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流风那张原本英俊的面庞此时毫无血色,惨白如纸,气息也变得十分微弱和紊乱。
身躯微微颤抖着,仿佛随时都会倒下一般。
遭受了段延庆那重达近百斤的铁杖狠狠地捶打在后背上。
那恐怖的力量,差点没将他的脊梁骨打断,
若不是自己修炼了龙象般若功,而且凭借着顽强的意志力恐怕自己就真玩没了。
他强忍着剧痛,运起全身的内力,这才疯狂地狂奔了数十里地,彻底逃离刚才的险地。
然而如此高强度的消耗已经令他疲惫不堪,此刻的他身形摇晃不定,仅仅只是勉强能够站立而已。
嘴角还残留着一抹触目惊心的血迹,随着每一次艰难的呼吸,那血迹便会微微颤动。
而更糟糕的是,他体内的内息早已失控,如同脱缰野马般在经脉之中四处乱窜,给他带来了难以言喻的痛苦。
“娘希匹!”楚流风忍不住暗骂一声。
心中明白,自己终究还是内力不够深厚啊。
一旦遇到像段延庆这样真正的顶尖高手,除了落荒而逃之外,根本没有其他选择。
这四大恶人可是纵横江湖多年,作恶无数却依旧逍遥法外,白道之中至今都没有人能够成功地将他们制服。
今天自己可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刚一出谷就撞上了这四个可恶至极的家伙。
想到这里,楚流风不禁暗暗下定决心:看来以后得多去攻略几位女侠才行,唯有借助她们相助,自己获得点数,才能快速提升自己的实力。
等到自己足够强大之时,一定要回来好好教训一下那四大恶人,教教他们究竟应该怎样做一个人。
只可惜,以自己目前这般狼狈的状态,想要去抓捕传说中的万毒之王莽古朱蛤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眼下最为紧迫之事,便是赶紧找到一处安全之地恢复内息。
思来想去,似乎只有前往那玉虚观才比较合适。
因为自己的《黄帝内经》,其中所记载的双修之法或许正好可以帮助他迅速恢复伤势,重振雄风。
脑海中不由自主的就想起刀白凤美丽动人的身形,不得不说,这会楚流风还真是心里对她怀念的紧啊!
那高高在上的身份,那清冷又极其反差的性子,如同肉身菩萨一般,温暖和自己的身体和心灵。
想到此处,楚流风心中一阵期待。
此中那滋味,实不足为外人道哉哈。
下午时分被四大恶人围住,又打斗一番后,自己拼命逃跑了一阵,如今夜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
幸亏楚流风对玉虚观极为熟悉,轻车熟路的就来到刀白凤的卧室。
玉虚观中刀白凤的卧室布置得简约而不失典雅。
房间中央摆放着一张精致的雕花大床,床幔轻柔垂下。
床边有一个小巧的床头柜,上面放置着一盏油灯。
靠墙处有一个古朴的衣柜,存放着她的衣物。
房间的一角摆放着一张梳妆台,台上有铜镜和一点简单的首饰。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如此美人,果然她不需要太多的胭脂水粉来堆彻。
见那房间之中,坐着一位清冷而丰腴的少妇。
她身着一袭素雅的衣裙,身姿婀娜,容颜姣好却带着几分冷艳之气。
背后露出完美的身体弧线,在臀部那,因为坐在椅子上而戛然而止。
她静静地坐在那里,目光凝视着窗外,仿佛整个人都沉浸在了某种思绪当中,一动不动地怔怔发呆。
就在这时,一个略带戏谑的声音突然响起:“夫人莫非在想无耻卑鄙的在下?”
这声音虽轻,但在这寂静的房间里却显得格外清晰。
说话之人正是楚流风,他嘴角挂着一抹坏笑,缓缓走近这熟透的绝美少妇。
听到这个如此熟悉的声音,原本还在发呆的刀白凤猛地回过神来。
她先是一惊,随后脸上露出惊喜之色,但紧接着又似乎想起了什么,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害怕。
原来,刀白凤刚才一直在想着今天白天所发生的事情。
段正淳竟然一下子冒出了两个私生女!
这让本就对段正淳平日里沾花惹草的行为有所不满的刀白凤,心中愈发凄苦不已。
而且她更为担忧的是:尚不知晓段正淳在外面是否还有私生子。
若是真有的话,万一数量还不少,那么自家誉儿的安全,恐怕就要受到严重威胁了。
自家誉儿性格温和、心地善良,与世无争,又是从来都不争不抢的品性。
作为他的亲生母亲,刀白凤自然得为他的未来多做打算。
其实在对儿子这份忧虑之中,她自己也知道难免会夹杂着一丝对段正淳的怨恨。在外面乱来也就罢了,还到处留下孩子……
一时间想得有些出神,却不知楚流风这混蛋何时偷偷遛进房间来了。
“哼!我是在想你这个混蛋,不过是盼着你这混蛋,能早点儿一命呜呼罢了!”
刀白凤娇嗔地瞪着眼前的男子,那似怒还怨的神情让人难以分辨究竟是嗔怪多一些,还是责怪更甚几分。
此刻正值夜深人静时分,万籁俱寂,屋内仅有他们二人独处。
身为一介妇人,且又并非不谙世事之人。
对于男女之间那些事儿,刀白凤自然心知肚明。
她岂能不知晓楚流风此时此刻心中所打的如意算盘?
就是馋她的身子罢了。
正因如此,面对楚流风时,刀白凤始终板着脸,没有半点儿好颜色给他看。
尽管在内心深处,她其实也对眼前这个男人有着某种难以言喻的期待,但碍于女子天生的颜面和矜持,嘴上却是绝不可能承认,所以依旧表现得口是心非。
“哎呀呀,夫人您这般言语可真是太令楚某人心寒了!
想今日,为了保护段誉那小子,避免他因兄妹乱轮之事而使大理国皇室遭受耻辱。我可是不惜拼尽全身力气与敌人周旋到底啊!
最终成功将那恶贼岳老三制服,确保了段世子能够安然无恙被救出、如今依旧声名清白。
这事才过去不到一天呢,一切都还历历在目、记忆犹新呐!
时间都是,如同夫人丰腴身子那般热乎乎的。
夫人怎就能如此绝情,转眼间便要过河拆桥,像那吃干抹净后翻脸不认人的主儿一样,把我这辛苦操劳的‘厨子’给一脚踹开呢?”
楚流风故作哀怨之态,一边说着,一边还不忘偷偷观察着刀白凤脸上细微的表情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