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
就在沈佑安在朝堂上被弹劾抄底的同一时间。
三皇子陈靖衍府邸。
“这次可谓是天助我也!”
“沈佑安刚好也到了京师。”
“再过几日,大皇子估摸着也该到了。”
“老头子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这么些年太子之位就一直在那悬着。”
“这总归不是个事。”
“就算是为稳固国本,老头子也该把太子人选确定下来。”
“可无论群臣如何劝谏,老头子始终执迷不悟。”
“为了大乾的江山社稷,我这当儿子的也只能自己动手拿了!”
书房中,三皇子陈靖衍看着铺在桌子上的武京鸟瞰图眼神中满是野望。
“三殿下此番谋的是太子之位还是一步到位?”
“大师这是明知故问啊!”
陈靖衍看了看坐在一旁品着茗茶的玄苦,冷声道:“还是说大师质疑本殿下此番起事的决心?”
“如此千载难逢之机,本殿下自然是要一步到位!”
“天无二日,民无二主。”
“待夺得大位之后,如果武京还有个太上皇的话,恐怕只会多生变数..............”
“之前我的确是想念着父子情分让老头子颐养天年。”
“但现在看来——已经不必了!”
三皇子陈靖衍耸了耸肩:“沈佑安联合大皇子弑君,这没什么可说的。”
“三殿下果然是成事之人!”
玄苦闻言很是满意地点了点头:“也不枉老衲千里迢迢冒险走上这一遭!”
“待事成之后,玄苦大师即为我大乾国师!”
“届时,玄苦大师再也无需为“药引子”的事情犯愁............”
“只要殿下的消息不出什么差错,老衲此来定可助殿下得偿所愿!”
“消息绝对准确,这一点大师不必存疑。”
陈靖衍对这一点可谓是胸有成竹。
“武圣楚苍风迟迟不出关不是因为他不想出关,而是他现在根本出不了关!”
“他身上的伤很重。”
“以楚苍风现在的身体状况,就算再闭关疗伤个一年半载也不一定能出的来。”
“楚苍风受伤势所累,实力不及巅峰时期之一二。”
“父皇和沈立言现在也正处于虚弱期。”
“这正是我们动手的绝佳时机!”
“玄苦大师,这次本殿下可是把宝都压在你身上了。”
“倘若除掉楚苍风,我大乾可就等于是没了武圣坐镇。”
“没有武圣坐镇,我大乾的地位又如何安稳的了.............”
“殿下尽可放心。”
“只要殿下可以下得去狠心,老衲自有办法帮助殿下完整无缺的获得你父皇的功法传承。”
“届时,殿下便可以「大宗师」之境君临天下。”
原来,大乾皇室世代秘传的「紫微帝阙功」乃大乾皇帝专属传承功法。
老皇帝传位之时,会将自己毕生的功力以皇家秘法传承给新君。
只不过,传承的过程之中通常会出现功力损耗情况。
很少有新君可以百分之百无损继承老皇帝全部功力的。
但即便是这样,大乾新君登基的时候也从来没有低于过宗师之境。
也就是说——如果真如玄苦所言,他有办法帮助三皇子直接获得景圣帝的全部功力。
那么,三皇子便是「出道即巅峰」——直接就是「大宗师」!
玄苦笑了笑:“就算大乾没了楚苍风和沈立言,算上获得全部传承的殿下自身。”
“大乾依旧有三位「大宗师」坐镇。”
“更何况,老衲距离「大宗师」之境只差一个契机而已。”
“待殿下登极之后,老衲的这个契机也就到了。”
“到时候,拥有四位「大宗师」的大乾,依旧可以傲视天下!”
“说得对——一个不听招呼的武圣不要也罢!”
三皇子陈靖衍眼神中杀机毕露:“沈家不除也是个大隐患。”
“既然沈佑安自己送上门来了,正好来个「一锅烩」!”
“北军都统赵襄是我们的人。”
“十日后,宫里会为到访的雍国使团设晚宴。”
“届时,在京的文武大臣、皇亲贵胄都会参加。”
“也正是我们举事的好机会。”
提起自己的计划,陈靖衍的激动之情溢于言表。
他仿佛已经看到——那至高无上的权力正在向他招手................
“到时候,宫里交给我。”
说着,陈靖衍拍了拍书案上的檀木盒。
檀木盒里装着一个香囊。
此香囊也是陈靖衍举事的杀招之一。
晚宴之日,陈靖衍便会将此香囊带在身上。
而他会事先服下解药。
如此一来,参加晚宴之人便会在不知不觉中中毒——中招者,三个时辰内功力受限,强行运功还会导致重度晕眩!
“楚苍风的闭关之所就要劳烦玄苦大师亲自走一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