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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方舟:从零开始,走遍泰拉 第6章 陈年往事

作者:训练师安迪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5-04-18 21:18:10 来源:小说旗

1081年4月11日,维克托尔村,晚上

“来,跟着我慢慢走,在这边。”锁上诊所的门之后,维克托医生牵着陈一鸣的手朝着自己家的方向走出。由于套上了颈托,没法东张西望的陈一鸣显得异常乖巧。

“谨慎起见,你先到我家住一晚,我跟你慢慢讲,你也不用紧张。”

没办法点头的陈一鸣“嗯”了一声,表明他已经知道了,他相信维克托医生的为人,肯定不至于干出杀人灭口的事情。

晚上的村庄没有路灯,只有未化的雪映着双月的光辉指引他们的前路,是的,这个世界的天空中有两个月亮,不过比起长出兽耳和尾巴的人、宛如魔法的源石技艺,这倒没那么令人惊奇了。

两人在夜间的乡间小路慢慢走着,过了许久才到了维克托医生的住宅。

比起哥哥加伊洛夫的宅邸,米哈伊尔的住宅就显得极为朴素,是典型的乌萨斯传统木制民居,由于外墙是由原木或者长木板直接钉成的,条纹极为明显,长得就像minecraft中那种用木板做的房子,所以被称为“木刻楞”;门斗外面还挂着未熄的提灯,方便给夜晚还未归家的人照明。

“进来吧。”维克托医生打开了房门;进入木制民居的陈一鸣第一反应,居然是在犹豫要不要脱鞋,后来才意识到这不是日式住宅、没那么多讲究。

“唉,番剧害人不浅。”

“怎么了,赶紧进来吧,然后把门关好。”米哈伊尔·维克托看着忽然站在原地的陈一鸣。

“好的。”

“你在诊所看到的,是我私下里收治的矿石病患者,我是背着加伊洛夫干这些事的。我要确保你不会跟任何人透露,尤其是不能让勋爵知道。我倒无所谓,可是感染者要是被发现了,加伊洛夫只会联系纠察队把他们带走,那样他们就九死一生了。”

“你要让感染者一直住在诊所那里吗?”陈一鸣突然为维克托医生的前景担忧了起来。

“不,我当然不会干这种傻事。他们在我那里只是暂时接受治疗。”

“那……你救的感染者,该怎么办呢?”

“只要没人举报,纠察队就不会主动搜查,要在地广人稀的乌萨斯乡村里去找零星的感染者,无异于大海捞针。每年一度的例行检查也只是形式大于实际意义,主要用于散播恐怖、试图强化一些人对感染者的排挤。领地内的很多感染者实际上是悄无声息地死去的。

“说起来,军队对于感染者的威胁其实远在天边,但是身上的病痛是一直如影随形的。所以即便是在对感染者实施高压政策的乌萨斯,在一些地方为感染者提供及时救治,也是有很大意义的。我说的这些你能理解吗?”米哈伊尔用真挚的眼神望向陈一鸣,渴望得到他的理解。

“我保证,我肯定不会对任何人说的。但是我现在也没办法为感染者提供任何帮助。”

由于还残留着穿越前对明日方舟剧情的些许记忆,他天然对感染者有更多同情与好感,毕竟岛上的许多干员也是感染者;同时,在诊所内的那惊鸿一瞥,他质朴的善良被感染者悲惨的样貌激发了,明白维克托医生的所作所为之后,他竟然想着能不能为感染者做些什么。

“你还小,你不该蹚这个浑水。可悲的是,在乌萨斯,哪怕对感染者袖手旁观、就已经是极大的帮助了。只要你保证不说出去就行了。那位病人在我的诊所住了几天,今天我到加伊洛夫那里去拿些食材、顺便给他带些补给,所以下午你们来的时候我还没锁门。

“说实话,乌萨斯给感染者们带来的恐惧太深入人心了,他只是听到我们在外边提到了军队,就已经提心吊胆了。你是我见过最聪明的孩子,但是我不会不切实际地希望你会为这些群体做些什么,但是我希望,起码你不会成为一个冷漠的人。”

“医生,你为什么要做这些事情呢?难道是因为理想吗?”陈一鸣以前只觉得米哈伊尔·维克托是一位好说话的乡村医生,但是愈发了解他之后、他意识到这是一个算得上高尚的人。他开始好奇是什么促使维克托医生决定做这些事情。

“呃,算是有些执念吧。今天我既然让你过来了,就多跟你讲讲以前的事情吧……哦,对了,加伊洛夫当你的老师也有一段时间了,你有没有觉得奇怪的地方?”

“老师……对了,这个村子和领地内有其他学校吗?我有的时候也会看见其他孩子,但是他们好像不上学,要么在找地方玩、要么就是帮着家里干活。”

“这里不是没有其他学校,而是根本就没有学校。贵族孩子的教育自有出路,而平民无力负担教育,所以就没有公共学校,最近的学校还在附近的一座移动城镇里。不过维克托的领地内以前有过学校,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那个时候我的爷爷还在。”

“医生和勋爵的爷爷?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吧?”

“那个时候爷爷也已经垂垂老矣,不算特别久,但是当时我还没成年、加伊洛夫已经去军事学校、即将成为军官了。在父亲的坚持下,领地内开办过一家学校,但是学生数量逐年减少,以至于后面都无法支撑起一个年级了,到了我十几岁的时候,全校的学生都可以坐进一间教室了。

“爷爷过来揶揄父亲,他说,‘我就说平民是根本扶不上墙的,你以前担心他们没钱来上学,现在倒好,你就算给他们送钱、找了那么多名目的补贴,他们也不会来的,这帮人只会算计现在打零工的钱比你发的拿些钱要多多了,耽误了人家学手艺和学干活的年纪、说不定还会招人反感。

“爷爷对父亲说,而且你也不是没见过,平民出身的人、读过了书又怎么样,有多少中途跌落的、有多少误入歧途的、有多少还是泯然众人的。我跟你讲过了,像你这样的出身,哪怕是个生活不能自理的废物,也会比努力攀爬的他们好上许多!’父亲面对爷爷直白而寒心的话,只是沉默不语。”

“那时候的话,医生你居然能记得这么清楚吗?”陈一鸣感叹道。

“是啊,那样的话,我记得竟然这样清楚,也许就是人生中这些一桩两桩永远忘不掉的事情,把一个人塑造成如今的样子。当时年轻的我在一旁听着,一心想着反驳爷爷,于是就对他说:‘这是不对的!领地内的居民陷入贫穷和短视,是我们没有尽力去帮助他们的结果,如果我们有办法帮助居民先摆脱贫困,那么就能让他们自觉意识到教育的意义了;如果我们只是在这里冷嘲热讽他们的无知,那也只是在嘲讽我们自己的无能!’

“不过当时的我甚至还没意识到,最讽刺的,我们家族的富裕,也许正是建立在领地内的贫穷之上。爷爷那时候听了只是哈哈大笑,然后继续对着父亲说:‘看到了吧,米哈伊尔更像你,将来你要是有幸没把我们这个小庄园和小小的头衔折腾没了,那就挑加伊洛夫做你的继承人吧。米哈伊尔这孩子说不定是比你还厉害的败家子。你可不要犯和我一样的错误。’但是很不幸,爷爷的一些话应验了。”

“应验?现在的勋爵确实是继承人……好像有哪里不对。”陈一鸣突然疑惑了起来。

“你应该是知道的吧,勋爵不是加伊洛夫继承来的头衔,那是他靠着过人的军功挣来的荣誉,而原来的维克托子爵已经不复存在了。”

“中间发生了什么事情?”陈一鸣一直对这件事十分好奇。

“别急,我会慢慢给你讲的。我的父亲就是最后一任维克托子爵了,尽管父亲为了置办学校、兴修水利、改善医疗条件、改良矿场工作条件等一系列吃力不讨好的行为花了很多财产,也变卖了一些田产与领地,但是那时候的子爵领地依然比如今大得多。

“如今的一个维克托尔村、一个庄园、几片林子和几座小矿场,已经是领地的全部了,在当时不过是家族直辖的四块领地之一,为了响应先皇工业化的号召、爷爷还曾参与投资了附近几座移动城镇,但是家族在这些地方的影响力都随着父亲被剥夺爵位而告终。”

“理想主义者在这个世道这么难生存吗?即便一位子爵也很难在领地内实现自己的理想。”

维克托医生继续说道:

“是啊,维克托家族以前是军事贵族,由于军功掌握了相当大的一片男爵领,曾祖父为国捐躯后,家族的头衔就被晋升为子爵,虽然名义上更高级了、但是增加的领地人口稀少,爷爷和父亲都为这些领地的治理付出了不少心血。

“尽管父亲也在军中任过职,不过他没获过什么像样的军功,在他治下逐渐有了起色的领地以及附近新兴的移动城镇,不仅没有给他带来更多的直接利益,反而让这些地方成为了其他贵族虎视眈眈的肥肉。”

“所以,维克托子爵是因为其他贵族的陷害才被剥夺的吗?”陈一鸣对那位未曾谋面的维克托子爵产生了同情之心。

“也不全是。即便父亲的军功稀少,但是其他贵族也无法用这个当理由就把父亲挤下去。真正打开了潘多拉魔盒的,我想应该是父亲开始帮助感染者的时刻。”

在那一瞬间,陈一鸣似乎理解了维克托医生为什么要做这一切。

“子爵领内有几座矿场,一般情况下、贵族们都会将抓来的感染者扔到矿场当免费的劳工;然而父亲却尝试给感染者工人发更多的工钱,以及提供收殓上的帮助。

“那个时候,爷爷已经去世了,加伊洛夫在前线担任军官,我还在圣骏堡攻读医学,得知父亲的作为后、我也时常为父亲提供救助感染者的一些医学上的建议。但是父亲对于感染者的善意却被他人的恶意利用了。

“因为维克托子爵领内的感染者待遇较好,其他地方的感染者大量流入,父亲尝试妥善安置他们。可是很快就有其他贵族主动引发感染者和士兵的矛盾,在领地内发生了多起暴力事件。

“当然,报告给当地公爵与伯爵的消息,都是父亲非法窝藏感染者、纵容感染者袭击军警、管理无道、领地内纪律松弛,再加上父亲没有军功可以抵罪,他的头衔就被直接剥夺了。领地和城镇很快被挑事的其他贵族瓜分了。

“由于父亲的牵连,我没办法继续在圣骏堡完成学业,只能回来开个小诊所,当乡村医生了。加伊洛夫的变化很大,他在军中的职务没有变,但是升迁的道路被堵塞了,自那之后他没有和父亲说过话、和我的交流也少了很多,我只知道他在前线的战斗十分拼命。

“也许那时候他不只是为了给家族争一口气,也是在用战斗麻痹自己,让炮火与鲜血冲淡家庭变故带来的影响;军旅生活与家庭的变故,把加伊洛夫彻底变成了乌萨斯理想的冷血军人。

“后来,父亲在郁郁寡欢中去世,他曾救助过的感染者们大多已经迁到别处、走得可能比我父亲更早,以至于他的葬礼是如此的冷清。父亲的葬礼举办时,乌萨斯与卡西米尔的战争也爆发了,加伊洛夫在前线表现得异常英勇,以至于集团军里的贵族都注意到了他,索性把维克托庄园和周边的小村子还给这个破落贵族算了。

“然而父亲给他带来的拖累太大了,立功的加伊洛夫依然没获得爵位。直至多年后,集团军和卡西米尔的先头部队遭遇、并扼杀了这次军事行动,加伊洛夫又立了大功,被封为勋爵。那个时候加伊洛夫还踌躇满志,希望能够担任军官、继续建立功勋、直至夺回父亲失去的爵位。”

“后面又发生了什么事?”陈一鸣知道勋爵的志向最终没有实现,要将以前的事情和如今的结果串联起来,只差最后一段故事了,陈一鸣越来越好奇了。

“后来,先皇弗拉基米尔去世了,而新皇费奥多尔停止了先皇的一切对外战争。由于皇帝和军事贵族之间发生了冲突,乌萨斯爆发了极为惨痛的大叛乱,国内一半的集团军与另一半集团军爆发战争,内乱持续了三年。

“加伊洛夫一如既往地立了不少功,但是新皇出于打压传统军事贵族的考虑,没有大规模的赏赐贵族头衔与封地,加伊洛夫只得到了一些精致的勋章和一些财物。加伊洛夫早已不再年轻了,五年前他被建议退休,起初他还坚决拒绝了。

“后来他得知战争英雄——‘爱国者’,博卓卡斯替,居然也离开了军队。他曾跟我说,得知爱国者离开军队的那一夜,他想了很多,似乎也苍老了很多,最后还是同意退休了。退休后的他除了去哥伦比亚看望儿子,就一直待在封地上,也许他在你身上看到了很大的希望,才愿意培养你,希望你能圆了他的军旅梦。”

陈一鸣忽然意识到了加伊洛夫·维克托身上的复杂性,多舛的命运将他雕刻成如今的模样;在内心感慨不已的同时,陈一鸣也抛出了自己的疑问:“勋爵的儿子在哥伦比亚,为什么他不把自己的儿子培养成接班人?”

维克托医生只是笑笑,然后说:“他在读军事学校之前就已经娶妻生子了,在贵族学校抚养大之后,他就把儿子送去哥伦比亚留学了,现在应该留在那里工作。一个偏远地区的小小勋爵领地,估计没办法让一位哥伦比亚高材生动心吧。”

“啊?他不是……一个把乌萨斯看得非常重的一个军人吗?为什么不把他自己的儿子……”陈一鸣一开始感到很诧异,但是说着说着自己心里已经预感到了答案。

“人是很复杂的,伊万小朋友,也许他的情感中有真有假,也有弄假成真的部分,谁都说不清。或许在他心里的某一部分,也认为过去的乌萨斯式的生活不适合下一代了,但是他并没有完全认识到;另一方面,他在军旅生活中未竟的梦想依然要寄托给某个人。又或者说,他早就是个虚伪的乌萨斯官僚了,嘴上一套,背后一套,谁知道呢?”

维克托医生看了一眼房间中的挂钟。

“好了,时候不早了,小朋友,你还要养伤呢,我现在去你家里一趟、跟你哥哥说一声,你就在那间客房里休息吧。”

“嗯,晚安,维克托医生。”

信息录入……

——分隔线——

乌萨斯与卡西米尔一直处于严重的敌对关系,1062年爆发了第十次乌卡战争,1072年卡西米尔为收复失地、曾经派小股部队与乌萨斯发生冲突,卡西米尔的计划被扼杀在了摇篮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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