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思越的目光瞬间被苏亦槿脖子上的红痕吸引。
他当然再清楚不过这种红痕是怎么来的,一想到苏亦槿红杏出墙,他忍不住的愤怒。
他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咆哮道:“你个不知廉耻的东西!脖子上这都是什么?还敢睁眼说瞎话在家呆着,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好糊弄吗?你到底跟哪个野男人鬼混去了?”
苏亦槿静静地看着梁思越发疯,眼神中没有丝毫畏惧。
等他吼完,才不紧不慢地说道:“发疯发完了吗?发完就可以出去了,我还有事呢。”
梁思越被这话气得浑身发抖。
她出轨了还这么理直气壮,一脸淡定?
“脖子上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昨天晚上怎么回来的?”梁思越耐着性子压着脾气,最后一次追问。
“昨天喝酒喝多了,嗓子疼,刮痧刮的,挂完就回来了,还有问题吗?”苏亦槿起身走到门口,“要没问题可以走了吧?”
梁思越恶狠狠地瞪了苏亦槿一眼,转身大步离开,重重地摔上了门。
苏亦槿望着梁思越离去的背影,勾唇冷笑。
只准周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经过这场闹剧,她心里反而踏实了一些。
确定昨天晚上的事情不是梁思越策划的,对他的印象也稍微好了那么一点。
若是一个男人真能为了一个合同,把自己的老婆拱手送人,那可真是畜生不如。
梁思越被苏亦槿赶出门后,满心的怒火不但没消,反而越烧越旺。
他钻进车里,在启动车子的那一瞬间,竟然看到了一个戴着面具的熟悉的男人。
梁思越心头一紧,有一种不被把控的感觉漫上心头。
好像什么东西在慢慢失去。
他一脚油门踩到底,朝着贾总的公司疾驰而去。
一路上,他的手紧紧握着方向盘,脑海里不断浮现出苏亦槿脖子上的红痕,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到了贾总的公司,前台小姐看到他气势汹汹的样子,连忙起身阻拦:“先生,请问您有预约吗?不能随便进去!”
梁思越理都不理,猛地推开前台,径直朝着贾总的办公室冲去。
他老婆都被别人欺负了,他还忍什么?
此时,贾总正在会议室和员工开会,里面坐满了股东。
梁思越一脚踹开会议室的门,众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吓了一跳,纷纷转头看向他。
贾总皱了皱眉头,脸上闪过一丝不悦。
“梁总大驾光临,怎么不早点说一声?”
梁思越冲到贾总面前,二话不说,一把攥住他的衣领,眼睛里仿佛要喷出火来:“你也太不是东西了!”
贾总的保安迅速冲上来,左右架住梁思越的胳膊,想要把他拉开。
贾总却不慌不忙,抬手示意保安稍安勿躁,然后淡定地看着梁思越,嘴角挂着一抹似有似无的笑:“年轻人,火气别这么大,有话好好说。”
梁思越愤怒地吼道:“和你这种人没什么好说的!你对我老婆做了什么?”
贾总轻轻拍开梁思越的手,整理了下被弄皱的衣领,慢悠悠地说:“你老婆?我可没动她,梁总你这是在做什么?”
“你放屁!”梁思越又要冲上去,被保安死死拉住,“记者都拍到了,你还敢否认?”
贾总不紧不慢地坐回椅子上,翘起二郎腿,淡定的说道,“怎么,你们不是想让我签合同吗?现在合同我签了,你们又打算反悔?”
梁思越听到这话,更加气急败坏,疯狂地吼道:“谁稀罕你的合同!你竟敢算计我!”
贾总耸了耸肩,一脸无辜:“算计?不是你情我愿吗?谁算计谁呀?”
“你说什么?”梁思越一愣,没想到会得到这样的回答,脱口而出:“不可能!”
贾总笑了笑,双手交叉放在脑后:“事实就是如此,你可以回去自己调查,看我有没有骗你的必要。我贾某人在商场摸爬滚打这么多年,还不屑于骗你。”
“送客。”贾总冷淡的对着保安喊着。
梁思越整个人像被抽去了力气,失魂落魄地松开手,浑浑噩噩的走出了公司。
他想不通。
难不成是昨天自己醉酒的时候,说了不该说的?
姓贾的为什么要说你情我愿?
是苏亦槿还想要出轨报复他吗?
梁思越头疼欲裂,赶紧回公司找楚梦依。
在梁思越走后,贾总突然收到了赫伯特公司发来的请柬和一份项目计划书。
他看着手中的文件,眼睛瞬间亮了起来,意识到赫伯特公司这是要给自己一个机会。
如果能竞标成功,今年公司的收益绝对能翻个番。
贾总连忙对送合同的人一阵感谢:“太感谢了,回去替我向赫伯特先生问好,就说我一定全力准备竞标。”
等那人离开后,他坐在办公室里,陷入了沉思。
他和赫伯特并没有任何交集,对方突然示好,一定是有原因。
他知道赫伯特家族回国的消息,可自己的公司远远没资格和赫伯特合作。
而近期和赫伯特产生交集并且上了新闻的人,只有苏亦槿。
贾总意识到苏亦槿和赫伯特关系非凡的瞬间,整个人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好在昨天晚上并没有出什么岔子,否则,说不准自己的公司都保不住。
在好色和钱权面前,他当然权衡得清楚。
回到公司,梁思越看到楚梦依闷闷不乐地坐在工位上。
他的怒火再一次涌上心头,大步走过去,猛地一拍桌子:“楚梦依,你给我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楚梦依被吓得一哆嗦,缓缓站起身来,低着头,不敢看梁思越的眼睛。
在床,上时说的浓情蜜意,下了床都可以翻脸。
他表现的再疼爱,不过都是为了气苏亦槿,给苏亦槿难堪。
楚梦依知道,自己不过是一个发泄的工具罢了。
她此刻也意识到有人在算计他们。
但实在想不明白那些记者在其中推波助澜到底有什么目的,也不清楚苏亦槿早上怎么会从贾总的房间里出来。
她只能硬着头皮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昨天晚上大家都喝醉了酒,我明明给贾总安排了人,也给苏小姐安排了房间,早上的新闻可能是个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