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文杰道:“家父死得不明不白,我一个做儿子的,又怎么能不为他讨回公道?所以,我没有将家父的尸体放入灵堂,为的就是希望在座的诸位,能帮帮我。”
说完,向大家拱了拱手。
莫金仇有些迫不及待起来:“范总,既然范老爷子的尸体不在灵堂,那么就带我们去吧!”
范文杰点点头,用带着歉意的语气道:“天气太热,家父的尸体正冰冻着。冰冻屋空间不大,所以,有些人就留在这里吧!”
站在范文杰身边的岳川道:“范总,我和陆江没这方面的经验,所以就不去冰冻屋了。”
“好。”范文杰说,“待会时间可能有些长,若是岳总忙的话,可以先行离开,我们有空再联系。”
“好,我们公司那边正好还有许多事情,那我就先走了。”
岳川说完,转过身,向外走去。
经过我这边,走了过来,笑着道,“小凡,我先走了,有空,记得来我家坐坐。”
我站起身来道:“好的,一定。”
岳川和陆江走出了大厅。
接下来,又有好几个人离开了大厅,其中包括薛大少。
薛大少之所以来这里,很明显是他推荐了柳婆婆来这。
柳婆婆每天给薛大少制作克蛊丸,相对于我们,肯定更熟悉,再加上柳婆婆本来实力就很强,推荐她来也在情理之中。
像卓侠卓客、胡马周平等保镖,自然不会去冰冻屋,只能坐在大厅里等我们了。
本来我是不想让薛雨柔去的,她一个女孩子,我怕她见到冷尸后做噩梦,可是,她说什么也要去。
没办法,只能让她跟上。
可是谢成伟不乐意了,见我们亲密的样子,拦住我们。
“喂,你们两个懂不懂规矩?来这里白拿支票就够了,还想去冰冻屋捣乱,真当范家是购物商场吗?”
谢成伟怒喝完,整了整衣裳,得意向站在身旁的常大师一指:“知道他是谁吗?只有像他这样的大师才有资格去冰冻屋,像你这样的垃圾,没那个资格。”
薛雨柔推开谢成伟的手,胸膛起伏道:“谢成伟你有病吧!我可是经过范叔叔允许才推荐来的,你算什么东西,也在这里胡闹。”
“哼,贱货!对你未婚夫这个态度,到时候玩死你。”谢成伟气急败坏起来。
“混蛋,你休想娶我。本姑娘告诉你,我已经是凡哥哥的人了,你还是死心吧!”
薛雨柔说完,主动揽着我的胳膊,把脸蹭在我的怀里。
我感受着她将脸蹭在我怀里的感觉,真没想到,她会在这么多人面前,说已是我的女人。
这让我这个货真价实的处男脸都红了起来。
不远处,全玉玲抿着嘴,偷偷笑着。
范文杰见这边场面有些失控,缓缓走了过来。
到穿着青色长袍,挂着黑珠子的常大师身边时,很客气道:“这位大师不知怎么称呼?”
还没等常大师开口,谢成伟胸膛一挺,向范文杰介绍道:“他是神算阁的大师,人称天机子,擅长推演、卜卦,还能斩鬼驱邪,是小侄专门为您请来的大师。”
在谢成伟介绍完后,常大师道:“老夫姓常名春梦,范总若是看得起,就称呼老夫为常大师吧!”
范文杰连忙拱手:“原来是常大师,失敬失敬!”
常春梦也拱手:“范总客气了!”
薛雨柔见范文杰站在跟前,连连笑着介绍道:“范叔叔,这位就是我向您推荐的吴大师,我哥的事情,他也帮忙了不少。而且,他还是准燕北才子呢!”
范文杰向我看过来,笑了笑道:“年纪轻轻,学习这么好,又懂得风水术,还真是后生可畏啊!”
“谢谢范总夸奖!”我连忙笑着说。
“不就是个软饭男吗?看他那沾沾自喜的样子。”谢成伟不屑哼了一句。
“好了,大师们请跟我来。”范文杰高声道。
在范文杰、洛管家的带领下,我们来到三楼,一间很冷的冰冻屋前。
冰冻屋被推开,露出一张白色大床来。
床上,范老爷子的尸体被白色床单盖着,看不见。
房间很小,不足十平方,里面放着两个制冷设备,想全部进去,站都没地方站。
与这间冰冻屋相连的房间有空调,而且面积大,大家只好先待在这个房子里。
当大家都到齐了,范文杰才道:“家父的尸体就在冰冻屋,门没关,相信大家都见到了吧!”
说完,看了大家一眼,又道,“想看家父的尸体,就不分先后了,你们自己安排吧!”
说完,在一张红色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莫金仇大有一种视自己为老大的气势,当范文杰话声一落,便嘿嘿一笑道:“既然这样,那莫某就第一个进去了!”
说完,就往冰冻屋里走。
可很快被拿着草帽的王中阳挡住了。
见王中阳挡着自己,莫金仇用那双充满邪气的眼睛盯着王中阳。
“喂,姓王的,你什么意思?”
王中阳干笑了一声道:“也没什么意思,只是觉得你不懂规矩而已。”
莫金仇怒声道:“什么我不懂规矩,范总都说了,不分先后,凭什么我第一个进去不行!”
王中阳将草帽戴上道:“就你这毛头小子,也配第一个进去。怎么也轮不到你。”
“哼,难道你们一个小小的湘岳道团就配。我可是范总亲自请来的。”莫金仇捏起了拳头。
王中阳不屑道:“你是范总请来的又如何?我们今天可都是被请来的。论资排辈,你有什么资格第一个进去?”
全玉玲附和道:“王团长说的对,你不能第一个进去。”
莫金仇气得目光一寒,语气森冷道:“我看你们是想与我们茅山宗为敌吧!”
“你还没资格代表茅山宗,更别想拿茅山宗压我们。”王中阳不屑道。
“姓王的,你不就想自己先进去吗?告诉你,绝不可能!”莫金仇与王中阳扛上了。
“呵呵,我王某还没像你那般自大。最有资格第一个进去的,既不是我也不是你,而是柳婆婆!”王中阳说完,目光向柳婆婆看了过去。
只见柳婆婆长发遮挡了整张脸,凌乱的发丝在风的作用下摆动,一张苍白丑陋的脸时隐时现,给人一种惊悚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