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双生：长夜将明 第67章 苏的制约

“不用了，我们知道就行了，林逸，你出去，接下来的事是十二席以内的公事，你需要回避一下。”苏平静的林逸说。

林逸的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恢复了平静。他点了点头，目光在白长夜和苏之间扫了一眼，然后转身离开了房间。他的脚步声在长廊中逐渐远去，留下一片沉默。

白长夜微微皱眉，目光中闪过一丝疑惑。他看向苏，低声问道：“苏，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突然要林逸回避？”

苏叹了口气，神情显得有些疲惫，给白长夜一个手势，示意白长夜跟上。

房间的门被巧妙地隐藏在书架之后，如果不是苏的动作，白长夜根本不会察觉到它的存在。苏轻轻推动书架，露出了一扇暗红色的木门。门上刻着复杂的符文，显得神秘而古老。苏从怀中取出一枚铜制的令牌，轻轻触碰门上的符文，门缓缓打开，发出轻微的“吱呀”声。

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檀香，昏暗的灯光下，四周摆满了古籍和卷轴，仿佛是一个小型的藏书阁。

“为了避免隔墙有耳，所以我不得不带你来这里说话，接下来我要说的，请你务必切记，一定不要告诉联盟，尤其是莫洛克那一辈的。”苏的语气很严肃，完全没有平时的松弛感。

白长夜点了点头，神情严肃起来。他知道，苏既然如此郑重其事，那接下来的事情必定非同小可。他跟随着苏走进了这间神秘的藏书阁，目光在四周的古籍和卷轴上扫过，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莫名的紧张。

苏走到一张古朴的书桌前，缓缓坐下，示意白长夜也坐下。白长夜坐在对面，目光紧紧盯着苏，等待着他的下文。

“白长夜，我先抛出问题，来引发我接下来要说的。你觉得，联盟和帝国现在的关系如何？”苏的神情专注，似乎很在意问题的答案。

白长夜微微一怔，随即陷入了沉思。他抬起头，目光深邃地看着苏，缓缓说道：“联盟和帝国的关系……表面上看似平静，但实际上，暗流涌动，都在各自给消灭对方准备。”

苏点了点头，眼神中闪过一丝赞许：“你说得没错。但你是否想过，这种表面的平静背后，隐藏着更大的危机？”

白长夜皱了皱眉，摇了摇头：“我不明白，苏，你是说……”

白长夜的话音刚落，苏的脸上便浮现出一丝凝重之色，他微微前倾身子，目光如炬，仿佛要将白长夜的灵魂看透一般。

“你想过没有，联盟和帝国的这种对峙，已经持续了太久太久。表面上，我们双方都在维持着一种脆弱的平衡，但实际上，这种平衡已经到了一触即发的地步。一旦有外力打破它，后果不堪设想。”苏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重地敲在白长夜的心上。

白长夜的脸色逐渐变得严肃起来，他意识到苏所说的绝非危言耸听。他沉吟片刻，低声问道：“苏，你是说，联盟和帝国之间可能会爆发全面战争？”

苏沉默了片刻，目光深邃而复杂，仿佛在思考如何将接下来的话说得更加清晰明了。他缓缓点了点头，语气沉重地说道：“不仅仅是可能，我认为这种全面战争的爆发，已经是一种难以避免的趋势。”

白长夜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他紧紧握住椅子的扶手，声音微微颤抖：“苏，你为什么会这么肯定？难道联盟和帝国之间真的没有和平解决的可能了吗？”

苏叹了口气，目光中闪过一丝无奈：“白长夜，你想想，联盟和帝国的对峙已经持续了太久，双方在这漫长的岁月里，积累了太多的仇恨和矛盾。每一次的冲突，都像是在脆弱的平衡线上添了一根稻草。如今，这根稻草已经堆积得太多了，平衡随时都可能被打破。”

白长夜皱眉沉思，他明白苏的话并非没有道理。联盟与帝国之间的仇恨，早已深植于双方的历史之中。无数的战争与冲突，让双方的人民都深受其苦。然而，他仍然不愿相信，和平真的无法实现。

“苏，难道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白长夜抬起头，目光中带着一丝期待。

苏叹了一口气，缓缓说：“这就是我现在正在做的，联盟近年来一直在不断寻找克制十二诏刀的方法，现在已经进入收尾阶段。”

白长夜的眉头微微一挑，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十二诏刀？联盟一直在研究克制它的方法？这可是个秘密，苏，你竟然能告诉我？”

苏的脸上露出一丝苦笑：“白长夜，你是我信任的人。继续说，不仅如此，莫洛克还一直催我不断发展科技与武器，但你知道为什么我的进度这么慢吗？”

白长夜有些震惊，试探性的问道：“难道说，你一直以各种理由推脱和延缓进度，其实你已经什么都研究好了？”

苏微微一笑，目光中带着一丝深意，点了点头：“你说得没错。我一直在拖延，因为我知道，一旦联盟的科技和武器发展到一定程度，莫洛克就会迫不及待地发动战争。而我，不想看到联盟和帝国的人民因为战争而遭受更多的苦难。”

“所以你一直让联盟的科技发展维持在一个相对较慢的地步，避免超过帝国太多而导致战争的爆发？”白长夜对此追问道。

苏点了点头，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定：“没错。我一直在努力维持这种微妙的平衡，让联盟和帝国之间的力量对比不至于彻底失衡。一旦联盟的科技和武器发展到帝国无法抗衡的地步，莫洛克一定会抓住这个机会发动战争。而我，不能让他如愿。”

白长夜沉默了片刻，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感。他既敬佩苏的远见和担当，又为他所承受的巨大压力感到心疼。他低声问道：“苏，你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

苏微微一笑，目光中带着一丝温柔，却也透出坚定：“白长夜，你是我信任的人，所以有些话我可以对你说。我这么做，不仅仅是为了联盟，也是为了帝国，更是为了那些无辜的百姓。战争的代价太过惨重，我不想看到更多的人因为仇恨和权力的争夺而失去生命。”

白长夜沉默了片刻，心中涌起一股敬意。他轻声问道：“苏，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很遗憾的是，我们没有多少时间了，在我的推算下，应该六年之后，战争就会爆发，而且，那个时候，帝国可能没有阻挡联盟的机会。”苏的声音有些遗憾，同时也有些自责。

“为什么？以我们现在的科技水平来看，我们似乎没有赢的机会，而且这次，帝国的十二诏刀很强。”白长夜急忙问道。

苏无奈摇头，缓缓回答道：“莫洛克当然想到了这次帝国十二诏刀很强的这部分，所以，他拜托我制造了一种专门针对他们的武器，在莫洛克的设想中，只要将这只武器打入他们体内，他们体内的虚数能就会尽数流失，再也无法凝聚诏刀的力量，必死无疑。”

白长夜的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他瞪大了眼睛，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苏，你难道真的要制造这种武器？”

苏的神情却异常平静，他微微一笑，轻轻摇了摇头：“白长夜，我也没有办法，虽然我一直在不断拖延，但，我也身不由己。”

白长夜的脸色微微缓和了一些，但仍然带着一丝担忧，他低声问道：“苏，既然你不想制造这种武器，那为什么还要继续拖延？难道不能直接拒绝莫洛克吗？”

苏的脸上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他缓缓说道：“白长夜，你了解莫洛克的为人。一旦我拒绝，他一定会怀疑我的忠诚，甚至可能会采取极端的手段。我不能让他察觉我的真实意图，否则联盟内部也会陷入混乱。我只能继续拖延，争取更多的时间。”

白长夜沉默了片刻，点了点头，表示理解。他低声问道：“苏，那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战争真的不可避免，我们该如何应对？”

“我当然也推演过这种可能，但，遗憾的是，如果战争真的不可避免，只要不发生特别的意外的情况下，帝国必输无疑。”苏的回答让白长夜脸色很难看，而且他能感觉到，心海内的北辰白夜他的怒气。

“对了，你刚刚说自己身不由己是什么意思？”白长夜突然询问的问题，但苏似乎也在意料之中。

“记得十二席中的结合之席吗？结合的能力，可以让结合之席本身的意志投射到与结合之席链接的人的潜意识中，而莫洛克，对于十二席投射的则是——帝国的人都是死罪，都要杀。”苏解释道，缓缓叹出一口气。

白长夜的脸色瞬间变得无比凝重，他紧紧地握住了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却浑然不觉疼痛。他的声音低沉而压抑，仿佛压抑着无尽的愤怒与无奈：“苏，你的意思是，莫洛克通过结合之席的能力，强行将他的意志植入你的潜意识，让你不得不按照他的想法去行动？”

“嗯，差不多是这个意思，不过嘛，作为联盟有史以来最天慧的天慧之席，我也有应对的方法。不过令我好奇的是，你为什么能不受结合的影响。”苏突然提出的问题让白长夜十分意外，自己似乎确实没有这种感觉。

白长夜的神情微微一滞，目光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沉默了片刻，低声说道：“我不知道。”

白长夜的声音低沉而缓慢，仿佛在努力回忆着什么。他的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丝迷茫和困惑。

苏静静地看着他，没有催促，只是耐心地等待着白长夜的回答。他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可能对白长夜来说并不容易。

“是我让你的意志一直维持在最开始的时候，我可不想多一个麻烦。”北辰白夜的声音在白长夜心底响起，但，白长夜即便知道了原因，也不知道如何向苏解释。

白长夜深吸了一口气，试图整理自己的思绪。他的脑海中浮现出北辰白夜的声音，但那声音似乎只是让他更加困惑。他抬起头，看向苏，眼中带着一丝无奈：“苏，我……我真的不知道。或许，我只是运气比较好吧。”

苏微微一笑，眼神中带着一丝理解。他轻轻摇头，说道：“白长夜，你不用勉强自己。如果连你自己都不知道原因，那可能就是命中注定的事情。不过，既然你没有受到结合之席的影响，这或许是一个好消息。或许，你能在未来的某个时刻，成为打破这种僵局的关键。”

白长夜沉默了片刻，心中暗暗思索着苏的话。他知道自己身上可能隐藏着某种秘密，但究竟是什么，他却无法说清。

他只能将这个疑问暂时搁置，因为他知道，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面对。

“对了，还有一个需要注意的事，莫洛克，有问题。”苏的神情严肃，语气凝重。

白长夜的心猛地一沉，他能感受到苏语气中的严肃，显然莫洛克的问题非同小可。他抬起头，目光紧紧盯着苏，低声问道：“苏，你说莫洛克有问题，是什么意思？”

苏的眉头紧锁，似乎在斟酌着该如何表达。他沉默了片刻，缓缓说道：“白长夜，你知道联盟的权力结构，十二席是联盟的核心，而莫洛克作为前任秩序之席，还没有放权，而且，一直在不断巩固他自己那一辈的权利。”

白长夜的脸色微微一变，他意识到苏的话中隐藏着巨大的危机。联盟的权力结构一直是他们引以为傲的平衡体系，而莫洛克的行为似乎正在打破这种平衡。

“你是说，莫洛克有篡权的意图？”白长夜低声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置信。

“不，应该不像是篡位，而是把控，将我们这一任十二席牢牢把握在自己手上，一旦发现背叛，立即抹杀掉的那种。”苏解释道。

白长夜的脸色愈发凝重，他紧紧皱着眉头，目光中闪烁着一丝不安。他低声问道：“苏，你有证据吗？莫洛克的行为难道已经到了如此明目张胆的地步？”

苏叹了口气，神情显得有些无奈：“没有确凿的证据，但这只是因为他行事谨慎。不过，从他最近的一些举动中，我已经察觉到了端倪。他不断地加强对十二席的掌控，尤其是对那些新晋的席位，更是严加监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