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主张派人去和谈,简直窝囊。
倘若真的按照他所说的去做,派使者前去和谈,那岂不是助长了准噶尔部的嚣张气焰?
堂堂大清怎能受此屈辱?
这时,一旁的大学士观察到康熙的神色变化,心领神会地站出来说道:“启奏陛下,微臣以为户部尚书所言有误。
想那葛尔丹部落向来狡猾奸诈。
之前我大清曾与其交战,但并未将其彻底击溃驯服。
正因如此,他们才有胆量再次兴兵来挑衅。
所以,微臣提议,对于噶尔丹这样的乱贼,必须彻底予以铲除,绝不能姑息养奸。
否则,日后必将成为我大清的心腹大患。”
大将军稳步向前迈进一步,他身材魁梧、气势威严,直直的单膝跪地,抱拳拱手道:“皇上,微臣愿立下军令状,率领精锐之师出征疆场,定要将那葛尔丹的首级献给陛下。”
声音洪亮如钟,震彻整个朝堂。
而此时,那平日里巧舌如簧、能言善辩的几位御史们却一个个都噤若寒蝉,安静得犹如一群待宰的羔羊一般,很是乖顺。
他们很识时务,知晓此刻局势紧张,若是贸然跳出来唱反调,说不准就得落个身首异处,或者被革去官职,反正绝对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他们所期盼的可是能够流芳百世、名垂千古,而非以如此糊涂的方式断送自己的性命,豁出去不值。
康熙目光扫视一圈后,突然开口点名道:“明珠、索额图、佟国维,你们三人且说说对此事的看法。”
明珠等三人在这朝堂之上摸爬滚打多年,深知伴君如伴虎的道理,自然一切都是以康熙的意思为准。
只听得明珠率先躬身施礼,朗声道:“回皇上,微臣认为攻打葛尔丹实乃上上之策。
噶尔丹屡屡犯我边境,扰我百姓安宁,若不打趴他们,何以彰显我大清国威?”
索额图紧接着附和道:“臣附议。
葛尔丹狼子野心,必须给予沉重打击,方能保我边疆永固。”
佟国维也不甘示弱,连忙说道:“臣愿与大军一同出征,为圣上排忧解难,荡平葛尔丹。”
康熙闻听此言,不禁龙颜大悦,猛地一拍龙椅,高声道:“好。既然诸位爱卿皆赞同出兵讨伐葛尔丹。
那朕决心亲征,定要让那葛尔丹见识一下我大清的赫赫军威,灭一灭他的嚣张气焰。”
此言一出,朝堂之下顿时响起了一片劝谏之声。
“恳请皇上三思。”
“皇上万金之躯,怎可亲赴前线涉险?还望皇上以龙体为重。”
“皇上万万不可……”
康熙缓缓地站起身来,又是大手用力地拍了一下那龙椅扶手,发出清脆而响亮的声音:“朕已然下定决心,尔等无需再多费口舌相劝。”
他的声音威严而坚定,回荡在朝堂之上,带着不可抗拒的意味。
康熙做了这么多年的皇帝,大权在握。
如今,他所决定的事,自然是他想做什么是一定可以做到的。
眼见皇上心意已决,众朝臣们面面相觑之后,便只得按照皇上的意思,开始商议起即将出征的各项细节事宜。
一位大臣上前,拱手说道:“启奏皇上,出征噶尔丹所需的粮草,可先从通州调拨八万石高粱以供军需,再从………”
另一名大臣立刻出列应道:“微臣愿领皇命,亲自押送这批军粮前往前线。”
一时间,朝堂之上气氛热烈,各位大臣和皇子们纷纷踊跃建言献策。
太子率先抱拳躬身道:“儿臣恳请父皇准许儿臣作为先锋,为大军开路杀敌。”
大皇子胤禔也不甘示弱,高声喊道:“儿臣自幼熟读兵书战策,希望能得此机会,请旨随军出征。”
其他几位皇子见状,也都纷纷进言,表示愿意为国家效力,奔赴疆场。
康熙静静地坐在龙椅上,目光依次扫过自己这几个儿子的脸庞。
他仔细观察着每个人的表情和神态,心中权衡。
片刻之后,他终于开口做出了最终的决定。
“福全,朕任命你为抚远大将军,挂帅出征。”
康熙看着站在一旁的福全,眼中满是信任。
随后,他又看向其他几个儿子,继续说道:“太子留下监国,处理朝政要事。
大阿哥胤禔、三皇子胤祉、五皇子胤祺、七皇子胤佑随朕一同出征。
四阿哥胤禛负责监督粮草运输,务必确保粮草供应及时无误。
八阿哥胤禩协助户部调配银两,以保障军费充足。”
康熙宣读完这一系列旨意后,众皇子齐声高呼:“儿臣遵旨。”
康熙端坐在龙椅之上,威严的目光缓缓扫过下方众臣。
朝堂之下众人的一举一动皆被他尽收眼底,而眼前所发生的这一幕,其实他心中早已有所谋划。
今日朝堂上的这出,完全是依照他预先拟定的计划有条不紊地推进着。
所有的发展都尽在康熙的掌握之中,要事已经解决了,于是就退朝了。
胤禔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出宫殿,踏上归府之路。
那因冲动而涌上心头的情绪方才渐渐平复下来。
一想到家中怀有身孕的福晋,他不禁暗自叫苦不迭。
自己即将奔赴战场,这无疑会令婉儿担惊受怕。
皇阿玛既已下达圣旨,他纵然此刻有千般不愿,也绝无抗旨不遵之理。
此次出征准噶尔,势在必行,他已别无选择。
胤禔越想越是头痛,究竟该如何安抚婉儿那边。
以往从未觉得回府的路如此短暂,眨眼之间便已到了府门前。
走进府内,胤禔深吸一口气,来到婉儿的住处,进门后,他柔声道:“婉儿,告诉你一件事。
皇阿玛的旨意已下,不日我将要前往噶尔丹征战了。”
说罢,胤禔不禁又想起曾在梦中经历过的出征场景,后续可是还有三征讨准噶尔之战。
好在不管哪个预知梦,那些战事中,他们这些皇子倒也都能安然无恙回来。
只是眼下,胤禔满心忧虑的仍是婉儿怀了孩子,他出自,心中很是忧虑,放心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