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年感觉调查受阻严重。
好像是燧人好像在禁止人们去阅读历史甚至一部分知识。
因为他在从图书馆中出来以后又去了城内的书店看了看。
几乎大部分都是一些娱乐性的杂志,还有不少落灰的小说。
甚至没有燧人以外的地图!
余年最后只能咬牙买下了一份燧人的地图。
这个还是他在书店里翻了很久才找到的。
这玩意压根就没人买了,店员在看到这份地图的时候还很惊讶。
他们甚至不知道店里有卖这些玩意。
还去联系了店长,最后余年以二十星币的价格拿下了。
有些小贵了,这都几乎拿下了他身上三分之一的钱。
祝晴柔之前可没给他留下多少。
余年突然想到,其实他可以去问问星火的人。
又或者下一次去格伦教堂时问问他亲爱的欧阳老弟。
这也是个调查方向不是么?
只是现在好像都要正时十一点了。
还有两个小时,天上的黑日就要偏离最高点。
还去星火吗?
余年站在下一区第2街区与第1街区的交界处。
有些凉意的微风吹来,轻轻拂过他的发梢。
街上的行人开始变多了。
现在应该是到了下班买菜做饭的时间。
余年穿行在人群中,他还是决定先去星火瞧瞧。
说不定祝晴柔就在那。
王炀看起来还是对他带有善意的。
希望能问到一些有用的东西。
第1街区,门牌号31。
这里就是星火总部了。
漆黑的大楼,余年还能看见它的招牌。
星火人寿保险有限公司。
额,之前来的时候怎么没注意到是这样的?
余年望着那个大大的广告牌有些语塞。
一口老槽想吐又吐不出来。
他双手插兜走进了大厅。
“先生您好!最近我们公司暂停业务,
需要过两个周才会恢复。
请您谅解!”
余年刚刚走到前台还没开口,坐在前台的小姐就开口了。
暂停业务?星火遇到麻烦了?
怪不得祝晴柔那么久都没回来。
“我来见王炀。”
“不好意思,董事长最近不在。
如果您有需要可以使用前台的座机给他留言。”
小姐姐没有丝毫的不耐烦,脸上的笑容十分标准。
让人看得很是舒服,而且人也长得甜美。
只是余年不在意这些,他捏了捏眉头。
“我是余年,我现在需要见一下星火的局长。”
局长?听到这声小姐姐脸上的笑容就没在扬起了。
来见局长的?为什么没见过这人,是城主府新派来的?
小姐姐面色有些凝重,她拿起了座机拨打了内线电话。
电话直达办公室,青年有些无奈的从文件中抬起头。
又是城主府的人吗?
“局长,有个自称余年的人说要见你。不知道是不是城主府新来的。”
余年?他来做什么?昨天不是才见过面?
王炀看了看眼前的那堆文件,有些无奈。
算了,就当是放松一下。
“让他来见我。”
说完就挂断了电话,青年抬头看了看墙上的时钟。
正时十一点零六分。
也该休息一会了,自从钟声响起到现在十几个小时他几乎都没有休息过。
余年得到了允许,开始漫长的爬楼。
等他终于打开办公室的大门时。
他就看见那个坐在办公桌后的青年闭上了眼。
呼吸均匀,好像是睡着了。
屋内灯火通明。看来局长不省电了。
余年顺便瞄了瞄他桌上成堆的文件。
看起来应该是钟声和教会的影响,导致星火现在很是繁忙啊。
就连保险公司的业务都停掉了。
余年都有点不好意思打扰了,刚转身想离开王炀的声音就传来了。
“余年?找我有事?”
于是他又转身回来走到茶几旁的沙发上坐下。
“星火最近很忙?”
“是有些忙,不过具体的不方便说,你应该知道的。
除非你加入我们。”
余年没有正面回应王炀递来的橄榄枝。
他在倒水,顺便也给王炀倒了一杯。
“谢谢。”
“看来这次是我打扰了。”
王炀摆了摆手表示不在意,这也是难得的休憩时间。
余年拿起杯子喝了一口。
“本来我是想来问你们有关于历史方面的东西。
但是现在我倒是不太想问了。
我想知道,最近燧人遇到了什么麻烦?”
余年感觉这个与之前的那个诡异的会议有关。
询问历史倒显得没那么重要了。
他有预感,这方面的事情眼前的青年也不会告诉他。
所以倒不如先找到那个会议的一些线索。
“余年,这些麻烦跟你有关?”
王炀抬头看了看身穿黑色风衣自顾自喝着水的青年开口问道。
听到这声询问,余年面不改色,倒是承认了下来。
“也许与我有关。”
“是好的方面?还是坏的方面与你有关?”
王炀皱起了眉毛,神色像是有些凝重。
“我想可能都有。”
余年放下了水杯开口回答。
什么鬼东西,你是在踢皮球吗?全是这种回答。
王炀有些无语,手指在办公桌上轻点。
他在思考,是不是该告诉余年些什么?也许他能帮上忙?
“我可以告诉你一些事,但是你又能告诉我什么?”
余年听到这话不由得直起了身子。
等价交换么?
“可以,我可以先告诉你,我所知道的事情。”
余年捏了捏鼻子,像是在斟酌怎么说。
王炀则是很有耐心的看着他。
“一群黑袍人,最近的事情与一群黑袍人有关。”
“这个我们清楚。”
“他们可能是一个叫做白昼组织的人。”
王炀面露疑惑,白昼?这又是什么组织?
根本没听说过。
这不怪他,在他接手星火时,星火早已垂危。
而到如今还能有不小的规模,全仗王炀一人。
否则,星火可能在七年前就解散了。
所以,星火对于灰雾之外,真的了解甚少。
他们也是从奥托的宣讲词中才知道,这群教徒来自另外一片大陆。
在这之前,他们连另外一片大陆的存在都不清楚。
更别说这些教会的体系了,对于教会,星火真的了解甚微。
“继续。”
王炀的表情转瞬即逝,疑惑只存在了一瞬间。
可那一瞬间还是被余年捕捉到了。
星火没听说过白昼?那玛菲尔西教团是从哪听来的?
或者说,其实星火对于灰雾的掌握其实根本就没有多少?
余年大概想清楚了星火目前的情况了。
他其实对星火这群人很有好感的,在他看来,星火的人与英雄没什么两样。
余年在心中微微叹了一口气,然后继续开口。
“那是一群在与什么东西对抗的人,具体是对抗什么我也不清楚。
曾经人数有二十多位,现在已经寥寥无几。
在我看来他们不好不坏。
而且在他们的计划中,这次会在燧人做些什么。”
说吧说吧,这是余年对星火释放的善意。
他不希望星火的人不明不白的死去。
“你是他们的一员?”
王炀像是抓住了一丝灵感,开口问道。
“也许是,我也不清楚。”
余年有些心惊,这怎么看出来的?是因为我说出的计划?
不过没关系,不管那群人有什么样的目的。
至少他作为个人,愿意对星火释放善意。
这一次办公桌后的儒雅青年并没有立刻回答他。
王炀闭着眼睛沉吟许久才开口。
“余年,感谢你的回答。尽管没太多实质的情报。
不过也足够了,我可以告诉你燧人目前所要面对的危机。”
王炀选择了相信余年,因为他还是相信着祝晴柔的。
既然祝晴柔说过可以相信余年,那么王炀自然也可以给予一些信任。
只是要面对什么危机是不可能全说的。
所以最后他只是对余年说了关于祝晴柔他们现在在处理的事情。
这场交谈并不久,仅仅是过去了半个小时。
正时十一点三十六分。
余年的心情有些沉重,他离开了办公室。
轻轻的为这位局长关上了门。
星火在被人猎杀么?
会是白昼干的吗?
这样做对他们有什么利益?能有什么利益呢?
余年有些想不通,他只能想到星火倒台,得益最大的一定是教会。
白昼为什么需要教会而不需要星火?
我在失忆之前到底是要做些什么?
余年突然感觉身心俱疲,太多问题等着他去揭开了。
他身边知道得最多的无疑就是幽灵小姐。
可现在幽灵小姐完全不理他,应该还是在生他气。
难啊难,余年走出星火大楼。
他抬头看向天上的黑日。
现在他还能做些什么呢?
帮助星火调查那个正在猎杀他们的势力?
这算不算是在砸自家的招牌?
不对,这可能也是他了解自己过去的最大一个线索!
调查,必须给它狠狠的调查!
余年下定了决心,向着人群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