的原因在,但这种理由显然并适合对外诉说。
“因为我怀疑……我们云莱仙宗的分支曾经在塞坦城地域承受了不公的待遇,导致如今彻底凋零,我听说塞坦城独立前灵修就消失了,但为为什么改姓成糜的分支族长靡清河却能在二十年前留下信息?他现在在何处?”
卢恩·金愣了一下,脸上的笑容渐渐扩大,他的眼神一瞬间就变得如狼似虎。
“女士,我一直对你们灵修很向往,塞坦城内已经两百年不曾来过灵修,更没有你这样的高手,不如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如何?”
弥香黎道:“你想问什么?”
“在你们高境灵修漫长的生命中,是如何看到我们这样的凡人的?在你们眼中,我们是否都是蝼蚁一样的存在?”
“我不知道别人怎么想,但至少我不这么认为。”弥香黎不需要多想便做出回答。
“那么看来你是一个很善良的人,你的心灵和你的外表一样纯白,女士。”卢恩·金笑了起来。
“但说实话,如果让我拥有你们高境灵修这样的寿命,不用太久,只需要几百年时间,我可能就不会再把那些只能匆匆活过几十年的人当做我的同类,时间可以让我达到完全不一样的高度。”
弥香黎摇了摇头:“生命的重量不在长短,匆匆几十年也可以比几百年的时间更精彩。”
卢恩·金笑问:“那你是选几十年还是几百年呢?”
弥香黎忽地一窒,那对银白的眉毛有些纠结起来。
“几十年可以很精彩,你为何要假定几百年就不能更精彩?再怎么说,活得久就是好啊。”卢恩·金似乎觉得自己赢得了这场辩论的胜利,有些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