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焉想了想,这事确实没什么可疑的地方。
随后摆了摆手。
李福急忙对着刘焉行了一礼,随后才退到了一旁。
而刘焉随后从桌案上拿起一份绢布摊开了来。
只见上面密密麻麻的写着许多人的名字。
其中最上面的就是张松和赵韪,下面依次是其他益州世家的当家人和代表人。
刘焉的目光直接就落在张松和赵韪两人的名字上。
过了一会,他才提笔把张松和亲近张松几个世家从绢布上划了去。
数日后,垫江城外的刘焉大营呈现出一片繁忙景象。
只见泠包、黄权、李严等将领率领着浩浩荡荡的军队凯旋而归,一时间,将近二十万士兵如潮水般涌入营寨之中,人声鼎沸,好不热闹。
自从刘焉得到张松进献的珍贵人参后,他那原本虚弱不堪的身体逐渐有了起色。
经过一段时间的调养,如今已能够勉强下床行走。
正当大军开始有条不紊地进行休整,积极筹备在休整完毕后向巴郡发起猛烈进攻之际,一场意想不到的变故却悄然降临。
在一个寂静无声的夜晚,月黑风高,繁星点点。
刘焉营帐中的灯火忽明忽暗,摇曳不定。
突然间,一阵凄厉的呼喊声划破夜空:“不好啦!陛下出事啦!”
听到这阵惊呼声,众将纷纷从睡梦中惊醒,急忙披上战甲,朝着刘焉的营帐飞奔而去。
张松听见这个声音心里也不由得一紧,但随后也急忙穿好衣服冲了出去。
泠包时第一个赶到刘焉的中军大帐里面,他发现刘焉已然躺在榻上,面色红润,嘴角带着微笑,仿佛睡着了正在做着美梦。
旁边几个侍从跪在那里不断的哭喊着:“陛下!陛下!陛下...”,听得人心一阵发慌。
泠包当即大喝道:“都给我住口!”
随着他这声大喝,大帐内的人这才安静了下来。
看着躺在床榻上的刘焉,仿佛像是睡着了一样。
随即泠包上前几步,对着床榻上的刘焉低声问道:“陛下!...”
一连呼唤了好几声,都没有得到应答。
泠包当即心里一慌,颤颤巍巍的伸出右手试探了一下刘焉的鼻息。
嘶!
没有他预想中的那种手指上传来一股温热的感觉。
他当即不由得倒吸了口凉气。
踏踏踏...!
大帐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泠包这才被惊醒,随即他站起身来,对着众人大喝道:“陛下身体不适,来人即刻去传军医!”
“诺!”
在听见冷苞的话,刚刚进入大帐内的众人不由得松了口气。
泠包看了一眼众人,接着说道:“好了!陛下没什么事,不相干的都退出去,别惊扰到了陛下!
黄权、李严,刚刚的声音必然引起骚乱,你们两人带人巡视大营,谁要是敢趁机作乱,格杀勿论!”
“遵命!”
随着泠包两道命令下去,大帐内的众人纷纷退了出去。
很快就甚至张松、法真和张任几人。
张任看着泠包面色不太好看,当即上前问道:“大将军!陛下他....!”
泠包抬手示意他先别说话。
很快几个军医就被带了进来。
呼!
泠包深呼了口气,当即道:“你们看看,陛下的情况怎么样了!”
虽然他竭力控制自己,但这话他还是颤抖着说了出来。
听着泠包声音里面的颤抖。
几个军医浑身一震,但还是拱手道:“遵命!”
很快几个军医就围了上去。
张任几人听见泠包有些颤抖的语气,内心也不由得一惊。
而围着刘焉的几个军医在把手搭在刘焉的手腕上,心里当即咯噔一下。
随后开始仔细的检查起来。
过了好一会,泠包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直接问道:“陛下的情况到底如何了?”
几个军医对视一眼,其中一个年纪比较大的军医噗通一声就跪倒在了几人面前。
随后几个军医也对着几人跪了下去。
看见几人这副模样,众人心跳不由得加快了几方。
年纪较大的军医颤颤巍巍的开口道:“大将军,几位大人,陛下已经殡天快两刻了!”
嘶!
一代枭雄就这样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突然病故,令所有人都措手不及。
张任死死的盯着面前跪着的几个军医,双眼爆发出一股杀气。
在听到刘焉已经殡天了话。
锵!
张任直接抽出了腰间的长剑,质问道:“陛下今日还好好的!
为什么突然就殡天了?
说,是不是你们这些庸医害了陛下!
啊!...”
“公义...!”
旁边的泠包一脸凝重的按下了张让握着长剑的右手。
对着几个军医问道:“说!到底是什么原因让陛下会这么突然的就殡天了?”
这?
几个军医对视一眼。
为首的老军医说道:“诸位将军,大人,陛下身体本来就不好,但前些日子得了不少人参进补这才有所好转。
但必须只是表面的好转,其身体内的脏腑已经衰老。
而且再加上陛下这几日饮酒过度,这才....”
哎!
听着老军医的话,众人都无奈的叹了口气。
张松这时突然跪地哭喊道:“都怪我!
我不该给陛下献什么人参,这样陛下也就不会饮酒...!”
这?
听着张松的话,众人不由得神色复杂的看向了他。
老军医却摇头道:“此事怪不得太尉大人!
陛下的病素来已久,已经深入肺腑。
前番如果不是太尉大人的人参,说不定....!”
哎!
众人无奈叹了口气。
他们也知道,这事确实不能怪张松。
老军医说得也很清楚,前番刘焉病重已经快到了行将就木的地步了。
也就是张松花费巨资为刘焉寻来了人参,这才让刘焉的身体有所好转,不然刘焉早就死了。
在泠包他们来到垫江城外的大营时,看着刘焉身体状态不错,一度以为刘焉已经好了。
这才在酒宴上纷纷对着刘焉敬酒。
说起来,他们才是罪魁祸首。
赵韪出声问道:“诸位!眼下陛下殡天了,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哼!
张任看着赵韪冷哼了一声。
随即说道:“当然是让太子继位大统!”
泠包摆了摆手,说道:“第一!对陛下殡天一事要严格保密,任何人不得传出去!
第二,大军即日起开始在涪江沿岸布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