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年龄这件事,霍厌是真的很在意。
和孟晚溪相处以来大部分时候她是依赖自己的,但她偶尔还是会将自己当做弟弟照顾。
霍厌没走过小奶狗的路线,他学不来那些小奶狗卖萌叫“姐姐”的画面。
他希望自己在孟晚溪心里是强大且成熟的男人形象,他会比傅谨修更好照顾她。
路灯下,薄薄的轻纱中映出两人缠绵的身影。
唯美又浪漫。
周围除了海浪,还有不知名的虫鸣,抬头就可以看到苍穹中的万千星光。
有种置身于山野之中,隐秘又放纵。
不知道过了多久,孟晚溪气喘吁吁趴在他的怀中。
“阿厌……”那娇娇软软的声音,媚到了人的骨子里。
霍厌一双黑瞳浸染的全是欲色,他嗓音低哑:“晚晚。”
孟晚溪咬着唇,“那个……其实我可以帮你的。”
每次都是他在取悦她。
霍厌的手落在她微微隆起的小腹,“不急,等孩子出来再说。”
这么多年他都等过来了,不急于一时。
如果为了自己私欲一时放纵,一来容易伤到孩子,二来他知道孟晚溪心里有隔阂,还没有做好准备。
他从父亲那里学到的便是对女性的尊重和疼爱。
未来很长,他和孟晚溪有一生的时间慢慢探索。
他赤脚下地,将孟晚溪抱回了房间。
孟晚溪羞涩极了,将头埋在他的怀中,就怕遇上了佣人。
刚刚她的声音,没有被人听到吧。
霍厌自小就不喜欢旁人,孟晚溪没来之前,佣人也是错过他在家的时候来收拾。
房间里空无一人,他喜欢这种静谧的感觉。
从前孟晚溪问他不觉得孤独吗?
如今有了她,就不会了。
霍厌将她带到餐桌,“乖,先吃饭,我去换件衣服。”
孟晚溪确实有些饿了,最近没有了孕吐反应,她吃什么都觉得香。
相比前阵子没什么食量,现在好了很多。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怀孕的关系,她现在变得特别喜欢吃甜食。
每天桌上都会有几道可口的小点心,既精致又可爱。
怕她会有孕期糖尿病,就连糖分营养师都控制得刚刚好。
孟晚溪自己照镜子就会发现和一个多月以前简直是判若两人。
现在的她不仅气色很好,那段时间因为抑郁,流产,每天失眠没有食欲,人都瘦了一大圈。
霍厌接手后,不管是心理还是生理都将她照顾得很好。
小脸白里透红,看上去很有光泽。
哪怕不化妆,她的好气色加上浓颜的五官也显得格外漂亮。
怪不得霍筱筱拿她当女神,孟晚溪出道就被打上了“素颜女神”。
所以被爱真的会疯狂长出血肉。
傅谨修只会打着爱的名义伤害她,让她日渐枯萎凋零。
只有被好好疼爱,尊重,枯木也会逢春,再一次抽出柔嫩的枝桠,将来开出漂亮而又灿烂的花朵。
这就是爱情的意义。
孟晚溪用完餐男人还没有下来,她隐约猜到了一些事。
悄无声息回到了主卧,房间里静悄悄的。
家里的隔音很好,只要关上门窗,就听不到外面的海浪或者远处动物时不时的吼叫声。
浴室的灯光亮着,孟晚溪步入衣帽间。
以前她经常给傅谨修准备衣服,跟霍厌在一起之后,以前她觉得是假结婚,不方便干涉他的私事。
如今知道他的心思,孟晚溪也做好了和他在一起的准备。
她开始将他当做伴侣对待。
孟晚溪挑好了衣服,轻轻推开了门。
在淋浴隔断站着一具强壮的男性躯体。
霍厌在花洒下的动作愣住,没有想到孟晚溪会此时出现在这里。
这几天都是孟晚溪每天给他擦背,换药。
伤口刚刚结痂,像是一条条蜈蚣贴在他的后背,比起刚受伤时更加狰狞。
他从未在她眼前这么坦荡过。
孟晚溪放下他的衣服,没有离开反倒是走近拉开了隔断门,带着香气的水汽迎面扑来。
花洒还没有停下,铺洒而来的水汽是冰凉的。
男人侧着身子,这个角度她可以清晰看到他后背那结块的伤痕,两条腿不仅长而且肌肉群远比她想象中更加发达。
短发打湿,没有半点泡沫,黑色的发丝贴在脸侧。
冰冷的水珠顺着发尾根部缓缓淌落下来,滑过他的脸,利落分明的下巴。
霍厌的身材真的完美到了极致,她一个俗人说不出像是“造物主手里杰出的作品”这种话。
只能大呼一句“帅炸了!”
性张力拉满,男性荷尔蒙严重超标。
孟晚溪终于知道这些日子,他为什么每天上床身上都冷得像冰一样。
霍厌那双漆黑深邃的眼睛落在孟晚溪的脸上,他轻叹一声:“晚晚,你不该进来的。”
孟晚溪嘴角弯弯勾起,不是往日纯粹的弧度,而是带着几分蛊惑人心的意味。
“我要是不进来,怎么给霍先生治病?霍先生不是身患重疾吗?”
说到这的时候,她调皮眨了眨眼。
下一秒她脱下拖鞋,赤着脚进了宽敞的淋浴间。
霍厌怕她淋到冷水,第一时间关掉花洒。
还是有一部分没来得及关闭的水洒在孟晚溪身上。
顺着发梢,一直落到了她的脖颈,她瑟缩一下,“好凉。”
这十几度的天气尚且如此,男人在海上,京市还天天洗冷水澡,果然身体是铁打的。
“你先出去等我,我很快就好。”霍厌有些心疼。
孟晚溪却是笑眯眯贴上了他的身体,“这样就暖和了。”
她一袭白色睡裙沾了水透出姣好的身体曲线。
霍厌怕她摔倒,伸手扶住了她的腰。
孟晚溪攀着他结实的胸膛,仰着脖子看着湿漉漉的霍厌。
“霍先生,孟医生妙手回春,一定手到病除,要试试吗?不好不给钱。”
男人的眸光深邃得犹如没有半点星子的苍穹,他的声音低哑:“孟医生,不要后悔。”
下一秒,一只手拉上了隔断的门。
花洒重新开启,只不过这一次换成了温水。
升腾的白雾中,一条白色睡裙如同花瓣般缓缓落在了防滑瓷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