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杨慎行的话让警察一愣,随后他猛然看向常和,“你为什么不早说?”
“我、我……”
警察见状,自然知道有问题,于是继续逼迫道:“我知道了,是不是你们撒谎,你和这个人里应外合,一起杀了常三常和两人?”
“欸警官,话不能乱说。”杨慎行说道:“我只是在山中偶遇到常和,救了他一次。来这里借宿,则完全是巧合。”
说罢,他将自己的证件取出来。
警察接过,发现对方是武者,先是警惕心爆发。而当他看到那个红色小本本时,却是肃然起敬,对杨慎行的话相信了大半。
“你好杨慎行。”他的语气缓和,但没有停止询问。
“可你们的话同样证据不足。”
“常和,把真相说出来吧。”
这时的常和,也终于承受不住压力,开口把一切都坦白。常三拉着他们说有个赚钱的事、联络许老大、狩猎计划、小虎痛下杀手……
末了,他和警察说:“警官,我已经是个成年人了,能不能请你不要和我们爸妈说,免得他们担心。”
这时,外面传来声音,原来是后边的警察也都到了。
与先来的警察汇合后,几人先是对有人夸大其词报命案吐槽几句,然后才了解信息。
几人又调查一番,那个警察才过来说:“你们说的就算是真的,但我们也没办法调查,毕竟现在进山也不可能有半点儿证据。而且说实话,就算真是你杀了人,我们同样没法调查。”
常和闻言,却没有失望,“多谢你们了,不调查就不调查吧,万一没找到证据,反而让许老大报复我们家就麻烦了。”
其实,警察说的后半段话是在试探。当然看到常和的反应后,对事情的真相更加确信了。
这时,一个年轻的警察看到墙边放的两个大包裹,好奇地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杨慎行见那人问的是他的猎物,于是回答道:“警官,这是我进山带回来的猎物。”
“你的猎物?”年轻警察沉思片刻,然后将目光转向为首之人。
为首警察却对着他摇摇头,然后这才对着常和说:“我们可以不告诉你父母真相,但你要知道,不管是你的话还是对方的话,都因为缺少证据,所以我们会继续调查。”
常和无奈,既然已经说出来,那想让缉侦局放弃调查也不现实。
警察看出他的顾虑,安慰道:“放心,我们虽然会去找那个许老大问话,但会警告他不能报复。”
闻言,常和稍稍安心。
随后,警察又询问他这件事参与之人的信息,常和一一回答。
最后,笔录写完的警察道:“那四个人那边我去说,但之后如果我们有进展需要你时,希望你配合。”
常和点头,警察便带着人回到正房。
屋内,见警察回来,所有人都希冀地看向他。
“怎么样警官,那小子承认是他杀了我儿子吗?”常三母亲迫不及待地问。
常母不高兴了,“你血口喷人,凭什么说我儿子杀人?”
“那要不然我儿子怎么没回来?”常三母亲反驳。
“诶你这人,怎么……”
眼看双方又要吵起来,警察赶紧制止,对常母说道:“你儿子暂时没有嫌疑。”
“什么?怎么可能没有嫌疑,你这警察是不是收黑钱了?”常三母亲不可思议地看着警察。
顿时,屋内的所有警察全都面露不善地看过来。
常三父亲却赶紧捂住她的嘴,满脸堆笑地道歉。
“你们跟我出来。”警察没好气地把四人叫出来,解释道:“你们不知道进山的人不止他们三人吧,现在常和暂时没有嫌疑,等我们调查了其他几人后通知你们。”
“你是不是在找借口,你就是收钱了……唔唔唔……”
刚松开手一会儿,常三母亲继续闹起来,吓得常三父亲再次阻止。
警察的话落,常远的父母也不满意,他们纷纷质问究竟是怎么回事。
“嗯?”警察双眼一瞪,“你知不知道,就凭你污蔑我们,我就能把你抓了!”
他们毕竟是普通百姓,被警察这么一看,顿时悄无声息。
“唉,我理解你们,孩子回不来心急如焚。可他们进山时确实不止三个人,常和目前也没有证据能证明有嫌疑。所以你们不要闹了,回去等着我们调查,好么?”
见四人答应,警察的脸色这才好转,随即准备带队离开,走之前又嘱咐道:“你们以后别来人家闹事,否则告你们一个寻衅滋事外加擅闯民宅,你们还得被罚。”
四人点头如捣蒜,亦步亦趋地离开。
警察也挥挥手,呼喊队员们撤退。几分钟后,院内除了常和一家三口与杨慎行外,再无一人。
持续多日的闹剧,在缉侦局来人后只用了半个多小时,就基本解决。
人走了,常和道一声谢,走出杨慎行的房间,前去安慰父母。杨慎行见恢复安静,于是继续投入到修炼当中。
院外的车内,警察们并未立即离开。
“队长,你刚刚为什么摇头?”年轻警察好奇地问。
“你是想检查那包猎物?”队长瞥一眼年轻警察,“小伟,你想过没有,这种事我们不好干。”
“可是,如果能看看那个人的收获,也许我们就能得知常和到底……”
小伟今年刚从警校毕业,想法还很简单。在他的思维中,检查那人的东西,就能根据猎物的价值,判断对方有没有与常和联手对同伴下黑手的可能。
毕竟如果没有值钱货,那从见财起意这方面就能排除常和的嫌疑。
见到年轻队员不甘的模样,队长却是摇摇头:“我能理解你的想法,但首先,我们没有搜查令。其次,对方是武者,收获好一些不是很正常的?”
“再退一步讲就算他们真的这么干了,你觉得人家可能不把东西藏起来,就这么大摇大摆地放在明面上?”
还有一点队长没有解释,杨慎行的红色证件。“志愿兵”三个字,就算人家真的干了这种事,可不是他们能插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