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户大人,不好了!”
“沈佑安把孟公公一行人抓进了大牢。”
“还说他们是假冒的............”
“哎!!!老陆!”
“你说什么呢?”
“我可是什么也不知道...............”
“今儿我身体不适,没来过衙门!”
李山海一边说着一边闷着头往外走。
“对!对!对!我二舅家的狗满月了,我得过去瞧瞧,我也不在衙门.............”
副千户陆夏当即一拍脑门,也跟着李山海一起来了个脚底抹油。
这特么明显就是神仙打架的局。
无论是背景通天的沈佑安还是内行厂,都不是李山海他们能够得罪的起的。
这种事必须躲的远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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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江府锦衣卫大牢。
“沈佑安!你来真的?”
“你真的要对我动刑?”
“你要是真下了手,咱们这梁子可就真结死了!”
“你应该知道得罪内行厂的下场!”
被绑在刑架上的孟忠惊恐地看着准备亲自招呼自己的沈佑安。
“那你也应该知道——我们锦衣卫的酷刑可一点也不比内行厂的差。”
说着,沈佑安拿起烧红的烙铁直接烙了上去。
“啊~~~”
伴随着滋啦啦地熟肉声,被用刑的孟忠发出了杀猪般的嚎叫..............
“听说受过乱弹琴之刑的人犯最后都老老实实松了口。”
沈佑安看着刑具架上的两根铁丝,摇了摇头:“可惜了,这么好用的手段倒是不适用于太监身上。”
所谓的“乱弹琴”就是用一根或两根铁丝穿过男性的“蛋蛋”。
然后来回拉动..............
很快,牢房内便传来了惨绝人寰的惨叫声。
烙刑、灌鼻、竹签钉指、绳索勒指、鞭刑、夹棍等一系列酷刑轮流过了一遍。
身为内行厂缉事太监的孟忠恐怕做梦也没想到自己会有今天这个下场。
稀里糊涂就被下了锦衣卫大狱还遭受了如此非人的折磨。
“哗啦”一声。
顾全提着一桶冷水泼到了昏死过去的孟忠头上,顺带着将其口中的破布拿了下来。
“嘴还挺硬,还不说?”
沈佑安斜视着奄奄一息地孟忠:“看来是“招呼”的力度还不够啊..............”
“顾全,去烧水,准备给他上“刷洗”之刑!”
所谓“刷洗”,就是把受刑之人剥光衣物绑在木板上,用开水烫其身体。
再用铁刷子用力刷洗,可谓是极为残忍..............
原本还想撑一撑的孟忠一听沈佑安要对自己用“刷洗”之刑,心理防线瞬间就崩了!
“沈佑安!我服了...........”
“你要让我说什么你总得问吧!!!”
“你们连问都没问,我怎么知道你们要我交代什么!”
孟忠眼泪都下来了,无尽的愤怒和恐惧之中还夹杂着难以言喻的委屈............
他喵的!上来直接就是一连串的用刑,还特么把嘴给堵上了!
不问也就算了,这特么当真是连主动说的机会都没给他留................
“我刚才没问吗?”
沈佑安明知故问道:“你们也没问?”
“好像是只顾着打了.......”顾全耸了耸肩一脸的“无奈”。
看着火候已经差不多后,沈佑安随即步入了主题。
“我们在船上发现了极乐散。”
“阉人死者身上有块玉佩,宫里的物件。”
“还有一套茶具也是宫里的。”
“三十一名死者之中,就那阉人穿的最讲究。”
“想必定是那领头的。”
沈佑安直接说起了案情。
“虽然这些人的身份我们现在还没查出来他们的出处。”
“但想必那阉人应该就是宫里的。”
“或者说是出自你们内行厂的死太监。”
“沈佑安!你承认了!”
“你们都听到了吧?”
“他刚刚亲口承认了我的身份——他说你们内行厂!”
本来已经万念俱灰的孟忠猛然又燃起了希望,将目光看向了在场的顾全与李轻、李重两兄弟。
“你们可要想清楚,沈佑安这是谋逆之举!”
“你们给我作证,我保证不追究你们..............”
“头,要不我先去烧水?”顾全作势就要出去准备开水。
“别!别!别!”
“是我错!我错了..............”
“那好,咱们继续。”
沈佑安接着说道:“这边一出事,你们江宁内行厂就坐不住了。”
“又是缉查令又是办案银牌的来抢案子。”
“这缉查令上的内容是你们来之前现编的吧?”
“如果没猜错的话——船上死的那阉人就是你们内行厂的吧?”
“丢了几百万的货,的确是挺让人着急上火的。”
“说说吧,这船、这货、这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果然还是让你们查到了极乐散的事............”
“不过,你确定要听吗?”
孟忠见沈佑安挑出了极乐散的事,反倒是又有了些底气:“我可是丑话说在前面。”
“这件事情深究下去的话。”
“就是你们谢指挥使也兜不住!”
“我这个人没什么耐心,你还有最后一次机会。”
沈佑安不耐烦地再次拿起了烙铁。
被折磨的已经不成人形的孟忠神态突转疯魔:“好!我全都说。”
“这可是你们自己要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