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曼同志,你这是怎么了?”李大刚被顾漫突如其来的激动吓了一跳。
“没,就是觉得这个名字真好听,适合我们华国。”顾漫强压住狂跳的心脏,佯装镇定地坐下。
原本还想从尼龙袜批发起家的她,现在只感觉自己靠着顾言坐上了乘风破浪的大船,哦不,这都不是大船了,这是火箭,要带着她一飞冲天了!
“嘿嘿,那我们就说定了哈。”李大刚笑眯眯的,一想到自己可以和顾漫一起做生意,心情别提有多好了。
“必须的必须的,我先手写一份授权协议哈。”顾漫笑着拿出纸笔,笔尖在纸上沙沙作响,转眼间便写满了一页条款清晰、逻辑严谨的协议。
顾言和李大刚接过纸张,目光扫过那工整的字迹,眼中闪过一丝讶异。
他们还是头一回听说“授权协议”这个词,更没想到一个高中毕业的小姑娘,竟能随手写出如此专业的商业文件。
“小曼同志,你……真是高中毕业的?”李大刚捏着纸张,忍不住咂舌,“我们请的律师起草合同,都没你这写得明白。”
顾漫笑容灿烂:“嘿嘿,我就是在别人签的时候凑过去看了一眼,你们知道的,我有点过目不忘。”
“你……你这何止是过目不忘啊,简直就是照相机!”李大刚瞪大眼,满脸的不可置信。
顾言没说话,只是从胸前取下钢笔,笔尖在纸上轻轻一顿,随即龙飞凤舞地签下自己的名字。
那字迹潇洒遒劲,笔锋如刃,与顾言一样,透着一股清冷矜贵的气质。
顾漫盯着那签名,心跳莫名快了一拍;古人云:“字如其人”,诚不欺我!
“老板,那咱们就这么说定了!”她小心翼翼地将协议折好,恨不得当场塞进贴身口袋里。
要不是那两千块钱已经缝在内衬里,她真想把这协议也一并藏进去,免得弄丢。
“嗐,才刚开始呢,具体怎么样,还得看未来的发展。”李大刚谦虚地回应道。
顾漫冲他俩竖起大拇指,语气笃定:“兄嘚,别谦虚!我看好你们,绝对能成大事!”
“哈哈哈,借你吉言!”李大刚爽朗大笑,随即试探性地看了顾言一眼,又补充道:“不过现在还在创业初期,你要是感兴趣,也可以一起干。”
顾言微微颔首,嗓音清润:“欢迎加入。”
顾漫呼吸一滞,眼睛瞪得溜圆——她这就成了未来国民品牌的原始股东了?
这泼天的富贵,来得也太突然了吧!
“你们要是不嫌弃,我当然一百个愿意!”她笑盈盈地伸出手,刚要和李大刚击掌,忽然想起什么,又讪讪地缩了回来。
李大刚也猛地一缩手,干笑道:“嘿嘿,男女授受不亲,授受不亲……”
说着,他促狭地瞥了顾言一眼,压低声音对顾漫道:“小曼同志,我跟你说句掏心窝子的话——咱们顾言长这么大,还没跟女孩子牵过手呢!这要搁古代,你碰了他,可是要负责的!”
说完,还冲顾言挤眉弄眼,活像个媒婆。
顾漫一愣,下意识看向顾言。
果然,少年刚褪去绯色的耳尖又“腾”地烧了起来,白瓷般的肌肤透出淡淡的粉,活像个被调戏了的闺阁小姐。
“别听他胡说。”顾言冷冷扫了李大刚一眼,后者立刻缩了缩脖子,悻悻闭嘴。
他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明明是好心相帮,结果顾言还不领情!
“那你们看,入股资金多少合适?”顾漫趁热打铁的追问道。
这合作跟原始股东还是很不一样的。
但凡顾言和李大刚没良心,等品牌起来了,一脚将她踹开,她连哭都没得哭去。
可若是原始股东,不仅受法律保护,未来还能享受股权增值的红利!
“不用,你技术入股,我们看好你!”李大刚拍了拍胸脯,一副:“兄嘚,我很好看你”的表情!
顾言这次难得的没说话,似乎在思索什么,片刻后这才开口:“工厂刚起步,规模有限,三个月后等第一批货上市,我们再正式敲定股权细节,到时,你也再看看规模,不急着入股。”
他瞥了眼那张手写协议,心想届时得找专业律师拟合同,才能保障她的权益。
顾漫心头一热,险些脱口喊出“顾总万岁”!
她双手合十,激动得都想当场拜把子了:“好人,您真的是大好人啊!”
“我顾……我顾小曼发誓,这辈子跟定你了!”
国潮品牌的创始人拉她入伙……
妈呀!
这要是在上辈子,她连想都不敢想!
有了顾言和李大刚的陪伴,顾漫只感觉时间过得格外快。
然而,人有三急,中途顾漫去了趟卫生间。
她前脚刚走,后脚李大刚就凑到了顾言身前,小声嘀咕道:“顾言,我认真的,这小曼同志多好啊,又年轻又漂亮,还很有想法,关键她的眼光和想法跟你简直就是不谋而合啊。”
“这种不论是外貌还是理想上,都与你高度重合的女伴,你上哪找去?”
“反正我是不想让你被那什么狗屁未婚妻给糟蹋了,那种水性杨花的女人根本就配不上你。”
“你认真考虑考虑呗,作为兄弟,我肯定会帮你的。”
要不是他看上了顾小曼,他也不会直接开口拉人家入伙。
这般的煞费苦心,不全是为了他兄弟吗?
只要顾言点头,他李大刚发誓,一定能让兄弟抱得美人归!
“你很闲?”顾言冷冷地扫了李大刚一眼。
李大刚一听,顿时就不愿了。
他挤眉弄眼地用手肘撞顾言:“怎么就我很闲了?我难道说错了吗?”
“你爸给你找的那个什么未婚妻,小小年纪就早恋,一点也不把心思放在正道上。”
“这种满门心思都是谈恋爱的女人,怎么可能配得上你。”
“更别说她还找了个什么男人喊老公,指不定早那啥了,你总不至于去捡人家不要的破鞋吧?”
李大刚越想越憋屈,越想越愤怒,一想到自己好兄弟要让那种女人给糟蹋了,他就恨不得扛起三米大刀去为兄弟讨回公道。
“婚约会解除的。”顾言截住话头,眉宇间凝着霜雪。
他本就不喜欢那所谓的未婚妻,更别说娶一个自己从未见过的女人为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