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流风目光如炬,语重心长的盯着段誉嘱咐说道:“段兄弟,烦请你将此恶徒带回大理,交由你的父王以及当今大理圣上发落。
至于如何惩处,是将其终生囚禁,亦或是直接处以极刑,一切全凭大理方面定夺。”
说罢,他微微侧身,让出一条道路,示意段誉手下押着那已被自己吸干内力而制服的大恶人段延庆。
段誉一想也是,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这段延庆一直和自己父王作对,还恶贯满盈,妥妥的不是个好人。
如今有这机会,不如就听楚大哥的将他押送大理,囚禁终身,让他不再做恶,岂不是好事。
心中有了决断,于是段誉拱手对楚流风道谢。
且说这云中鹤,其一生可谓劣迹斑斑、恶贯满盈!此人专以奸淫掳掠为生,不知多少女子的清白都毁在了他的手中。
如此丧心病狂之徒,楚流风自然是决计不会容忍他继续存于世间。
忆起前世种种情节,楚流风便不由得怒火中烧。想那云中鹤到最后竟胆大包天,妄图挟持国色天香的神仙姐姐王语嫣。
好在当时痛失双亲的段誉悲愤交加之下,使出了威震天下的六脉神剑,将这恶贼打得如同一具筛子般千疮百孔,最终命丧黄泉。
然而即便只是回想起来,楚流风心中仍是愤恨难平,暗骂道:“哼,神仙姐姐乃是我的心头挚爱,又岂是你这等腌臜货色所能染指的?
莫说是挟持她,便是轻轻触碰一下也是罪该万死!
就算那事,是发生在前世,今生他尚未与王语嫣相遇,那也休想接近她分毫!”
心中既然已有定计,楚流风当下再不犹豫。只见他手腕轻抖,一道凌厉无匹的剑气骤然激射而出,宛如闪电划过夜空。
刹那间,只听得“噗嗤”一声闷响,云中鹤的脖颈处瞬间鲜血四溅,仿若一道猩红的喷泉冲天而起。
那场面甚是骇人,而云中鹤则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一声,便已然气绝身亡,死得透透的了。
“叶二娘啊叶二娘,你这恶妇,一生作恶多端,可曾想过今日之局面?
哼!这一切皆因你那可怜的儿子被他人偷走所致。不过嘛……倘若从今往后你能痛改前非、重新做人,或许哪天本公子心情愉悦之时,便会大发慈悲地将你儿子的下落告知与你,如何?
哦,对了,听闻你在儿子刚出生的时候,就在他小小的身躯之上烫下了整整九个香疤,可有此事?”
楚流风面带戏谑之色,不紧不慢地对着叶二娘说道。
只见叶二娘闻言如遭雷击,整个人都颤抖起来,眼中满是绝望和希冀交织的复杂光芒。
她像是突然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般,不顾一切地扑向楚流风,口中苦苦哀求道:
“求求您,求求您告诉我孩子在哪里,只要让我找到我的儿子,就算事后您要杀了我,我也心甘情愿,绝无怨言呐!”
楚流风却只是冷冷一笑,轻轻挥袖甩开了叶二娘,悠然说道:“莫急莫急,少则半年,至多一年时间,你自然会知晓究竟谁才是你失散已久的亲生骨肉。
现在,你可以走了。”
说罢,他目光转向已然内力尽失、瘫倒在地的叶二娘,心中暗自思忖:这女人暂时还有利用价值,那玄慈老贼身为少林方丈,表面上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样,实则是个不折不扣的伪君子。
这些年来他一直活得逍遥自在,若是此刻就轻易取了叶二娘性命,岂不白白便宜了那个老和尚?
想到此处,楚流风嘴角微微扬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
“岳老三啊岳老三,你这家伙可真是个让人又爱又恨的小可爱!
今日你爷爷我的心情着实不错,所以呢,就算吸干了你全身的内力,那也是你学艺不精、技不如人罢了!
不过嘛,本大爷大人有大量,暂且留下你这条小命。
要知道,咱们这中原大地可是卧虎藏龙,高手如云呐,像你这样的身手,在此地恐怕难以长久立足哟。
依我看哪,你呀,还是乖乖回到你的南海小岛上去继续称王称霸比较妥当,说不定还能多逍遥快活几年呢!”
说起这岳老三,别看他长得五大三粗、一脸凶相,但实际上也就是个萌萌的糙汉子而已啦。
在原本的剧情当中,他倒也并非穷凶极恶之徒。想当初,为了营救段誉那小子,他竟敢挺身而出与段延庆对抗,最终不幸命丧黄泉。
从某种意义上讲,这人也算勉强算得上是有情有义之人。正因如此,今儿个楚流风才会大发慈悲饶过他一命。
再瞧这岳老三,眼见着眼前这位杀人不眨眼的杀神竟然这般轻而易举地放过了自己,甚至还好言相劝让自己速速返回南海,切莫在这凶险万分的中原地界厮混。
此时此刻,他哪里还有心思去哀叹自己那已然消失得无影无踪的内力?
只见他手忙脚乱地操起手中那把巨大的剪刀,奋力支撑起自己摇摇欲坠的身躯,然后慌不择路地撒腿便跑。
仿佛生怕跑得稍慢一些,这位喜怒无常的杀神就会突然改变主意,追上来取走他的项上人头一般。
只见楚流风手臂一挥,竟轻易地就将四大恶人中剩余的两人放走了。
段誉站在一旁,脸上并未露出过多惊讶之色,但他身旁的四大家将却显得有些坐立不安,嘴巴张了几张,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从他们的神情不难看出,似乎是在埋怨楚流风此举过于草率,不该就这样轻易放过这两只“猛虎”,让其回归山林。
然而当他们回想起楚流风那高深莫测、令人惊叹不已的绝世武功时,心中的不满瞬间便烟消云散。
毕竟,这四大恶人可是被楚流风亲手擒获的,如何处置自然也是由他说了算。
于是,尽管满心不情愿,这四位家将最终还是选择了悻悻然地闭上嘴巴,不敢再多说半句废话。
对于这些小人物们的心思,楚流风自是心知肚明,但他根本不屑于去和他们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