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汀汀的心率也超过了120!”
说话的人是吃瓜正尽兴的聂诗恩。
所有人的目光齐齐看向虞汀的手表,只见她的表面跳跃着红色硕大的数字,不过相较于简禹深的,她的好了太多。
简禹深的心率过高,数字颜色已经变得深红,屏幕上不停跳跃着“119”急救电话。
网友看到心惊胆战,尖叫连天。
虞汀一瞥,吓得赶紧松开了简禹深的项链,她捏过项链的掌心里隐隐沁出汗渍,手表上的数字还在增加,她慌不择乱地直接按了关机重启。
“简先生,您还好吗?”
宋芳菲有些担心,赶紧询问简禹深。
简禹深避重就轻,没有回她的问题,只是抬起手腕,在刺耳的警报声里提高了点音量。
“这东西怎么关,太吵了。”
“关机重启就好了。”
简禹深默不作声地重启了手表,如蜩沸般的吵闹在一刻间阒然无声。
林素微小声询问:“这……怎么算?”
毕竟,虞汀的心率也超过了120。
“算双方失败,都要接受惩罚。”
虞汀点头,她觉得她是需要点冰块降降火。
也是奇怪,明明只想捉弄简禹深,却没料到她把自己也给搭了进去。
那一刻的对视,和呼吸的缠绕,都让她浑身难以克制的躁动,面部灼烧感异常明显,一颗心紧张失控,像是要炸裂开来一样。
她下意识地抬手压了压胸口,那种又闷又空,心脏骤停的感觉很不好受,甚至连喘息都禁不住的急促。
简禹深显得有些慌张,拧着矿泉水的瓶盖心不在焉,一用力误捏着瓶身,冰凉的水流从瓶口炸出,溅了一片在桌面,弄得满手水液,跳了少许水珠飞落在他的大腿上。
水滴浸湿了几处裤身,颜色深陷,过分明显。
他头一次这么失态。
宋芳菲说了一半的流程停了下来,回头看向了简禹深,工作人员忙着帮他擦桌子。
他低着眉,不冷不淡地说了声:“抱歉,请继续。”
宋芳菲回了个“好”,将嘉宾们的目光重新拉回:“接下来请聂老师开始挑战。”
“……”
[简少还头一次在镜头面前失去形象管理诶……]
[已经想象到虞汀那个举动对他的影响有多大了,让一向隐忍不发的简少当众出糗]
[虞汀到底喜不喜欢简少啊,给我急死了,你说她没情商吧她还知道拉项链对视,这哪个男人能着得住这种撩拨,你说她有情商吧,简少心率高得要叫救护车了她丝毫没反应,急死我了!]
[就怕虞汀扮猪吃虎,欲擒故纵,挂勾鱼变成了姜太公]
[这这这就细思极恐了!]
[妈呀,没点脑子还真看不懂这组cp在玩什么]
[我觉得这样挺好的呀,暧昧才更容易上头,在一起了就平淡了]
虞汀含着冰块又抱着葡萄饮料失神着喝了个精光,吸管已经吸到了瓶底,发出声响提醒。
她抬眸,看了一眼挑战失败的聂诗恩坦然自若地吃掉了冰块,又见林素微羞涩着告白贺枳安,还未成功倒是给自己整的心跳加速。
她和简禹深都魂不守舍,没怎么注意最终游戏的结果。
只听到宋芳菲说:“大家可以去放会儿风筝拍拍照或者休息一会儿。”
虞汀立马从椅子上起身,翻出简禹深买好的风筝,逮住聂诗恩就同她一起去草地玩,林素微也硬着融入其中。
女孩子对于这种活动相较于男生会更有兴趣,除了瞎凑热闹的邹毅。
野餐桌前只剩下简禹深和贺枳安。
贺枳安打量着简禹深,静默许久他不经意地以闲聊方式开口:“简少跟汀汀怎么认识的?”
“汀汀?”简禹深几乎是一秒反应,很不喜欢贺枳安对虞汀的亲昵称呼。
“我看大家都这么叫。”
“据我所知,你并不喜欢她,倒也不用这么称呼。”
“我觉得这段时间相处下来,汀汀是个很不错的女孩子。”
简禹深恶言厉色:“你是跟她第一天认识么?要不要我提醒你当初怎么评价她的?”
他睨着贺枳安,声音冷薄,字词清晰道出当年他当众嘲讽虞汀的评价。
“神经、聒噪、烦人。”
“是你说的,我没记错。”
[我去,怎么有股硝烟弥漫的感觉]
[我去看了当年虞汀选秀节目的综艺,贺枳安作为导师,不评价虞汀的唱跳能力,却当着一百个成员和六位导师的面对虞汀进行人身攻击,恶语相向]
[终于有人提到这茬了!那个片段还被删减了!要不是上过热搜我都忘了,我可记得贺枳安没有像简少说的这么委婉哦,贺枳安说的是“疯疯癫癫像个神经病,心思不正,到哪都是她叽叽喳喳的声音,很聒噪,很烦人”!]
[什么?当着一百多个人的面这么说?这不就是霸凌吗?当众羞辱啊?不是虞汀癫点怎么了?我看她表演都挺认真卖力的,可没像某些人划水,唱破音又跟不上拍,贺枳安凭什么这么说?]
[仗着自己是导师就可以辱骂成员??贺枳安绅士礼貌的人设是假的吧!怎么还当上了顶流呢?]
此事闹的不可开交,更有甚者将当年被删减的片段找了出来,立马上了热搜,任凭贺枳安粉丝反驳,他的形象也在一刻间崩塌。
如果没有简禹深,他们甚至不知道这几年朝虞汀打来的风雨是不该存在的。
虞汀并未做伤天害理的事情,相反她刻苦训练,唱跳认真,幽默风趣。
“简少,当年有些误会,你不在其中所以不清楚。”贺枳安试图解释。
“能有什么误会?当年的虞汀只是一个十八岁刚高中毕业,涉世未深一天到晚除了吃喝玩乐练舞唱歌的单纯小姑娘。”
“而你。”简禹深没给他好脸色,“就不一定单纯了。”
“你很了解她?”贺枳安避实就虚。
“比你了解。”
“但我还是想说,看人不能只看表面,或许你所想的跟你看到的不同。”
简禹深整理着手腕上的手表,似乎觉得手表戴得有些紧,又似乎是因为他的话惹的烦躁,他将手表解开,扔到了桌面上。
他懒懒散散地翘起腿,桀骜恣意,语气很冲。
“可爱,活宝,喜欢。”
“这是我对她的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