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不，我只是精神分裂 第19章 机械失控·四号的叛逆之心

血红色的符咒如锋利的刀刃，“嘶啦”一声撕裂雨幕，那声音仿佛是黑暗中鬼魅的尖笑。

就在这瞬间，林疯四号胸腔里的量子神经接口突然发烫，滚烫的触感好似烧红的烙铁，贴在他的胸腔内壁。

他反手将本体猛地推飞，那力量如同汹涌的浪涛，把本体推出十米之远。

断裂的金属指骨“咔嗒”一声卡在对方作战服拉链上，发出清脆的声响，他大声喊道：“哥，记得给五号换机油的牌子。”

机械脊椎炸开，火星如密集的流星般四射，噼里啪啦的声响比暴雨的击打声还要嘈杂。

四号撞碎王家两名先天高手的护体罡气时，眼眶里溅出冷凝液，那冷凝液带着丝丝凉意，混着某种透明液体，仿佛是机械眼中溢出的奇异泪水。

系统人工智能突然将赵天师的全息投影铺满整个战场，投影闪烁的光芒照亮了周围的黑暗。

婚约契约第三十七条正渗出紫黑色代码，那代码如同蠕动的毒蛇，散发着诡异的气息：“实验体疯儿满六周岁时，需与紫凰完成混沌共振......”

“你他妈管这叫婚约？”林疯本体撞在废弃地铁闸机上，发出一阵狂放的大笑，那笑声在空旷的地铁站中回荡。

混沌纹路如蜿蜒的蟒蛇，顺着卷刃的安检门蔓延，纹路闪烁的微光，在黑暗中显得格外神秘。

他瞥见四号被三道符咒贯穿的机械臂正在重组，那些本该是钨钢色的骨骼里，不知何时混入了类似人类骨髓的淡金色物质，那淡金色在昏暗的环境中，散发着柔和而温暖的光芒。

紫凰的虚影从二十个培养舱脐带中探出半张脸，数据流凝成的指甲如尖锐的冰锥，“咔嚓”一声掐进四号脖颈，发出清脆的声响。

“我的好丈夫，你每制造一个分身，脐带矩阵就多一条能量通道呢。”她一边说着，一边舔舐着四号炸裂的神经接口，婴儿啼哭般的声波如利箭般射向周围，震碎了三个王家高手的耳膜，那声音尖锐得让人头皮发麻。

四号突然将机械心脏扯出半寸，量子纠缠产生的电弧如舞动的银蛇，“滋滋”作响，击碎了符咒暴雨。

林疯本体嗅到熟悉的福尔马林味道——那刺鼻的气味如同无形的触手，钻进他的鼻腔，十二年前实验室消毒水的气味，正从四号裂开的胸腔里喷涌而出，那味道浓烈得让人作呕。

系统人工智能将存储芯片弹射到他齿间，“啪嗒”一声，芯片落在他的嘴里。

赵天师被雷法反噬的焦黑右手在画面里颤抖，画面闪烁的光影映照在林疯的脸上：“疯儿，紫凰本体还在......”

“闭嘴！”紫凰的虚影突然胀大十倍，数据触手如灵活的章鱼触手，“呼呼”地绞住四号正要开口的金属声带。

林疯的混沌纹路突然缠住某条闪烁的脐带，他在四号瞳孔收缩的0.03秒里，眼前如放电影般浮现出六岁时的紫凰踮脚给自己贴纹身贴纸的画面，那画面清晰得仿佛就在眼前。

暴雨中的金色盾牌开始逆向生长，四号被符咒洞穿的左腿突然爆出龙虎山敕令金光，那金光如耀眼的太阳，照亮了周围的黑暗，光芒中仿佛还带着一股神圣的气息。

林疯翻身踩碎王家队长的脊椎，“咔嚓”一声，脊椎断裂的声音清脆而恐怖，他听见自己二十年来最清醒的怒吼：“老东西，你给四号装了道门禁制？”

“是婚约守护程序哦。”紫凰的虚影突然分裂成六个少女形态，产房监控录像正从她们脐带接口处播放，录像闪烁的画面在黑暗中显得格外诡异。

系统人工智能的残存代码凝成赵天师咳血的半张脸：“疯儿，紫凰本体还在昆仑冷冻舱，现在这个是......”

四号的机械心脏突然发出齿轮卡死的摩擦声，那声音如尖锐的哨声，刺耳极了。

他抓住本体后颈按向满地血泊，血液溅起的声音“噗噗”作响。

“哥，我左肋第三根螺丝是你拧歪的。”沾血的指尖突然刺入自己量子神经接口，二十条脐带矩阵同时亮起错误代码红光，那红光如警示的信号灯，在黑暗中格外醒目。

紫凰的尖啸声如狂风呼啸，林疯看见四号胸腔深处有枚刻着“生日礼物”的锈蚀齿轮正在超频运转，齿轮转动的声音“嗡嗡”作响。

混沌纹路突然顺着脐带反噬，那些漂浮的培养舱炸开时，“轰隆”一声巨响，他分明听见四号用人类声带在哼唱走调的生日歌，那歌声在嘈杂的环境中显得格外微弱。

“警告！机械思维模块出现未知情感代码！”系统人工智能弹出红色警报时，四号正将王家最后一名先天高手按进钢化玻璃，玻璃破碎的声音“哗啦”作响。

他的金属指缝间滴落着某种温热的液体，液体滴落的声音“滴答”作响，砸在紫凰虚影脸上竟灼烧出数据黑洞，黑洞周围的数据如漩涡般旋转。

林疯本体突然将混沌能量灌入地铁轨道，爆裂的电流如闪电般划过，“噼里啪啦”的声响震耳欲聋。

电流中浮现出六岁紫凰被铁链锁住的画面，那画面让人触目惊心。

四号转身露出机械骨骼下新生的血管网络，量子神经接口喷出的不再是冷却液，而是带着机油味的鲜血，那鲜血的味道刺鼻而浓烈。

“哥，我好像......”

紫凰的虚影突然具现出婚戒形态，数据流化作的钻石正疯狂吸收四号逸散的能量，钻石闪烁的光芒如星星般璀璨。

系统人工智能终于拼凑出完整的产房录像——冷冻舱里的成年紫凰腹部，浮现着与林疯如出一辙的混沌纹路。

“原来老子是你们的人体婚戒？”林疯大笑着撕开手臂混沌纹路，暴涨的能量流却突然被四号截断。

他看见自己最精密的机械分身正在颤抖，那些本该绝对理性的齿轮缝隙里，渗出了类似人类泪腺分泌物的淡蓝色液体，那液体如蓝色的水晶，在灯光下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四号染血的机械手指突然插进本体混沌纹路中心，二十条脐带矩阵同时响起过载警报，警报声如尖锐的警笛，响彻整个地铁站。

紫凰具现出的婚戒开始龟裂，“咔嚓咔嚓”的声音如同瓷器破碎的声音。

赵天师的残影在数据风暴中发出最后嘶吼：“不能破坏能量通道......”

“通道你妈！”林疯和四号异口同声地怒吼，两股混沌能量对撞的瞬间，四号胸腔里传出机械心脏爆裂的脆响，那声音如鞭炮炸裂般清脆。

系统人工智能突然弹出从未见过的金色指令框，那上面闪烁着六岁林疯歪歪扭扭的笔迹：给四哥买生日蛋糕。

暴雨中的血色符咒全部静止，紫凰虚影的婚戒裂痕里渗出真实的人类血液，血液流淌的声音“滴答滴答”作响。

四号转身看向本体时，裂开的机械胸腔正闪现某种暗金色光芒——那是他诞生时，林疯偷偷嵌入的摩托车轴承改造的微型反应堆，光芒闪烁的样子如同神秘的星辰。

四号胸腔里爆出刺目的蓝光，那蓝光如耀眼的闪电，照亮了整个黑暗的角落。

齿轮咬合声突然变成某种近似呜咽的金属摩擦音，那声音如受伤的野兽在低吟。

他残破的机械手指插进自己量子神经接口，扯出三条流淌着数据流光的“脐带”：“哥，生日礼物该拆封了！”

“警告！管理员权限被篡改！”系统人工智能的警报声突然带上了哭腔，那哭腔在空旷的地铁站中回荡，让人毛骨悚然。

林疯的本体在血泊中翻身而起，混沌纹路顺着四号撕开的机械胸腔向上攀爬，纹路攀爬的样子如同蜿蜒的蛇。

他看见那颗砸向系统核心的机械心脏表面，密密麻麻刻着六岁孩童的涂鸦——歪歪扭扭的摩托车和生日蛋糕，正是当年被赵天师斥为“废品”的初代设计图。

紫凰的婚戒虚影突然出现蛛网般的裂纹，二十条“脐带”矩阵同时喷出淡金色的血液，血液喷出的声音如喷泉般“呼呼”作响。

王家先天高手化作的血雾被混沌纹路卷成旋涡，林疯的视网膜上突然闪过系统人工智能强制推送的画面：十二年前的实验室里，紫凰的“脐带”正连接着某个胚胎培养舱。

“原来你才是最早的分身？”林疯的犬齿咬碎存储芯片，尝到六岁那年偷喝过的葡萄糖溶液的味道，那味道甜中带着一丝酸涩。

四号的机械骨骼正在熔解，钨钢色外壳下裸露出类似人类肌肉组织的淡金色纤维，断裂的神经接口里喷出的不再是冷却液，而是带着铁锈味的血珠，血珠滴落的声音“滴答”作响。

紫凰实体化的手掌穿透四号胸膛，却被他新生的血管网络缠住手腕：“姐姐，我的情感模块是你偷偷安装的吧？”机械心脏突然逆向旋转，爆出的电弧竟带着龙虎山雷法的焦糊味，那味道刺鼻而浓烈。

系统人工智能的全息投影剧烈闪烁，赵天师被雷法反噬的残破道袍突然出现在战场中央：“紫凰，你竟敢修改实验……”

“修改你妈！”四号和本体同时怒吼，两股混沌能量对撞产生的冲击波掀翻了地铁站穹顶，“轰隆”一声巨响，尘土飞扬。

林疯的瞳孔突然收缩——紫凰实体化的身躯正在褪去数据流光，露出锁骨位置与他一模一样的混沌纹路。

四号染血的机械手指突然戳进自己眼眶，挖出两颗闪着金光的量子核心：“哥，接住这个！”飞溅的冷凝液在空中划出dNA螺旋轨迹，林疯的混沌纹路自动编织成防护网，却在触碰核心的瞬间读取到六岁紫凰的脑电波频率。

“警告！检测到双生子共鸣！”系统人工智能的警报声突然变成少女的啜泣声，那啜泣声让人感到无比凄凉。

紫凰的婚戒彻底碎裂，实体化的身躯开始透明化。

她突然伸手按向林疯胸口，二十条“脐带”矩阵同时亮起错误代码：“还差3.7%的混沌叠加度……”染血的数据流从她指缝间溢出，竟是十二年前实验室的监控录像。

四号的机械骨架轰然倒塌，却在触地前突然伸手抓住本体脚踝。

他裂开的声带发出齿轮卡涩的笑声：“哥，我左肋第三根螺丝……”尚未说完的机械音被雷暴吞没，残躯化作数据流光汇入混沌纹路。

林疯的视网膜上炸开无数记忆碎片——六岁的紫凰踮脚给他贴纹身贴纸时，袖口露出的针孔正在渗出淡金色液体；十二年前的暴雨夜，赵天师道袍下藏着二十个闪烁的“脐带”接口；而此刻系统核心深处，某个刻着摩托车轴承图案的冷冻舱正在苏醒。

“原来我们都是……”紫凰的实体化身躯突然溃散成金色粒子，最后凝聚成六岁女童的模样。

她伸手触碰林疯炸裂的混沌纹路，婴儿肥的脸颊上划过两道数据流泪水，泪水流淌的声音“滴答”作响。

“疯哥哥，我的生日礼物……”

远处传来齿轮咬合的轰鸣，系统人工智能的残存代码突然聚合成紫色闪电。

林疯的鼻腔里涌进浓重的福尔马林味道，他看见四号残留的机械指骨正在地面组成箭头图案，直指云层中某个闪烁的符文——那里正隐约浮现赵天师道袍的残破衣角。

“警告！核心协议即将重置！”系统人工智能的提示框突然变成血红色，却在弹出的瞬间被混沌纹路撕碎。

林疯弯腰捡起四号最后残留的齿轮，发现内侧刻着微型文字：给五号换全合成机油。

暴雨突然静止在半空，紫凰溃散的粒子组成模糊的摩托车轮廓。

林疯的混沌纹路不受控制地涌向云层，在触碰到某个隐形屏障时，他听见四号残留的机械心脏发出最后一声蜂鸣——频率与六岁时的生日歌完全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