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年见两人都在沉默就提出了个主意。
“要不我点燃火把,你们俩看看能不能打得过?”
这什么馊主意。
要是真打不过不直接全军覆灭了吗。
祝晴柔还没开口,薛卫青就先开口了。
“我们现在的首要任务应该是找到那个存在法阵的房间。
否则在它的影响下,外面的‘命界’可撑不了多久。
到时候污染蔓延的速度只会更快。”
说到时间祝晴柔突然想问了,在这里逛了这么久他们根本不清楚已经过去了多久。
“你进来时,外面已经过去多久了?”
祝晴柔开口问道,然后怕余年没有参照又补充道。
“距离钟声响起已经过了多少个小时?”
余年大概算了算。
“二十多个小时吧,应该快二十五小时了。”
这么说他们进来后已经过去十几个小时的时间。
薛卫青和祝晴柔都被这时间惊到了。
这么说,外面的“命界”可能早就失效了。
那么污染是不是已经扩散出去了?星火已经反应过来派遣支援了吗?
这一切都是未知,祝晴柔根本也没想到他们进来居然已经过去了那么久。
那么,现在该怎么办?还要去找那个法阵吗?
还是说像余年说的那样,点燃火把看到真实?
沉默又开始在三人之间蔓延。
余年知道他们在犹豫,其实他也在犹豫。
他也不清楚仅凭两个人能不能打得过那个大眼珠子。
不会一见面就跟他一样被定在原地折磨吧?
时间可不会等着他们做出决定。
周围环境突然发生变化了。
像是有什么阴冷的风向着他们袭来。
三人都感受到一种摇摇欲坠的感觉,他们此时就像是在寒风里的烛火。
祝晴柔看到其他两个人的身形好像正在扭曲!
于是她立刻燃起了可视化命火。
她还想与之前一般直接撕裂这里的空间。
可是这次祝晴柔失败了。
滚落在一旁的火把自燃了起来,有些柔和的光照亮了周围。
他们被困在了一个看起来像是密闭的环境中。
地面变成了血肉,但是火把的光没能照到这片地方的边缘。
看起来很是空旷。
也许那只大眼睛在黑暗处窥视着他们三个?
余年捏了捏手掌,他能动。是因为没看到那个大眼珠子的原因?
他看到了另外俩人的身形好像正在扭曲变化。
怎么回事?
吊坠的暖流传来,他的眼前才恢复正常。
祝晴柔和薛卫青则是都燃起了可视化命火。
又来了么?余年看着脚下有些恶心的血肉。
还好他现在失去了嗅觉,不然这里肯定腥臭得可怕。
因为此刻的另外俩人都已经戴上了很有科技感的黑色面罩。
薛卫青倒是有些奇怪的看向了余年。
看起来这个青年是个普通人,不过他为什么没受到什么影响?
是因为他身上有遗物或者禁忌物?
祝晴柔倒是对此没什么意外,她才懒得管余年是不是有什么宝物。
俩人警惕的看着周围的环境,薛卫青的手电在这里好像完全失去了作用。
能看到亮光,可是光线却照不出来。
余年捡起了地上的火把向他们走去。
“我的背包里还有一个火把,你们要不要?”
俩人相视一眼然后点了点头。
余年见状就将背包里的椅子腿拿了出来,缠上了布条还倒了不少油上去。
薪火相传了这是,余年边动手边在心里吐槽。
两个火把同时点燃的亮度好像提升了不少。
他们的可视范围更广了一些。
薛卫青将火把递给了祝晴柔,手中“霸王”突显。
一剑砸向了地面的血肉。
血肉纷飞,鲜血直接将他半个身子染红。
余年看到这一幕直呼霸气!
但是没有出现任何变化,地上的血肉好像在缓慢的恢复。
要不了几分钟就能恢复如初。
薛卫青看着眼前的一幕对着祝晴柔摇了摇头。
“那就往前走。”
祝晴柔开口说道,清冷的声音在这片环境中回荡。
薛卫青收起了“霸王”跟上祝晴柔的步伐。
三个人向着前方未知的黑暗迈步而出。
余年能感觉到耳边的呓语声有些重了。
这里的污染不轻啊。
这玩意有个大眼睛会不会也有个大嘴巴?他突然想到这茬。
雾草!要是它直接在我们脚底张嘴我们不就完了吗?
想什么来什么。
余年的脚下突然出现一个坑洞。
还好他反应快,不然腿可就要陷进那个满是獠牙的洞中。
余年啊余年,能不能长长记性,叫你乱想,乌鸦嘴了没有。
余年简直欲哭无泪,脚下的空洞越来越多越来越多。
已经要没有地方站立了,关键时刻被薛卫青拉了一把。
否则他真要gg了。
现在,三个人挤在了薛卫青的“霸王”上。
还好是把大阔剑,不然想挤都挤不下。
可是平衡很难把握。
地面的血肉还在不停的蠕动。
像是发现了他们很难保持平衡,于是动得更剧烈了。
祝晴柔银眸亮起,地面的血肉瞬间被撕裂。
只是对于那些嘴而言,影响并不大。
所以祝晴柔停下了无谓的举动。
没见到boss前就要先在小怪关卡没了吗?
余年只能用嘴呼吸,因为心跳飞快,他现在像条小狗一般在剧烈喘息。
捏妈,这不是欺负老实人吗?
余年可不管那么多了。
攥紧了吊坠就开始在心中默念,火。
明黄的火焰瞬间爆发,比起最开始遇见失乡人时还要剧烈。
火焰直接将这一片他们可视范围内的血肉烧了个外焦里嫩。
连蠕动都不蠕动了。
三人同时松了一口。
余年还没来得及确认自己的耳朵是不是聋了。
他眼前的环境就再次变化了。
他又回到了之前那个房间。
坐在了沙发上。
看起来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环境突然的变化让他感觉有些头晕。
什么鬼?我怎么又回来了?
周围的环境与他出门之前没什么两样。
一把被拆得惨不忍睹的椅子被放在了餐桌前。
余年感觉自己好点了,他正想站起身子看看周围的情况。
门外就突然传来了动静。
咔嚓。
屋外的门把手好像被人拧开了。
吱呀——
像是推开了一扇老木门,巨大的声音在屋内响起。
余年神情凝重的看向那扇门。
门真的被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