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芭蕉精飞出屋门的一刹那,不知何时已然从偏房悄然躲到屋顶之上的九叔,如同一只敏捷的猎豹般猛地纵身跳下。然后迅速拽起了地上那两根醒目的红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芭蕉树牢牢绑住。
察觉到异样的芭蕉精,立马迅速地转身。用那张如同千年树皮一般令人作呕的恶心面孔,恶狠狠地盯了九叔一眼。
随后,它缓缓后退,轻飘飘地飘进了芭蕉树之中。紧接着,一道奇异的光芒闪过,芭蕉精幻化成了一只红色的鬼影,一爪接着一爪地朝着九叔疯狂地攻击过去。
此时,没有携带法器的九叔,只能紧紧拉着刚刚冲出来的秋生和阿星,连续几个翻滚,匆忙往后退去,躲避那红色鬼影的凶猛攻击。
红色鬼影望着不断后退的九叔几人,眼神中满是凶狠与残暴,似乎还想着继续上前攻击。
“烈火符,疾!”
就在这时,一道正气凛然、铿锵有力的声音从旁边的大路上骤然传来。
紧接着,一道熊熊燃烧的火蛇如同脱缰的野马般,以极快的速度从声音传来的方向呼啸飞来。然后精准无比地击中了红色鬼影。只在眨眼之间,那红色鬼影便在这炽热的火焰中被烧为飞灰,消散于无形之中。
一听到这无比熟悉的声音,秋生和阿星急忙立马转身,目光齐刷刷地看向了芭蕉林旁的大路,脸上满是惊喜之色,大声地叫道。
“大师兄,是你吗?”
“嗯!是我。”
林道然那平静如水的声音从黑暗笼罩的大路上悠悠地传了过来。随后,只见他背着行动不便的黄道士,一步一步,缓缓地走了过来。
九叔见此情形,神色顿时一变,脸上满是焦急与担忧。他立刻迈开大步,快步走上前去,动作迅速地从林道然的手中接过了身受重伤的黄道士。
紧接着,九叔语气冰冷,其中却又夹杂着掩饰不住的关切,迫切地说道。
“黄道兄这是怎么了?你们在腾腾镇究竟遭遇到了什么状况?你有没有受伤?……”
一连串紧张的问题如连珠炮一般从九叔的口中接连问出,那急切的话语声仿佛在空气中炸开,瞬间便将林道然给问懵了。
林道然瞪大了眼睛,一时之间竟不知该从何答起,直接愣在了原地。
片刻之后,终于理清楚了头绪的林道然,缓缓地开始从头到尾地回答起了九叔的问题,并且讲起了腾腾镇发生的一切事情!
当得知林道然安然无恙,只是黄道士被飞僵一爪给打成了重伤,不过好在被林道然及时治疗过,目前已无大碍,只是暂时无法行动而已。
九叔那原本紧绷着的神情才稍稍缓和了一些,紧接着按照惯例给了林道然几个懵逼不伤脑的脑瓜崩后,才唾沫横飞地呵斥道。
“说你是个莽夫,就真地没说错过!都逃了一次了,还跑回去逞英雄!你是不是以为自己很厉害了?可以覆手间就消灭一只半步飞僵甚至飞僵啦?……”
……
翌日清晨,阳光洒落在大地上,带来丝丝温暖。
义庄里,黄道士浑身缠着绷带,静静地坐在院子里,手中端着一碗粥,慢慢地喝着。而九叔则带着五个弟子,在他的面前整齐划一地做着两套不一样的早操。
只见林道然跟在九叔身旁,慢悠悠地打着太极拳,两人的动作如行云流水般流畅自然,仿佛与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
而秋生他们四个则是在一丝不苟地练着茅山炼体术,并且时不时地还会遭受到林道然那饱含爱意的电疗。
早操和早餐结束之后,宁静的义庄也迎来了几位四十多岁的客人。他们面容稍显沧桑,眉间皆挂着深深的愁绪,仿佛有重重的忧虑压在心头。
“九叔,早上好!”
领头之人见到九叔,立刻恭敬地对着九叔拱了拱手,举止之间尽显尊重之意。
九叔看见来人如此有礼,脸上也随即露出了和蔼的微笑,同样回了一礼。
“早上好!不知几位是?”
九叔微微颔首,目光中带着一丝疑惑。
“我们都是邻镇黄家村的人,我是黄家村的村长!”
领头之人连忙回答,语气中带着一丝急切与诚恳。
九叔闻言,立刻恍然大悟般地说道。
“原来是黄村长啊!不知道黄村长大清早地来找贫道,所为何事?”
黄村长面带愁容,不住地唉声叹气,眉头紧锁,眼神中满是忧虑与无奈。。
“九叔,我听闻您道法高深,我们村子里最近发生了许多怪事,所以想拜托您出手,帮我们解决一下!”
九叔闻言,那标志性的一字眉不自觉地上挑了一下。随后他微微眯起眼睛,不紧不慢地问道。
“哦?发生了哪些怪事?可否详细说说?”
黄村长的目光微微飘忽,仿佛陷入了遥远的回忆之中,整个人像是沉浸在某种思绪里一般。他静静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好半晌才缓缓开口道。
“最近村子里无缘无故地出现了六畜不安、人口不宁的情况。我们养的牲畜老是莫名其妙地死去,经过仔细检查,既不是中毒所致,也不是人为杀害。到后面,情况愈发严重,不仅牲畜有问题,就连村民也开始生病了。一个个没精打采,浑身乏力,白天根本起不了床,出不了门,然而到了晚上却又精神奕奕的,甚至想要出门活动。大家都觉得此事极为蹊跷,于是纷纷怀疑村子里应该是有邪祟在作祟,所以这才想请九叔您出手相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