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这手机上的时间不停的跳动着,我心跟着揪了起来,这刘先生早期救我有恩,对于这事我也十分上心。
但好在一切顺利,中途这卦象也没有被打断,我轻声叫道。
“老先生,时间到了!”
白眉老头睁开了眼,慢慢踱步走到这卦象旁边,又将那乌龟壳拿起,从中掏出一枚铜板。
摆放在刚才龟壳第一次落下的符印,又重复起来刚才的动作……
随着一次又一次的卜算,这地上多处都布满了铜板,白眉老头这时才敢休息喝口水。
白眉老头将乌龟壳里的东西倒出,起初的铜板消散了许多,只留下一枚在手心中。
“就这一枚铜板了,马上就要有成效了。”
我实在是怕在碰见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提前将这早已布置好的卦象拍照。
我们的目光紧紧锁住王八壳在手中的晃动,里面传来一阵闷响,应该那最后一枚铜板撞击的声音。
我们这时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仿佛那铜板每一次跳动都撞在我们的心上。
不得不说,对白眉老头这一手神奇的占卜本领,我们打心底里佩服。
只见白眉老头再次将乌龟壳高高抛向空中,这一次,那乌龟壳像悠悠球一样,竟在半空中旋转着……
时间一秒一秒地过去,它丝毫没有要落下的意思。
这一幕实在太诡异,等待的时候让我感到度日如年,我看了一眼手机。
这龟壳旋转足足有了三分多钟,它就这么一直在空中转着,让人十分揪心。
反观白眉老头,他身体不停地在抖动着,脸上憋的通红,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看着这龟壳。
大华虽说跟着我们经历了不少稀奇古怪的事儿,可面对眼前这完全违背常理的一幕。
他脸上的表情十分的滑稽。
眼睛瞪得老大,嘴巴张得都能塞下一个鸡蛋了。
终于,那乌龟壳像是转累了。
“嗖”
伴随着一声落地的声音,滚落到了一处角落。
这次连我们这外行人都看出了端倪,出问题了!
这龟壳没有之前那么顺利,没有落在这最后三处任何一处符印之上。
白眉老头眉头一皱,立刻察觉到不对劲,这时他才得以抽出时间喘气。
“咳咳!”
他双手迅速合十,嘴里念念有词,紧接着猛地发力,朝着乌龟壳的方向指去。
我的目光在他手上和龟壳落下之处不停的切换着。
半晌那龟壳逐渐有了动静,抖动了一下!
那乌龟壳在地上艰难地摩擦着,缓缓朝着这卦象边上挪去,最终没了动静。
我又泄了气,只能期盼着再有神奇的一幕出现。
白眉老头气得咬牙切齿,罕见地咒骂起来:“这到底是何方妖孽在作祟!”
他不再继续端坐着。猛的一起身,嘴里不停的念叨着。
话音刚落,乌龟壳内最后那枚铜板竟滚了出来!
只见这铜板像是被一股神秘力量牵引着,艰难地立了起来。
随后缓缓向着那卦象最后剩下的几处符文滚去,但这铜板就好像被风刮着一般,不停的摇晃着……
我又确认几次之后,确定这窗户早已都关闭,缓慢的蹲下身看着这铜板大概滚落方向。
眼看着那枚铜板离卦象越来越近,我一直悬着的心也稍稍松了口气……
仿佛答案即将揭晓。可就在这时,变故突然又出现了。一旁原本安静的龟壳突然又剧烈跳动起来。
像是被什么的力量驱使着。还没等我们反应过来,龟壳“嗖”地一下,如同一颗炮弹般,猛朝着最后那枚铜板狠狠砸去。
只听“咔嚓”一声脆响,龟壳瞬间四分五裂,一枚碎片伴随着我的脸颊划过。
我顺手摸去,鲜血这时已经流了出来,在我脸上滚动着。
我此时只想弄清最后的结果,顾不上自己的脸庞,向着那铜板看去。
那枚可怜的铜板被砸得扁扁的,深深嵌入地板之中,这地板上留下了一处明显的凹痕。
“我c!这是怎么一回事!”
我忍受不住骂了起来,这离最后三处符文位置甚远,无法推断!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我们都愣住了,大脑一片空白。
而白眉老头这边,仿佛和龟壳有着某种的联系。
龟壳破碎的瞬间,他的身体猛地一阵晃动,直直向着身后倒去。
说大华眼疾手快,一个箭步冲上去,将老先生接住。这要是摔实了,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我回过神来,心还在“砰砰”直跳。看着破碎的龟壳和嵌入地板的铜板,心里满是疑惑……
这到底是什么力量在阻止我们探寻真相?一连串的问题在脑海中闪过。
大华一脸焦急地看着我:“怎么办?”
我不假思索的说:“先照顾着白眉老头情况!”
我俩小心翼翼的将这老先生抬到屋里,大华手指颤抖着放到白眉老头的鼻前。
“没死!有气!”
大华扭过头来,抚摸着自己的胸口,对我说道。
这卦象说不定还藏着重要线索。我赶忙拿出手机,对着地上铜板各个角度拍了好几张照片,生怕漏掉什么关键的地方!
闹不清这昏迷会不会影响白眉老头,我拨打八一老道的电话。
“您所拨打的用户不在服务区”
电话那边传来这番提示音,我不死心的又打了几遍,得到的都是一个消息。
在这万分紧急的时刻,这个消息就像一盆冷水,让我心里凉了半截。
无奈之下,我赶紧让大华把黄皮子叫过来。
黄皮子很快赶来,顾不上寒暄,立刻走到白眉老头身边。
俯下身检查他的身体。一会儿翻翻白眉老头的眼皮,一会儿又搭着他的脉搏。
过了好一会儿,黄皮子直起身子,长舒一口气说:“身体上倒是没什么大碍,暂时没有生命危险。”
我悬着的心这才稍微放下了一些。
随后,黄皮子走到了那奇怪的卦象前,蹲下身子,眼睛盯着地上的符文,可看了半天。
他也无奈地摇了摇头,站起身来,满脸困惑地说:“我也不太清楚这具体是什么意思,我从未见过。”
说完,他凑近我,压低声音地小声说道:“不过,我很早就在观察这老先生……”
“他阳寿怕是快不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