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老大,怎么办,这些护卫人比咱们多!”
小猴子惊慌失措,石猛则是快哭了。
与小猴子不同。
参军多年的石猛还是有一定眼界的。
这哪里是什么狗屁护卫?
这分明就是禁卫!是保护重要皇室成员的禁卫啊!
“还能怎么办?跑!”石猛悲愤欲绝。
他不过就是想在驿馆外制造一点骚乱,然后给小猴子混进去的机会罢了。
也不知道哪个老祖宗的坟冒黑烟了,怎么就撞枪口上了呢?
面对这些不知是保护哪名重要皇族成员的禁卫,石猛升不起半点抵挡的勇气。
更让他绝望的是。
当对方摆出战斗架势后,他连逃跑都成了奢望。
短短顷刻间。
石猛带来的人就被全部缴械。
这还是因为他们没反抗,否则怕是要血溅当场。
“大胆狗贼,竟敢在驿馆外行刺?说!谁指示你们来的!?”
禁军将军云飞上前,以手中利剑抵着石猛脖颈,厉声斥问。
“没人指使我们。”石猛很是不忿地怒视云飞。
输是一定会输。
但石猛历来自持武勇,可就是因为心神大乱被这禁军一招拿下,简直是他毕生之耻。
身为大乾禁军副统领,云飞肩负保护长公主重任,才不理会石猛怎么想。
他冷哼一声便要挺剑怒刺,结果了这胆大包天的狂贼。
却不想。
这时小猴子忽然惊呼:“别!别!我认识,我认识你们!”
云飞刺了一半的利剑悬停,审视地看向小猴子。
小猴子本能的畏缩低头,不过很快又咬牙道:“你们车驾上的这个图案,我见过!”
云飞一怔,立刻丢下石猛便大步上前,将小猴子提了起来。
“说!你从哪里见过!?”
大乾皇室龙纹,虽然不是多莘秘的东西,但也绝非这等刁民恶贼可见。
“我……我……”
身体悬浮在半空,小猴子脸色煞白:“我从一块玉佩上见过。”
“玉佩!!”云飞更惊了。
而通过云飞的反应,小猴子心中升起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他骨气勇气道:“我真的从一块玉佩上见过,玉佩是楚大哥送我的。”
“我们来驿馆就是想制造骚乱混进去,因为楚大哥让我上驿馆里找一个姓田的大官,他说……”
“可是田彬田大人!?”云飞惊呼。
田彬,大乾派往梁国的常驻使臣。
“是,就是他。”小猴子连连点头。
云飞双眸闪烁。
此刻小猴子于他眼中再也不是什么刺客贼子,而是一块宝贝,无价之宝。
“大……大人……”
被云飞以看**大姑娘的炙热目光盯着,身体残缺的小猴子心中一寒。
“你跟我来!”
不由分说,云飞提着小猴子便大步走向阵中马车,留下石猛等人一脸茫然。
“殿下,就是此人!”
对楚云心简短汇报了几句,云飞将小猴子押到她的面前。
“送你玉佩的那个楚大哥……”深深地凝视着小猴子,楚云心仿佛要将他看透:“可是叫楚云峥?”
…………
梁都城外。
“主子,他便是孙麻子。”
顺着张伯所指方向,苏哲看到了一个畏缩至极,正对自己谄媚哈腰的身影。
他轻蔑冷哼:“那姓楚的,可还在荒村?”
“在!在!”
知道眼前这位才是真正的金主,孙麻子恨不能趴地上舔苏哲脚背。
“贵人您放心,我们都是跟着石老大混的。”
“石老大现在带人出去了,那荒村除了您要找的人,就留下几名老幼。”
“带路。”
苏哲才不理会什么狗屁石老大,无非就是一群臭要饭的。
为了不出意外地除掉楚云峥,苏哲特意从苏家调遣过来三十名心腹打手。
莫说石老大不在,就是在,他也能将对方连锅端了。
荒村距离梁都足有五里。
不过好在孙麻子常年混迹,起见并没绕路。
半个时辰后,苏哲一行人抵达荒村。
“贵人,您要找的那人就在这间屋子里。”孙麻子谄媚道。
看着那完全由木板搭建,简陋至极的屋子,苏哲不置可否,对张伯示意。
张伯垫着脚上前,透过木板缝隙偷偷观察。
“主子,正是那姓楚的,看样子应该是睡着了。”
返回的张伯在苏哲耳边悄声道。
“好!”
苏哲眼中闪过一道戾芒:“贱种,这次我看你还不死?”
说着他便打算上前,却被孙麻子拦住。
“贵人,您看这之前说好……”
孙麻子猥琐地戳着手指。
苏哲冷笑一声,对张伯使了个眼色。
张伯心领神会,在孙麻子贪婪的目光中伸手入怀,却掏出一并匕首,不等对方反应过来便狠狠地插入他的胸口。
“你……你……”
孙麻子不可置信地连连后退,死不瞑目。
他只是想赚上一笔,甚至为此不惜冒着得罪石猛的风险,结果却丢了性命。
“麻子!”
“你们这群混蛋,杀了麻子!!”
孙麻子的几名同伴大惊,怒吼。
“全都杀了,一个不留!”苏哲面无表情的说道。
一时间,荒村各处哀嚎惨叫四起,身在中央的苏哲却闭上了双眼,一脸享受。
“好!好!杀得好!”
“将这些贱种全都杀光,这样才不会走漏消息,记住,连鸡都不能留下一只!”
渐渐地,哀嚎声消散,空气中充斥着浓郁的血腥气味。
作为这些可怜人庇护所的荒村,却成了埋葬他们的地狱。
原本休息的楚云峥被外面吵闹惊醒。
他虽无法活动,但却听到了苏哲那癫狂至极的大笑。
“苏哲!!”楚云峥双目充血。
来不及多想。
强忍着身体上的疼痛,楚云峥将一旁桌面上小猴子留下的捣药杵藏在了被褥中。
虽然看起来没用。
但眼下这已是唯一能找到的防身之物。
他清楚,以自己目前的状况别说对付苏哲带来的打手,就是一个孩童也没多大办法。
不过楚云峥并未放弃希望。
石猛与小猴子已离去多时,只要自己能拖延住……
正想着。
哐当一声,破烂的木门被人从外踹开。
“贱种,你死定了!”
苏哲那狰狞的面容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