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苏长老大袖一挥,不少细小的光点便从其腰间的乾坤袋中飞出,光点在空中飞过一道优美的弧线,而后稳稳落在诸多少年少女身前的青石桌上。
三张湛黄色的符纸,以及一小罐灵石粉末,便出现在了诸多少年少女的青石桌上。
“在你们每个人的身前有着三张符纸,也就是说,你们每人有着三次机会将遁地符给绘制出来!”苏长老的目光扫向场中的少年少女们。
听到苏长老的话语,原本有些嘈杂的训练场立即安静了下来,但仅在安静了片刻之后,一些少年少女们又是怨声载道了起来,。
“只有三次机会吗?”
“这也太难了吧!”
训练场中学生们怨声载道的模样,自然落也在了高台上先生们的眼中,几位先生坐在高台上随意的交谈着。
“不知道此次的测验,会有几个人能够成功绘制出遁地符。”其中一位较为年轻、模样清秀的仲先生开口道。
“老夫五个学生之中,有个叫做沈书芹的学生,如今开天境八重,早在几天之前,便能够绘制出遁地符了。”其中一位任姓的老先生抚着胡须开口道,老脸上有着掩饰不住的得意笑容。
说着,任老先生指向了训练场中的一个柔弱可爱的女生,只见此女身材娇小玲珑,目光似水般的望着身前的三张湛黄色符纸,而且已经将符笔取出,随时准备绘制遁地符。
其余的几位先生见状也纷纷点头,眼神之中皆是欣赏之色。
“不错,任老先生收了个好苗子啊!”其中一位薛姓的老先生开口道,老脸之上流露出与任老先生相同的表情,“在老夫的四个学生之中,同样有着一个能够绘制出遁地符的学生。”
薛老先生抬起手掌,指向了训练场中的一位青年,“这位学生叫做庞楷,如今已经摘星境一重了!绘制遁地符已经有了七八成的成功率了,想必三次之中成功绘制出遁地符并无大碍!”
此话一出,在座的几位先生纷纷投来羡慕之色,当然,除了宋老先生。
薛老先生显然非常享受其余几位先生的目光,因为在平常,要赢下这几个老家伙显然不是易事!
“不过薛老头你也别得意,我听说宋老先生收了一位摘星境三重的学生。”见到薛老先生如此得意,另一位闻老先生开口拱火道。“恐怕此次测试是宋老先生的那位学生成绩最佳吧!”
闻言,其余几位先生纷纷将目光投向了宋老先生,他们都听说过,宋老先生今年收了一位学生,而那位学生向四萍书院捐赠了一座小山那么多的灵石,但并不知道这位学生竟然已经摘星境二重了!
对于符师来说,境界越高,那么自然也就更加容易能够绘制出符箓。几乎可以说,境界能够与符师水平挂钩了!
“宋老先生,这位学生如今能否绘制出遁地符?”薛老先生仍然有些不甘心,望向一直不曾说话的宋老先生。
“在我传授遁地符两天之后,她便能够自己绘制出遁地符了!”宋怀春指向训练场中的唐诗语,语气轻松淡然,当然,也有那么一些小得意。
此话一出,其余几位当即瞪大了眼睛,眼中的羡慕之色几乎要溢了出来,这已经不仅仅只是境界的事情了,这说明此女画符的天赋也极其之高!薛老先生方才的得意也瞬间烟消云散。
“可是我听说宋老先生今年收了两位学生啊?”那较为年轻、模样清秀的仲先生开口道。
此话又是将其余几位先生给惊了一跳,在四萍书院谁人不知,宋老先生已经几年不曾收学生了,如今收了一个,便是摘星境二重,而且有着极高的画符天赋。
那么第二个学生呢?几位老先生纷纷倒吸一口凉气!
“不错,老夫的确收了两个学生,这第二个学生,叫做李念。”说着,宋怀春将手指指向了在训练场之中的李念。
几位先生顺着宋怀春的手指望去,片刻之后,几位先生脸上纷纷露出奇怪之色,面面相觑。
“开天境二重?”
“宋老先生你不是在寻我等开心吧?”
“我这个学生,如今的确只有开天境二重的境界而已。”感受到其余几位先生的奇怪目光,宋怀春并不打算多做解释。
“开天境二重能够绘制出遁地符吗?”年轻的仲先生疑惑道。
“开天境二重不可能绘制的出遁地符的,不说其他,就算完全不出一点儿差错。单单是气府之中的灵力,恐怕都不够用!”任老先生略作思考后缓缓摇头道。
若是换作其他人,还真就不可能在开天境二重的境界便将遁地符给绘制出来。但这人若是换作有着浑然天成天赋的李念,说不得倒有了那么一丝丝可能,尽管十分渺小。
宋怀春微微皱眉,却镇定自若道:“诸位还是切莫过早下结论了,我的学生李念境界虽低,但却自有其过人之处。”
众人心中皆是一惊,难道又是有着极高天赋的种子学生?
众先生议论纷纷之时,测试已悄然开始。
训练场之上的学生们纷纷将自己的符笔取出,沾取灵石粉末之后便开始攥写遁地符!
率先动笔的是开天境八重的沈书芹,只见这位可爱柔弱的娇小女生屏息凝神,手中符笔轻轻沾取灵石粉末,而后着笔在湛黄色的符纸上落下,动作行云流水一般,极其具有观赏性。
再观那庞楷,尽管在脾气秉性上有些张扬跋扈,但在绘制起遁地符之时却尤为专注,只见其手中的那支符笔在沾取灵石粉末之后没有片刻由于便写下了第一个符文!
唐诗语却不似沈书芹、庞楷那般急切,反倒是先闭目养神,好一会儿之后才缓缓呼出一口浊气,这才提起符笔,沾取灵石粉末,举手投足之间竟然隐隐约约能够看见大师的气质!
唯有李念,依旧站在青石桌之前毫无动作,不仅没有动笔绘制符箓,也没有闭目养神,只是呆呆的望着眼前的三张符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