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儿回答道:“妾身哪里有什么消息来源,不过是胡乱猜测罢了。难不成妾身蒙对了?
只是见你如此欢喜,想来定是件极大的好事,而这出宫建府之事,自然也是妾身一直期盼着的,所以顺口就说了出来。”
说完,婉儿轻轻地低下了头。
胤禔听了婉儿这番解释,倒也不再追问。
而是从怀中掏出一张纸来,递到婉儿面前说道:“婉儿,这便是皇阿玛划出的准备赐予咱们的府邸位置,还有图纸,你来瞧瞧,对于这府邸的改建,你可有什么想法?”
婉儿赶忙接过纸张,凑近仔细端详起来。
纸上所绘之府邸规模颇为宏大,占地甚广。
此刻她更为关心的并非府邸大小,而是胤禔出宫之后将会被册封为何等爵位。
毕竟不同的爵位对应着不同的规制,若是府中有许多超出规制之处,得先行封闭起来才行。
于是,两人围绕着这张图纸开始兴致勃勃地讨论起来。
他们一会儿指着此处说要建造一个美轮美奂的观赏池塘,以供闲暇时赏景怡情。
一会儿又指向彼处,表示要设立一座宽敞的演武场,以便胤禔平日里练武强身。
此外,对于前后院的划分、各房舍的布局以及园林景观的设计等等,夫妻二人皆各抒己见,畅所欲言,气氛好不热烈。
“我呀,一直心心念念着要在咱们这府邸里头种些果树。
如此一来,平日里既能够赏心悦目地欣赏它们的美丽姿态,待到成熟季节又可以品尝到鲜美可口的果实,岂不是一举两得嘛。
另外呐,不如再专门划出一块地方来打造一座小花园怎么样?
在花园当中,可以种植各种各样五颜六色、芬芳馥郁的花卉,同时也穿插着栽种一些既能观赏又可食用的果子树。”
“这个主意不错,可行。”
婉儿毫不客气地将属于自己居住的正院规划得宽敞而宏大。
毕竟占地盘这种事情嘛,自然是能多圈占一些便多圈占一些了。
在合理的范围之内,婉儿可谓是竭尽所能地把所有能够圈入的土地统统都给圈住了。
等到这一部分全部改建完成以后,那就完全归属于她个人所拥有咯。
“嗯……依我看,咱们府上还应该再多建造几处厨房才好。
其中一座就设立在我自己的院子里,方便我随时享用美食。
另外,爷您所在的前院也得新建一座厨房。
至于其他的人嘛,则统一只建造一座公用的大厨房就行了,让他们都前往那儿提取膳食即可。”
就这样,两人对于这座即将兴建起来的府邸充满了无限的憧憬和热切的期盼。
他们紧紧靠在一起,拿着设计图纸,一会儿到这儿仔细瞧瞧并稍作修改,一会儿又到那儿挥笔勾勒几笔。
“哎呀,真不晓得这府邸究竟啥时候才能彻底竣工建成?”婉儿不禁好奇地问道。
“放心吧,婉儿。爷自会催促户部那帮家伙加快办理此事的进度的。
虽然具体完工日期,爷目前也无法确切知晓,但爷定会时刻关注并紧盯着这件事的。”
胤禔尽管心里同样没底儿,但还是信誓旦旦地向婉儿保证道。
“既然有爷亲自督促,婉儿自是深信不疑,想来用不了多久便能如愿以偿地入住新居了,妾身这下子可是倍感心安。”
说着,婉儿满怀深情与信赖地向胤禔投去了一个温柔的目光。
胤禔此刻犹如被注入了一大盆鸡血似的,整个人都变得亢奋不已。
他下定决心要想尽办法促使户部迅速调拨所需银两,并督促工部加快制造进度。
由于胤禔的积极参与和强力推动,前朝的办事效率相较以往着实提高了许多。
毕竟,没有任何人愿意每天睁眼闭眼地看着这位大阿哥像一尊门神似的整天守在那里,紧盯着他们干活儿。
胤禔那副凶神恶煞的模样,让那些人感觉只要稍有拖延,自己立马就会吃上一记响亮的大嘴巴子。
胤禔获封贝勒之后,便得以出宫自行建造府邸了。
此次建府总共耗费了高达二十万两白银。
而关于这新建府邸的方方面面,无论是建筑结构还是内部装饰布局,都必须经过严格的验收与审查,绝对不能违反祖宗定下的规矩制度。
时间转眼来到了八月,大贝勒胤禔的府邸终于宣告竣工落成,其他皇子们的府邸仍处于建设当中。
在此期间,胤禔盛情邀请过婉儿一同外出游览参观这座即将完工的新宅。
婉儿实地走访过后发现,眼前所见与当初的设计图纸相比,几乎毫无二致。
剩下需要做的无非就是添置一些精致的摆件以及完善各类生活设施罢了。
待到大贝勒府邸彻底修建完毕,胤禔夫妇在向宫中报备并征得同意之后,满心欢喜地开始着手装车搬运事宜,迫不及待地想要搬入这个崭新的家。
话说这惠妃娘娘,那可是对自己的儿子疼到了心坎里。
当得知儿子即将出宫时,心中满是不舍和牵挂。
于是,这位慈母不仅慷慨地补贴了整整五万两白银给儿子,以确保他在外生活无忧,更是赏赐了诸多珍贵的物件给他。
而这事儿怎么会传到婉儿的耳朵里?
当来是惠妃娘娘那个贴心的大儿子亲自告知于她的呀。
这不,所有的赏赐之物通通都被送进了婉儿的私人库房之中。
婉儿:感谢婆婆的馈赠。
待到那宏伟壮观的大贝勒府终于落成之后,婉儿可算是能够不再老是被困在这深宫大院之内了,可以享受到相对而言更多一些的自由。
日后若是再有什么新奇的念头或者想法,婉儿也能随心所欲地将那些铺子之类的产业改一改经营方式,开拓一番新的天地。
虽说如今已然可以出宫建府,但这府上的许多东西依旧来自宫中,就连伺候的宫女和太监们也是如此。
不过,婉儿自然明白其中的门道。
即便内务府出来的奴才们,看似恭顺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