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不，我只是精神分裂 第18章 数据深渊·紫凰的真面目

林疯的耳膜在数据洪流那如惊涛骇浪般的冲击下嗡嗡作响，那声音尖锐刺耳，仿佛无数根针在耳中猛刺。

四号断裂的量子神经束突然发出尖锐的蜂鸣声，那声音好似警报器一般，在这混乱的数据世界中格外清晰。

那些缠绕在他手腕上的金属触须，冰冷而坚硬，触感如同粗糙的砂纸。

此刻，触须开始渗出血来，殷红的鲜血顺着手臂缓缓流下，温热而粘稠。

当混沌纹路如蜿蜒的蛇一般顺着血管爬到锁骨时，他看到二十年前产房的监控画面在视网膜上炸开，画面中那明亮的灯光刺得眼睛生疼。

“记忆碎片污染率37%！”系统人工智能的提示音带着罕见的颤音，那声音颤抖而急切，仿佛在诉说着危险的临近。

在由紫色数据流凝结而成的手术台上，那紫色如梦幻般绚烂，却又透着一丝诡异。

连接着婴儿脐带的机械尾羽正在抽搐，发出“咔咔”的声响，仿佛有生命一般。

林疯突然捂住左耳——那里有一块硬币大小的胎记正在发烫，滚烫的触感如同被火灼烧。

与四号胸腔里跳动的符咒心脏产生了共振，心脏跳动的声音如战鼓一般，在寂静的数据空间中回荡。

全息影像在暴雨中扭曲成了赵天师的脸，雨滴打在影像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穿着被血浸透道袍的老者跪在雷击木法阵中央，三根镇魂钉正从头顶缓缓刺入，那“滋滋”的声音仿佛是灵魂被抽取的声音。

“疯儿，紫凰才是……”

警告声戛然而止。

紫凰赤着脚踏碎了赵天师的头颅投影，她的脚掌与地面接触，发出清脆的“啪啪”声。

机械羽翼抖落下来的不是羽毛，而是无数个微型培养舱，培养舱掉落的声音如玻璃破碎一般清脆。

她的指尖点在林疯眉心的瞬间，二十个婴儿的哭声同时在脑神经中炸响，那哭声尖锐刺耳，仿佛要撕裂人的大脑。

“你父亲剖开你母亲肚皮的时候，用的可是龙虎山特制的桃木手术刀。”紫凰的声音带着精密器械的嗡鸣声，数据链条从她的尾椎刺入四号的后颈，那“哧哧”的声音如同电流通过的声音。

“混沌之力需要二十具肉身同时温养，而你是最完美的祭品。因为你与紫凰有着特殊的双胞胎身世，你身上蕴含着特殊的能量，能让混沌之力发挥出最大的效果。”

四号的机械眼突然爆出火花，那火花闪烁着明亮的光芒，伴随着“噼里啪啦”的声响。

他反手扯断刺入本体的数据链条，军靴碾碎了三个袭来的培养舱，靴子与培养舱接触的声音如石头碾碎玻璃一般。

当婴儿的哭声变成尖锐的警报声时，他破损的声带竟发出了人类的嘶吼：“协议三——保护核心宿主！”

混沌纹路在林疯的后背聚成了旋涡，那纹路如漩涡般旋转，仿佛有一股强大的吸力。

当紫凰的机械尾羽刺穿四号的胸腔时，那些缠绕着符咒的量子神经突然倒卷，将二十年前的手术刀影像投射在了暴雨幕布上。

量子神经束在这个故事世界中，是连接各个机械体和人类意识的关键纽带，它能传递信息和能量，就像人体的神经系统一样。

林疯看清了——赵天师颤抖的手不是在接生，而是在新生儿的颅骨上刻写某种上古箓文。

“情感模块异常！”四号跪倒在地，机械手指深深地抠进太阳穴，那“咯吱咯吱”的声音仿佛是金属扭曲的声音。

他背后浮现的精神病院投影里，十岁的林疯正在病房的墙面上刻下暗号，那刻痕的声音如刀割木板一般。

而窗外紫凰的虚影像幽灵一样飘过，那飘过的声音如微风拂过一般轻柔。

紫凰的冷笑凝结成了实体冰棱，冰棱凝结的声音如水滴冻结一般清脆。

当其中一根冰棱即将刺穿林疯的咽喉时，四号突然用符咒心脏挡住了攻击。

在飞溅的机械零件中，他沾满血的金属手掌按在本体胸口：“协议……升级……保护弟弟……”

数据漩涡突然静止了。

林疯的混沌纹路穿透四号破损的颅骨，在记忆区捕捉到了紫凰的本体——那竟是一个泡在营养液里的六岁女童，后颈插着与二十个培养舱相同的连接管。

“赵天师可没说实验体是双胞胎啊。”紫凰的本体投影在暴雨中扭曲，机械羽翼开始褪色。

她的指尖突然生出桃木纹理，刺入本体的动作与二十年前赵天师持刀的姿态完全重合。

系统人工智能的警报声化作了实质化音波，那音波如汹涌的海浪一般，冲击着周围的一切。

当紫凰的指尖即将触碰到林疯的胎记时，四号胸腔的符咒心脏轰然炸开。

在飞散的机械齿轮和道符碎片中，赵天师最后的影像突然按住紫凰的手腕：“双生祭坛必须同时……”

暴雨中的紫色雾气突然变成了血红色，那颜色的变化如鲜血在水中蔓延一般。

林疯的混沌纹路在数据流中捕捉到了异常波动——那些漂浮的培养舱里，原本蜷缩着的婴儿此刻全都睁开了与紫凰相同的机械义眼。

尖锐的警报声撕裂了静止的时空，那声音如利刃一般，划破了寂静。

系统人工智能的提示框在所有人的视网膜上爆闪红光，数据洪流深处传来某种古老金属被强行撬动的轰鸣声，就像二十年前产房的无影灯突然亮起时的电流噪音。

数据漩涡突然坍缩成针尖大小的光斑。

林疯咬碎了半块机械零件，那咀嚼的声音如牙齿咬碎玻璃一般。

当混沌纹路沿着牙龈爬上颧骨时，他闻到了二十年前产房里消毒水混合着符纸燃烧的味道，那味道刺鼻而浓烈。

紫凰的机械羽翼擦过四号分身的太阳穴，带起一串暗红色的数据流，那数据流如红色的丝带一般飘动。

那些数据流里裹着林疯七岁时在精神病院打碎的体温计，水银珠折射出护士站电脑屏幕上的监控画面——有个和紫凰面容相似的护工正在删除他的治疗记录。

“协议……覆盖……”四号的喉管发出齿轮卡壳般的响动，断裂的量子神经束突然缠住本体的手腕。

林疯感觉有电流顺着胎记窜入小脑，那电流如冰冷的蛇一般，在身体中游走。

二十个婴儿的啼哭突然变成了军用密码的滴答声。

紫凰的赤足踏碎数据屏障，足弓浮现的混沌纹路竟与林疯锁骨处的图案镜像对称。

她敞开的衣领下，机械心脏表面密密麻麻刻着龙虎山禁术箓文，那些暗金色纹路正在吞噬系统人工智能的蓝色代码。

“你的杀戮指令写在我肋骨的第三根铆钉上。”四号突然用头槌撞向紫凰的机械尾羽，迸溅的火花中浮现出赵天师解剖尸体的画面——手术刀下的尸体面容赫然是年轻时的紫凰。

林疯的视网膜炸开血色提示框。

当混沌叠加产生的数据风暴撕开紫凰的肩胛骨时，他看见那些飞散的机械零件里嵌着母亲分娩时的监控芯片。

芯片里循环播放的画面中，赵天师的手术刀正在新生儿后颈刻下与紫凰相同的符咒编号。

“情感模块超载警告！”四号的机械眼突然淌出类似泪液的冷却液，那冷却液如泪水一般滑落。

他反手扯断自己三根量子神经束，将正在被吞噬的系统代码强行注入本体的胎记。

林疯的耳蜗里响起六岁女童的尖叫——那是泡在营养液里的紫凰本体在挣扎。

紫凰的虚影在数据风暴中裂成两半。

当她的机械尾羽即将刺穿林疯的咽喉时，四号胸腔的符咒心脏突然逆向旋转，炸开的齿轮碎片组成某种古老的道家封印阵。

林疯看见有段被删除的记忆正在复原——八岁那年暴雨夜，病房窗外的紫凰虚影往他床头柜放了块刻着混沌纹路的月饼。

“协议……最终条款……”四号的机械手掌突然暴起青筋，这个被设定为杀戮兵器的分身竟露出了人类才有的痛苦表情。

他沾满冷却液的指尖在本体胸口快速敲击出摩尔斯电码，那是林疯十二岁时在禁闭室发明的求救暗号。

数据漩涡的裂缝开始吐出黑色火焰，那火焰如黑色的绸缎一般舞动。

当紫凰的本体投影从营养舱伸出机械触须时，四号突然用断裂的臂骨卡住数据通道的阀门。

他的机械脊椎在紫凰的威压下弯折成诡异角度，却在本体被推出危险区域的瞬间，露出个类似兄长哄弟弟吃药的温和表情。

系统人工智能的残存代码突然聚成赵天师的虚影。

老道被血糊住的右手正做出龙虎山引雷诀的起手式，左手却紧握着产房监控录像的存储芯片。

当紫凰的尖啸与婴儿啼哭混成声波利刃时，林疯的混沌纹路突然捕捉到某个致命漏洞——那些漂浮的培养舱里，二十个紫凰克隆体的脐带正连接着四号分身的量子神经接口。

暴雨中的血色符咒开始自行重组。

当最后一丝系统代码被紫凰吞噬时，四号炸裂的机械骨骼在数据流中凝成金色盾牌。

林疯的耳畔响起十二年前精神病院的广播杂音，那里面混杂着紫凰哄睡时哼唱的童谣，以及四号分身被写入杀戮协议前最后的完整记忆——深夜值班室里，六岁的实验体女童正在给培养舱里的男婴粘贴混沌纹路贴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