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晨手持屠龙刀,一股霸气油然而生。
他环顾四周,最终将目光锁定在广场边缘的一块巨石上。
那巨石足有两人多高,乃是建造广场时遗留下来的,质地坚硬,寻常刀剑难伤分毫。
“就拿它来试试刀!”
陆晨一声暴喝,提刀飞向冲向巨石。
他身形如电,瞬间便来到巨石跟前。
“开!”
又是一声暴喝,陆晨双手握刀,猛地劈下。
刀锋划破空气,发出刺耳的呼啸声。
“咔嚓!”
一声脆响,响彻全场。
众人只见一道寒光闪过,那坚硬无比的巨石,竟然被屠龙刀一分为二,切口平滑如镜,令人叹为观止。
“嘶……”
倒吸凉气的声音,此起彼伏。
六大派之人,无不震惊。
他们虽然听说过屠龙刀的厉害,但亲眼见到,还是感到无比震撼。
要知道,这巨石可不是普通的石头,坚硬无比。
寻常刀剑,砍在上面,恐怕也就是留个印子。
而这屠龙刀,竟然能将它一刀劈开,简直是匪夷所思。
更恐怖的丝是陆晨刚刚这一刀,竟然丝毫没有破绽,内力雄浑,令人怖。
昆仑派的何太冲,脸色铁青,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
华山派的胖瘦二老,更是张大了嘴巴,半天说不出话来。
就连少林空智大师,也忍不住微微动容,眼中闪过一丝异色。
“宝刀!真是宝刀!”
人群中,有人忍不住惊呼出声。
陆晨手持屠龙刀,傲然而立,宛如一尊战神。
他目光如电,扫视全场,最终落一个三十多岁的青年文士身上。
杨逍在陆晨边上提示这是华山派掌门鲜于通。
“鲜于掌门,刚才你说‘有德者居之’,陆某深以为然。”
“如今我手持屠龙宝刀?那我自然是有德了?”
鲜于通脸色一阵红一阵白,被陆晨拿住话头。
他没想到陆晨竟然如此咄咄逼人,直接将他架在火上烤。
若是承认陆晨有“德”,岂不是承认明教是正义之师?
这让他如何向天下英雄交代?
可若是不承认,刚刚那一刀的威力...鲜于通似乎有些胆寒?
难道说陆晨是邪魔歪道,所以才能拥有如此强大的力量?
这岂不是自相矛盾?
“陆教主说笑了,‘德’字岂是靠武力来衡量的?”
鲜于通干巴巴地说道,“陆教自诩武功盖世,就认为自己是有‘德’之人,不过……”
“不过什么?”陆晨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鲜于通硬着头皮说道:“不过,这‘德’字,还需经过时间的检验,才能下定论。”
“哦?时间检验?不知鲜于掌门想要检验多久?”陆晨饶有兴致地问道。
鲜于通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
陆晨见状,哈哈一笑,“既然鲜于掌门无法回答,那陆某就来替你回答。”
“这‘德’字,无需检验,就在当下!”
说完,陆晨猛地转身,对着明教众人说道:“各位兄弟,可否愿意借陆某兵刃一用?”
“愿意!愿意!愿意!”
明教众人齐声高呼,声浪震天。
几个明教教众,连忙将手中的兵器递给陆晨。
刀枪剑戟,斧钺钩叉,各种兵器,应有尽有。
陆晨随手拿起一把钢刀,掂量了一下,笑着说道:“这把刀不错,够结实。”
说完,他将钢刀横在身前,对着鲜于通说道:“鲜于掌门,你看好了!”
话音未落,陆晨猛地挥动屠龙刀,向钢刀砍去。
“咔嚓!”
一声脆响,那把钢刀,竟然被屠龙刀一刀两断,切口平滑如镜,没有丝毫的阻碍。
“这……”
鲜于通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他没想到,屠龙刀竟然如此锋利,连钢刀都能轻易斩断。
陆晨没有理会众人的震惊,随手将断刀扔在地上,又拿起一把长剑。
“这把剑也不错,够锋利。”
说完,他再次挥动屠龙刀,向长剑砍去。
结果,和刚才一样,长剑也被屠龙刀一刀两断,没有丝毫的悬念。
接下来,陆晨又拿起长枪、铁棍、大斧……
无一例外,所有的兵器,都被屠龙刀一刀斩断,如同切豆腐一般,轻松写意。
广场上,一片寂静,落针可闻。
但现在看来,这屠龙刀简直就是一件无坚不摧的神兵利器,根本没有任何东西能够阻挡它的锋芒。
昆仑派的何太冲,脸色苍白,双腿颤抖,几乎站立不稳。
华山派的胖瘦二老,更是面如死灰,眼中充满了恐惧之色。
就连少林空智大师,也忍不住叹了口气,双手合十,念了一声佛号。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陆晨将所有的兵器都斩断之后,将屠龙刀扛在肩上,对着鲜于通说道:“鲜于掌门,现在你觉得,陆某这刀,是否有‘德’?”
鲜于通脸色铁青,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现在终于明白,陆晨根本就不是在和他讲道理,而是在用实力碾压他。
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任何的阴谋诡计,都是徒劳的。
陆晨见鲜于通不说话,冷笑一声。
他环视六大派众人,声如洪钟:“各位,陆某知道,你们今天前来,是为了讨伐我明教。”
他话锋一转,直指鲜于通:“不过,我今天第一个要讨伐的,就是这华山掌门鲜于通!”
鲜于通脸色大变,怒喝道:“陆晨,你休要血口喷人!我鲜于通行的端做得正,有何可讨伐之处?”
陆晨嘴角一撇,眼神轻蔑:“是吗?行的端坐得正?恐怕未必吧。”
他向前一步,逼视着鲜于通:“鲜于掌门,你可还记得一位故人?”
鲜于通脸色一僵,眼神闪烁不定。
“我有一位亦师亦友之人,”陆晨缓缓说道,声音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的耳中,“他年少潜心学医,立志济世救人。”
“没想到,他救活之人,竟反过来恩将仇报!”
陆晨的声音陡然提高:“有一少年,在贵州苗疆中了金蚕蛊毒,那是无比的剧毒,中者固然非死不可,而且临死之前身历天下诸般最难当的苦楚。”
“我那朋友三日三夜不睡,耗尽心血救了他!”陆晨顿了顿,加重语气道,“不仅如此,还和他义结金兰,情同手足,又把他的亲妹子许配给他为妻!”
人群中,开始出现窃窃私语。
陆晨仿佛没有听到,继续说道:“后来,这厮为了掌门之位,为了娶他掌门的女儿,竟然设计害死了我那朋友的亲妹子!”
他一字一句,如同重锤般敲打在鲜于通的心上:“关键那时候,我那朋友的妹子已然怀了这少年的孩子,一尸两命!”
“我那朋友多次登门报仇,却被其重伤!”
陆晨猛地拔高声音,质问道:“请问,这被救之人,可是有德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