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我发现了!!!简少真的很喜欢让虞汀叫他哥哥诶!好几回了!好有妹控的感觉!!]
[骨科患者闻着味儿就爬过来了!]
[是哥哥还是情哥哥?看破不说破哈\/狗头]
虞汀秀眉往上一挑,璀璨闪烁的瞳眸里漾着狡黠的光芒,白皙光滑的额头上碎发俏皮地随着海风轻扫,更显她的灵动与不羁。
“叫你一声哥哥能换你叫我一辈子的爹吗?”
简禹深蹙眉:“啧。”
[我靠哈哈哈哈哈哈哈好出其不意的回答!]
[虞汀啊虞汀!你真是浪漫杀手]
[简少:你就没有一天不想当我爹!]
[这么算来,其实也蛮划算的哈,虞汀你可真是个小机灵鬼~]
“虞小鱼,我其实蛮好奇的,你觉得,我们到底应该是什么关系?”
他语调闲散,面色更是波澜不惊,比海上涛声不绝,浪花扑打的样子还要平静。
可实则,他问出这句话后,胸腔雷鸣,翻天覆地,生怕自己的一时冲动,得不到他想要的答案。
虞汀若有所思地托着下巴,眸光盯着远方的海面,海鸥在天空盘旋,烈阳下挥舞的是自由的翅膀。
曾经的她,始终视简禹深为敌。
如果她真是一条鱼,那么简禹深就是一只猫。
她总是在躲他,也讨厌他,是一种莫名其妙像是与生俱来的敌对感。
倒不如说是天性的促使。
小时候的记忆太久远,在她的脑海里很是模糊,暂时不计较他给她带来的阴影,可在少年时期,阴影的记忆就更多了。
她向来乖张,个性张扬,是人人都避之不及的小公主,至今认识她的人都会私底下说:“那个虞大小姐,是咱京圈的小公主,骄横跋扈得很。”
可她这样的人,却对简禹深避之不及。
他总是压她一头,像是猫压制鱼的自由。
就连读书时期,两人的出名度都是全校师生可知的。
老师总是提及虞汀的时候,都能想到简禹深。
而简禹深成绩霸榜,优秀无人能敌的时候,又总有人把她拿来跟简禹深比较。
如果简禹深是人上人的存在,那么她就是简禹深的反义词。
总有人说,简禹深有个妹妹,很不好惹。
这句话的起因是,简禹深的暗恋者将情书送到她手里,让她这个妹妹帮忙转交。
而那个女孩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简同学,能麻烦你帮我把这个交给简禹深吗?”
那女孩以为她叫简虞汀,是简禹深的亲妹妹。
“我、不、姓、简!!!”
虞汀很不爽,徒手捏爆了手中的气球,把那个女孩吓得花枝乱颤。
“你……你不是简禹深的妹妹吗?”
“从现在开始!你们都给我记着!我是简禹深他爹!!!”
从此,简禹深就是她的死对头,一辈子都不能翻身的那种。
可简禹深像个无处不在的恶魔,总是变着法子折磨她。
她甚至栽赃嫁祸给简禹深报复过,看到他被简爸爸和干妈混合双打的时候,她会幸灾乐祸。
她与简禹深的故事,没有外人想象的那么很友好,至少在18岁以前是这样。
自从她参与选秀成为一名练习生后,简禹深也莫名其妙地出了国,她才与简禹深分道扬镳,断了联系,她的世界才开始清静。
以前是死对头,但现在吧……
虞汀回过神,眸子微微往身侧的人瞧了一眼,意外对上他不知何时就盯过来的视线。
滚烫、深沉、晦暗不明、更多的是不清不白。
她张了张唇,好半天才脱口简短的两个字:“朋友。”
简禹深忽然嗤笑一声,语气带着反问重复了一遍:“朋友?”
“……嗯。”
[朋友?真的吗?我看着不像啊!]
[谁家朋友亲嘴?你这个朋友可不单纯啊!]
[怎么不是朋友?男女朋友不是朋友吗?]
简禹深视线落了别处,嘴角弯着淡淡地笑意,点了点头道:“可以。”
“不是敌人就行。”
虞汀没接他的话,低着头淡定自若地扣了扣深陷在沙滩里的贝壳碎片。
慢吞吞地,又装作漫不经心地问他:“简禹深,你为什么会出国?”
“因为你说。”他顿了顿,瞥了她一眼,又盯着她手上无意识地动作,“让我离你远一点,越远越好。”
虞汀抬起头,不可置信地看他。
倒不是惊讶他的诚实和守承诺,而是震惊的是:她什么时候说过这句话了?!
“我有说吗?”
“啧。”他不满,“你还真是鱼的记忆。”
虞汀愣了一下,摸了摸鼻子开始给自己找借口。
“可能是气话,所以转头就忘了。”
“可我当真了。”
简禹深几乎是接着她气势不足的话音尾巴开口的。
眸光微暗,游荡着些许自嘲,嘴边含着苦涩的笑意,怎么也涌不到眼底。
在意大利的五年里,他没有一次不想回去。
他想见她,想光明正大地站在她的身边,像以前那样纠缠她。
他甚至觉得自己会一辈子那样不止不休地与她纠缠,至少他乐在其中,见到她生气、大笑、说话的样子,他都觉得这个世界是绮丽的,鲜活的。
只不过他从未想过她愿不愿意,喜不喜欢。
直到她说,她讨厌他,让他离她远一点,越远越好。
他站在大雨磅礴中想了很久很久都没能想明白虞汀为什么会讨厌他。
而在意大利,他排解对一个人思念的办法,就是在地下室里,像个阴暗的可怜虫,卑鄙自私地往泥塑上刻下一张又一张同她相似的脸,一待就是几天几夜。
手机里视频播放的是她在舞台上,顶着聚光灯唱跳闪闪发光的模样,好看的像只精灵。
可无论他怎么刻画她的样貌和微笑,那些雕塑只是雕塑,没有呼吸,没有温度,更没有独属于她拥有的灵魂。
奈何,思念是一种病,而他病入膏肓。
在一千八百多个日夜里,能让他坚持下去的是那些雕塑,以至于他只有抱着虞汀的雕塑,他才能安心入睡。
在意大利的五年,是他最崩溃的时候,崩溃到恨不得用刻刀了结自己。
一旦染上致命的罂粟花,就会陷入无尽的折磨,成为疯子、变态,大脑会被毒素占据,理智也会被侵蚀。
“那你在那里,快乐吗?”
“嗯,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