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地之后,葫芦口的盖子刚盖上去,无尽酒葫就像打了个酒嗝一样,呼出了一股热气。这股热气瞬间将盖子顶起,随后又缓缓落下,仿佛在宣告它的满足。
林道然看着这个像酒蒙子一样的无尽酒葫,好笑地摇了摇头。他抬手一招,无尽酒葫仿佛收到了命令,立即朝着他的手心飞来。在飞翔的途中,它还在缓缓缩小,仿佛在适应主人的手掌大小。
等飞到林道然的手中时,无尽酒葫已经变得和寻常的酒葫芦一般大小。它静静地躺在林道然的掌心,仿佛刚刚的一切都只是它小小恶作剧一样。
林道然轻轻举起手中的无尽酒葫,小心翼翼地放到耳边,用力晃了晃。
随着他的动作,酒葫芦里传来一阵阵“哗啦——哗啦”的声响,那是液体在葫芦内不断碰撞的声音。
林道然微微眯起眼睛,仔细聆听,脸上露出满意的神情,轻轻点了点头。
随后,他从袖口掏出了一张泛黄的符纸,轻轻一翻手,一道微光闪过,符纸瞬间化作一个外形看似普通,但容量却惊人的葫芦。
这个新葫芦虽然外表与无尽酒葫有所相似,但容量却只有一个大水缸那么大。
林道然将无尽酒葫的口对准新葫芦,轻轻倾斜,将里面的小半狼血倒入其中。
随着液体的流出,无尽酒葫的重量逐渐减轻,而新葫芦则微微沉甸甸起来。
做完这些后,他微微一挥手,一道柔和的光芒从他手中散发出来,瞬间将无尽酒葫、躺在地上的狼尸以及那颗巨大的狼头全部笼罩。
光芒一闪而过,这些物品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被林道然收入了他的小世界中。
随后,林道然提着那装满狼血的葫芦,脸上挂着温和的笑意,缓步走到毛小方身前,将葫芦递到他手中,轻声说道。
“毛师伯,这妖王的狼血可是个好东西。搭配一些药物之后,可以用来淬炼体魄,加快修炼速度,对人师境界的修士效果尤其明显。这些给您,您拿回去给阿初和小海使用吧。至于剩下的,我就厚颜收下了,毕竟我还有一大群师弟师妹等着用呢。”
毛小方本想开口拒绝,毕竟在这场战斗中,他并没有出多大的力,这葫芦狼血实在有些受之有愧。
然而,他的话还没说出口,阿初和小海便已经飞奔而上,一把接过了林道然手中的葫芦,脸上满是感激之情。他们连声道谢,眼神中透着对林道然的敬佩与感激。
“师兄,这太感谢你了!这狼血对我们修炼帮助太大了!”阿初接过葫芦,眼神中满是惊喜。
小海也附和道:“是啊,道然,你真是太好了!我们一定好好修炼,不辜负你的期望!”
毛小方见此情形,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宠溺的笑容。
他深知林道然的性格,既然已经决定的事情,便很难再改变。于是,他选择了沉默,不再多言。
片刻之后,林道然被阿初和小海两人疯狂地拍马屁,拍得飘飘欲仙,仿佛置身于云端。他微微眯起眼睛,享受着这难得的片刻惬意。
然而,很快他便猛地摇了摇头,像是要把沉沦的思绪瞬间清空。他抬手轻轻拍了拍阿初和小海的肩膀,将还在说着恭维话语的两人打发走。
紧接着,林道然的脸色一正,眼神中透出一丝严肃。他快步走向地下室中央的空地上,一挥手,一道柔和的光芒从他手中散发出来,瞬间将被关到小世界的告鲁斯放了出来。
告鲁斯小蝙蝠一出现在地下室里,额头上印着的“封”字仿佛成了它的枷锁。它像一个失去动力的仿真玩具,啪叽一声,一动不动地掉在地上,仿佛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
林道然见状,右手轻轻一挥,告鲁斯小蝙蝠额头上闪烁着熠熠金光的“封”字瞬间如烟云般消散。
只是一瞬间,告鲁斯便从那仿真般的蝙蝠恢复成了一只真正的蝙蝠。
它就像一个刚刚从溺水中被救起的人一样,舒展着双翼,却无力地趴在地上,大口地喘着粗气,身体微微颤抖,显然是刚刚的封印让它消耗了太多精力。
林道然默默地蹲到它的身前,眼神中带着一丝戏谑,看着狼狈不堪的小蝙蝠,轻声说道。
“告鲁斯,怎么样?被封印的滋味好受不?能感觉到周边,却不能动弹的滋味,不错吧?”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调侃,仿佛在欣赏一场精彩的表演,而告鲁斯正是这场表演的主角。
告鲁斯听到林道然的调侃,微微颤抖着缓缓抬起了它那小巧的蝙蝠头。它的眼睛通红,仿佛燃烧着愤怒的火焰,死死地盯着林道然。
然而,面对林道然那戏谑的目光,告鲁斯最终只是哼哼唧唧地低吟了几声,却一句话也没回答。
它的内心深处,已经彻底认怂了。它被眼前这个男人的惊人伟力彻底吓到了,那种从灵魂深处传来的恐惧感,让它不敢再有任何反抗的念头。
刚才,林道然的封印虽然只封锁住了告鲁斯的身体,让它无法动弹,但它依然能看到并感受到周围的一切。
它清楚地记得,自己被封印后,林道然将它扔进了小世界里一座正在喷射的火山周围。
那里的岩浆如同沸腾的血海,滚烫的热浪扑面而来,仿佛随时都能将它吞噬。告鲁斯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炽热的岩浆在身边流淌,感受着那令人窒息的高温,却无法动弹分毫。
这种无力感和恐惧感,让它深刻体会到了林道然的手段。
尽管林道然有能力确保告鲁斯不会被火山喷发的岩浆直接烧死,但那种眼睁睁看着滚烫的岩浆从身边流淌而过,感受着从四面八方扑面而来的灼烧感,自己却动弹不得的恐惧,是任何生物都无法承受的。
那种害怕到极致的感觉,仿佛灵魂都被炙烤,让人不寒而栗。
告鲁斯正是因为经历了这种极度的恐惧,才彻底认怂了。它的眼中满是惊恐和无助,那种从内心深处涌出的害怕,让它明白自己根本不是林道然的对手。
面对这样一个手段诡异、能瞬间将它传送到陌生地方的东方道士,告鲁斯深知反抗是徒劳的。
林道然看着告鲁斯,虽然它的态度已经不像刚才那般心高气傲,但竟然还敢用双眼瞪着他,不回答自己的问题。
他微微一笑,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故意问道。
“告鲁斯,看来刚才的火山旅游给你留下的记忆不够深刻啊!你说你要不要再去深海参观参观呢?”
他的话语中带着一种戏谑的威胁,仿佛在暗示告鲁斯,他还有更多手段可以用来“教育”它。
这话一出,告鲁斯原本就惊恐万分的小脸瞬间变得更加惨白,仿佛连那毛绒绒的黑色蝙蝠头都快被吓绿了。
它猛地挣扎起身,靠着细小的蝙蝠腿勉强把肥嘟嘟的身体支撑住。双翼交叉在身前,做出一副膜拜的姿态,声音尖细而颤抖地回道。
“不用了,不用了!法师大人,只要你能放我一马,有什么话你尽管吩咐,小蝠蝠我啊,保证拼了命也替你完成!”
它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哭腔,显然是被林道然的威胁彻底吓住了。
林道然看着告鲁斯那滑稽的动作,那副十足马屁精的模样,忍不住笑了一声。他站起身,语气淡淡地说道。
“告鲁斯,道爷确实有一件事要交给你去做。不过呢,你放心,这事很简单!”
他的声音平静而温和,仿佛在安抚一只受惊的小动物,让人不自觉地放松警惕。告鲁斯听到这话,立刻忙不迭地点着它那小巧的蝙蝠头,连声应道。
“法师大人,你说,你说……”
告鲁斯的眼神中满是期待,仿佛生怕错过任何一个可以讨好林道然的机会。
告鲁斯瞪着一双红彤彤的大眼睛,像小鸡啄米一样地点头,那模样虽然狼狈,却也透着一丝滑稽。
它的小翅膀微微扇动,身体一晃一晃的,仿佛随时都会因为过于激动而失去平衡。
它那鲜红的瞳孔中闪烁着一丝狡黠,却又夹杂着对林道然的敬畏,让人不禁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不得不说,一只体型娇小的蝙蝠,瞪着一双红彤彤的大眼睛,像小鸡啄米一样地点着头,这动作乍一看还挺萌的。
要是被那些喜欢萌物的萝莉看到,说不定会一把将其搂入宽阔的胸怀里,使劲揉搓,逗弄一番,还会发出“好可爱”的惊叹声。
但很可惜,它遇到的是林道然。
只见林道然缓缓抬起右手,手上闪烁着柔和的金光,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他的手指在空中轻轻划动,开始绘制一张造型奇特、看起来十分抽象的符箓。
这张符箓的主体由几根简单的线条组成,简洁而神秘。它画着一个长方形和一个三角形,这两个图案组合在一起,形成了一个特殊的物品——投影仪。
在投影仪的下面,还写着“视频通话”四个大字,字体古朴而清晰。
大字的下面还有一行小字,仔细一看,这行小字记录了一个时间:十月十五号!
这张看似抽象的符箓,如果让二十一世纪的人看到,尤其是那些熟悉网络文化、使用过绿泡泡的人,他们肯定会感到一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
那种独特的风格、简洁的线条,以及符箓上所描绘的内容,都与他们绿泡泡中的某个功能一样。
他们或许会瞬间瞪大眼睛,嘴角微微抽搐,然后忍不住脱口而出:“卧槽!”二字。
当这张抽象的符箓终于绘制完成时,它仿佛被赋予了某种神秘的力量,周身散发出淡淡的金色光芒。那光芒柔和而温暖,宛如初升的晨曦,却又带着一丝神秘的威严。
符箓朝着告鲁斯小蝙蝠的脑门慢慢地飘了过去。在飘动的过程中,符箓似乎在遵循着某种无形的规律,一边飘动,一边逐渐缩小,从最初的巴掌大小,渐渐变成了硬币大小,最终缩小到只有指甲盖大小。
它轻盈地落在了告鲁斯的蝙蝠头上,仿佛一片羽毛般,悄无声息地融入了它的额头。
告鲁斯感到一阵轻微的触感,它一脸疑惑地抬起小翅膀,轻轻地抚了抚脑门上的印记。它先是小心翼翼地蹭了一下,接着又连续蹭了好几下,试图感知到什么不同寻常的变化。
然而,它却什么也没有感觉到,那印记仿佛已经与它的皮肤融为一体,既没有凸起,也没有异样的温度,更没有带来任何不适。
终于,告鲁斯抬起头,用它那双圆溜溜的眼睛望向了林道然,眼中满是困惑和不解。
“法师大人,你这是?”
林道然的脸上依旧挂着那标志性的笑容,阳光而和煦,仿佛是春日里温暖的微风,让人忍不住心生亲近。
然而,他嘴里吐出的话语却与这笑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冰冷而渗人,仿佛是从极寒之地吹来的凛冽寒风,让人不寒而栗。
“你别担心,这只是一张普通的通讯符而已,不会对你产生危害的!”
他的声音低沉而平静,但每一个字都像是带着锋芒,
“只要你在农历九月十五,唔!也就是你们那边的十月十五号之前完成我交代的事情,那就不会有事!不然的话,它就会砰的一声,在你的脑门上直接爆炸,将你炸成粉末!”
告鲁斯原本还在不停地用小翅膀抚摸着脑门上的金光印记,试图从那温暖的光芒中寻找一丝安慰。
然而,林道然的话音刚落,它的翅膀瞬间僵在了半空中,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定住了一般。
它小心翼翼地将翅膀放回身体两侧,双眼瞪得圆圆的,透出一股深深的惧意,仿佛刚刚还沉浸在阳光下的它,突然被推入了无尽的黑暗之中。
“法师大人,你说,我一定完成你交代的任务!”
告鲁斯的声音微微颤抖,带着一丝近乎哀求的意味,它努力让自己看起来镇定,但那颤抖的声音却出卖了它内心的恐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