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顾形象的在地上翻了个身,坐了起来。
然后用袖子擦了下眼泪开始慢慢诉说起来:
“十九年前,我们刚刚成婚不久,你就被我发现了在外边乱找女人,我身为摆夷族女,信奉的就是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理念,你做不到对爱情的忠诚,当初就不要娶我。
可是,既然你娶了我又为什么还要在外边瞎搞乱搞?
我当时年轻气盛,我们摆夷族女也最是性烈,当时我脑子一热,既然你对爱情不忠,对不起我在先,那我就找一个全天下最丑陋最下贱的一个人苟合。
以此来报复你对我的不忠。
我也没想到,就那一次我竟然就怀孕了,当时我万念俱灰,一心想一死了之,可是又舍不得腹中的孩儿,干脆我就直接出家了。
这一走就是十九年,这就是事情的全部经过,我已经全都告诉了你,你想如何处置我请便吧,反正我早就想死了,杀了我就再也不会有人阻止你娶妃纳妾了,我也死的干净。
只求你能够绕了誉儿一命,他毕竟是我身上掉下的肉,也是你养育十八年的孩子。
你,动手吧。”
段正淳听着刀白凤声泪俱下的讲完当年的所有经历一时间也是对自己曾经做下的往事无比的自责。
怪来怪去,没想到竟然能怪到自己的头上,这个世界还真可笑啊,怎么这样的事情会发生到自己的身上。
他有些颓然,然后同样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那个人是谁,你说清楚。”
刀白凤神色凄然的苦笑一下:
“我刚开始以为他就是天龙寺外的一个普通乞丐,当时他浑身是血,腿上还有残疾,我一心想要报复你也没有注意他是谁,只是后来,我才发现这个人不简单,他竟然是当年那场叛乱逃出来的延庆太子。
我,哎,都是冤孽。”
段正淳此时对陈霄的看相之术佩服的有些五体投地了,此时他流着眼泪,言语无措:
“对了,对了,全都对了,没想到誉儿竟然真的是别人的孩子,而且还是大理段氏正统血脉,没有一句话说错。
哈哈哈哈哈哈,真是可笑之极。”
刀白凤看着段正淳疯癫的样子,也吓坏了,顾不上伤心的她连忙来到段正淳的身边:
“淳哥,你怎么了,你别吓我,都是我的错,以后我再也不管你了,你想娶多少女人我都不反对了好不好,你不要这样。”
段正淳忽然坐直了身体:
“他还说我现在外边还有四个女儿流落在外,那就必然也是真的了。
而且,我竟然还有一个早夭的男孩,这个给自己生了男孩儿的又是哪个女人。
我要去找到她们。”
刀白凤一头雾水:
“淳哥,到底谁跟你说的这些,你自言自语的这些都是一个人告诉你的吗?”
段正淳眼神复杂的看着刀白凤。
终究还是多年的感情占据了上风,他扶起了刀白凤:
“凤凰,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我相信当年你也是一时冲动,而且还是我有错在先,你跟我回王府吧,以后这个地方不要来了。”
刀白凤惊喜的看着段正淳:
“淳哥,那誉儿呢,你打算怎么办?”
段正淳神色纠结了片刻,最后化作了一声长长的叹息:
“唉……罢了,我毕竟养了他这么多年,而且他也确实算是我段氏直系血脉,对外,咱们还是瞒下这件事儿的好,就当当初那件事儿没有发生过好了。
这么多年我也刚好没有男孩继承,就当这个孩子是我过继来的吧。”
刀白凤没想到还能够多云转晴,这事儿竟然来了这样一个大翻转。
“淳哥,你真好,你放心,以后你只要对誉儿还像以前一样,你领多少女人进府我都不管了,以后我一定好好跟你过日子,再也不作了。”
段正淳也很是欣慰,看了眼满是尸体的道观:
“走吧,凤凰,跟我回家。”
就这样,段正淳就拉着刀白凤回王府了。
经此一役,老段不仅迎回了多年不回家的王妃,就连那些养在外边的外室竟也可一起回府了。
陈霄的这一套手段不仅没有占到便宜。
就连打算挑起段誉的继承危机,从而推举女帝上位的计划也只能暂时性的落空了。
真是世事无常,大肠包小肠,谁能想到面对这样的难题,是个男人都无法冷静的事情,老段竟然包容了,还打算吃下这个哑巴亏。
刀白凤更是丢弃了十几年的坚持,为了儿子段誉的前途,脸都不要了,什么摆夷族的规矩,上一边去,谁都没有她的宝贝誉儿重要。
就这样,本来对任何家庭都是毁灭性打击的一件事儿,到了老段这里,竟然变成了一件还算能够接受的大好事儿。
这找谁说理去?
这下他打算扶持王语嫣上位大理女帝,气死慕容复的剧情是得要重新计划了。
真可惜。
当然这都是后话。
此时段誉初步学会了北冥神功,正带着陈霄木婉清小两口在逛着大理国都呢。
这里民风迥异,有着和大宋不一样的风土人情。
也算是让陈霄见识到了宋时的大理民间是个什么样子。
着实是涨了不少的见识。
就在几人玩的开心之际,忽然一个恶霸模样的当地土着拦住了几人的去路。
他一脸淫邪的看着木婉清:
“好漂亮的妞啊,小姑娘,跟爷走怎么样,爷还从来没有见过像你这样漂亮的女子呢,你放心,只要你跟了爷,以后爷就只宠爱你一个人,怎么样?”
木婉清从来都不是一个好说话的,这个腌臜玩意儿竟敢当着陈郎的面对她如此侮辱。
还没有等到段誉报出身份就直接拔剑干死了这个装逼犯。
段誉一时间被吓的说不出话,陈霄倒很是无所谓的看着这一切,木婉清杀几个人太正常了。
这时跟着这个恶霸的几个小跟班忽然叫嚣起来:
“你们惨了,知道你们杀的这个人是谁吗?你们就敢直接动手。”
陈霄来了兴趣:
“哦?这人是谁啊?我倒是想知道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