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功尽失，只能去当魔法师了 第41章 测试（下）

山燕带林天海来到了学院的魔法实验楼，从外面看，这栋大楼的规模已经接近他们的综合教学楼，但进到电梯之后，林天海才发现这栋大楼的地下有惊人的五层之多。

两人来到了实验楼的第二层，山燕将他带入一个房间，而这里便存放着元素亲和力的测试仪器。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半径约一米的石制圆盘，而在这圆盘的上方则悬浮着六个锥形的魔力储存器，其中便是六种不同颜色的魔力。

“如你所见，这里面储存着高元素浓度的六种魔力，接下来只要把你的魔力放在中央，看它能吸引哪种元素就可以了。”

“这么简单？不对！这仪器看起来明明就很专业吧？”

山燕刚把他带来这里的时候林天海就觉得奇怪了，既然所有新生都做过元素亲和力的测试，那仪器不可能那么庞大而不易携带，再说，如果把所有人带来这里，那效率也太低了。

“你说的没错，这确实是专业性比较高的仪器，但这也对你没什么坏处吧？多少人还没这个机会呢。”

“总觉得怪怪的……”

“在测之前，和你说点有意思的吧，在现代魔法体系建立之初，业界对元素种类的划分没有一个明确的定论，比如水元素和冰元素，许多人认为他们本质上是同一种元素，不必分为两种，还有可以影响植物生长的魔法，也有不少人觉得应该多划分出一个相应的元素……而这种争论一直持续了几十年之久，直到现代魔法之父——艾伦.埃尔加的《现代魔法百科》横空出世，魔法师们才有了系统且统一的元素划分。”

“你知道艾伦是怎么解决这一争论的吗？他认为大部分的冰元素魔法和水元素魔法都有着明显的作用与使用上的差异，而影响植物生长的魔法则相反，它们其实与地元素魔法十分相近，因此不作额外的区分。”

“就这么简单？难道之前就没人提出过这种观点吗？”

“哈哈哈，当然不是，实际上他私下觉得“所谓影响植物生长的魔法太少了，用它构建一种新的元素体系实在太过麻烦”，干脆就把这类魔法并入了地元素魔法的体系，而冰元素魔法则和水元素魔法那样多样且繁多，再加上之前说的，把它们强行划分为同一种也是十分麻烦的做法，所以他没有这么做。”

“最重要的是，《现代魔法百科》这本书实际上是一本披着科普书的皮，实际输出作者自己观点的作品，多亏了艾伦精湛的笔法和十分全面的内容，在世人还未意识到这点之前，他就已经在全世界的魔法师群体中畅销了。”

“原来如此。”林天海懂了，“只要一种观点在群体中成为绝对的主流，那么其他人就很难撼动它了。”

“就是这样，所以对付困难未免要将他们彻底消灭，只要把他们推向大多数人的对立面，那么事情就会好办很多。”

“话里有话啊……”林天海咧了咧嘴。

山燕嘿嘿一笑，“难道这没有道理吗？”

“好了，不浪费时间了，让我来看看你小子到底是个什么成份。”

他抓起林天海的手，然后将它放到石台的中央。

“尝试着在手掌中凝聚魔力。”

林天海照做，但直到手掌中泛起灰白色的光芒，石台上空的储存器也没有一点动静。

“再加大一点。”

林天海加大了魔力输出，手掌中的光也越发明亮。

“还不够。”

“还不够？再多魔力就排出去了！”

“你加大输出就可以了。”

林天海无奈，只能继续加大输出，不过他尽量控制在魔力不会从手掌中脱离的量。

“没反应啊……我试着调试一下仪器吧。”

虽然是这么说，但当山燕转头去调试仪器的时候林天海就明白了，这家伙从一开始就没有打开这个测试仪器。

就这么想试探他啊……可他的魔力也没有多到可以扮猪吃虎的地步，所以根本没什么好隐藏的就是了。

“好了，你再试一下。”

随着山燕打开仪器，上方容器内的水元素魔力便开始躁动起来，看来这台仪器远比他想的要敏感的多。

“水元素啊……”山燕抿了抿嘴，“我还以为你会更适合强攻系的元素呢。”

林天海耸了耸肩，“看来我并没有那么特殊嘛。”

“你小子话里有话啊。”山燕不爽地按了按他的脑袋。

“不过，我同样好奇，你到底是怎么学习的「螺旋」的功法，你的老师连入门都没教全，可你却学会了进阶的魔力运转法……”

“啊？”林天海一头雾水，“您怎么看出来的？这也没人告诉我啊。”

“从你刚才在手掌里凝聚魔力的时候，”山燕笑笑，“虽然「螺旋」的功法大部分密不外传，但修习者的特征却非常明显，比如在运转和凝聚魔力的时候，魔力会进行螺旋状的运动。”

原来刚才就是为了看这个啊……不过山燕不早就知道他在修习「螺旋」了吗？

“既然你连元素都不了解的话，那你的老师大概也没教过你「螺旋」的基本运行原理吧？”

“这您也知道吗？”

“好歹是魔法师协会内有名的流派，这点基础的认知我还是有的。”

“据我所知，「螺旋」的运行原理实际上是在魔力运行的过程中吸收大量不同的元素，来施展威力强大的「多元素魔法」，这是其他流派的魔法所做不到的。”

“当然，这只是最基本的原理，更深奥的地方我们外人是了解不到的，所以你努努力去向你那位老师请教吧。”

“魔法师之间也有流派啊……不过您之前说的“功法”是什么意思？魔法师也有驭剑使那样的功法吗？”

“哈哈哈，不是不是，大部分魔法流派还是没有的，但像「螺旋」这种不同，它的学习系统其实更像你们驭剑使的，只是它借用了，不，应该说是这个流派本身就更适合使用魔力而不是「气」吧。”

……

“所以这就算测完了吗？”

“嗯，不过接下来你有什么自己的打算吗？”

“是说和那位……特战预备队的……”林天海一时想不起那个男人的姓名。

“哈哈哈哈，看来你已经答应了嘛。”

“您都说的那么有道理了，我怎么能不答应呢？”林天海叹了口气，“而且现在的我，第一要务就是学习魔法吧？”

“林天海，你有考虑过……正式找个导师吗？”

“诶……”林天海一脸嫌弃，“您开这个贵口就是为了旧事重提吗？”

“学院内的导师又不止一个，我是说，或许你应该找一个更适合你的，这样也可以省去一些无关紧要的考试。”

“抱歉啊，我暂时没有那么大的志向。”

林天海可没那么好骗，如果由导师教导的话，他就完全不算是普通学生了，那么要做的事只会多不会少。

“也是，毕竟你才刚到这个学院没几天，突然丢给你这么重的包袱确实不太好。”

“您也知道这包袱不轻松啊……”

“对了，你有想过将来的目标吗？”

“今天已经有人问过我这个问题了……”

“哦？那你怎么回答的？”

“没想好，要说的话就是先过了考试这一关吧。”

“也就是说，你暂时没有自己想做的事吗？”

“有倒是有，不过和魔法无关，也不是什么远大的志向。”

此时林天海终于想起了今早艾妲和他说的话，便顺势问道：

“对了，山燕老师，我之前听别人说，学徒工还有其他的附加条约？具体是什么？”

“哦，是指分配条款吧，就是你毕业之后，学院会分配你到外面的魔法结社实习，除特殊情况和其他安排外，在五年内不得变岗，大概就是这么一个情况。”

“魔法结社是指学院在外部的站点吗？”

“魔法结社这个词代指所有的魔法团体，无论是官方的还是私人的，一般魔法师协会在外设置的魔法结社都会有固定的办公地点和配置，所以本质上和驭剑使支部是差不多的。”

“那没有其他的绑定条约了吗？”

“其他的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不过要是不想被这些条约束缚，那就想办法脱离学徒工这层身份吧，比如进入内院什么的。”

“还是算了吧……”林天海无奈一叹，“我还没好好体验过普通学生的生活呢。”

山燕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居然已经到了放学时间……有没有兴趣尝一下教师餐？”

可一转眼林天海已经没了人影，只留下山燕一个人在原地。

“诶？”

……

呼——

晚风吹得路边的树叶沙沙作响，连带着下方行走着的林天海也不禁缩了缩身子。

“明明才9月初啊，天气就已经开始转冷了吗……？”

仔细回想一下，他甚至都没好好享受自己的暑假，这几个月的时间都在训练之中消磨殆尽了……

不过就算这样，他接下来也要找人继续训练，也不知道该不该为自己感到悲哀呢……

为了摆脱山燕，他专挑了一条人少的路走，不过再这么继续走下去，他恐怕就要被吹得感冒了。

“还是赶紧回到主路上面去吧，阿秋！”

林天海加快步伐，冲入了通往主路的一条小巷中。

“我……不要……”

“嗯？”

小巷之中传来了女孩不甘的呜咽声，那声音略有些熟悉，但他又一时想不起来是谁。

“我……”

似乎是听到了他的脚步声，女孩刚要说出的话又吞了回去，并急忙从林天海的视野中撤了出去。

天已黄昏，小巷中只有一盏不太亮的路灯，林天海并没有看清那女孩的样子，只勉强看到了她好像在和谁打电话。

“唔……算了，反正与我无关。”

……

虽说已经到了饭点，但林天海却先到了「魔女工坊」，毕竟说到学习魔法，他能找的也就只有工坊里的熟人了。

“不过其他学生到底是怎么学习新的魔法的呢？还说要10个以上，难道都有专门的课外辅导？”

工坊里只有大厅的灯开着，林天海瞄了一圈也没见到人，正打算离开的时候，却听到厨房里传来了响声。

林天海蹑手蹑脚地凑了过去，随后悄无声息地把灯打开。

“唔——！”灰发女孩无比心虚地转过身，但看到是林天海的时候，她却长长地松了口气。

“是小天海啊……我还以为是叶苹她们回来了。”

“阿尔法前辈……你手里的罐子——”林天海面无表情将罐子夺了过来，并把它放回了冰箱的顶部，“是其他人珍藏的零食哦，不能乱拿。”

“欸～～尝一口而已嘛，有什么关系啊？人家在外面执行任务，回来都这么晚了，好不容易找到一点吃的，还不准我填一下肚子啊？”

说到这里，阿尔法突然想起了什么。

“哦，对了！小天海，你今天有见到小苏苑吗？听叶苹说她最近都没来工坊，给她发信息也很少回……”

“会不会是在准备考试？比如现在的我就忙得不得了。”

“不知道，总之你见到她的话就和其他人说一声吧。”

“什么叫其他人……魔女工坊一共也没多少人吧……”

“我很忙的嘛。”阿尔法不知何时又拿到了那罐零食，并咔嚓咔嚓地吃了起来。

“……”

在短暂的沉默后，林天海咽了口唾沫，终于问出了那个他一直想问的问题。

“阿尔法前辈，我之前一直很好奇……”

“什么？”

“精灵的耳朵，触感是什么样的？”

“……”

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阿尔法呆呆地看着林天海的眼睛，眼中尽是迷惑。

“你这个问题，是什么意思……？”

“啊，不是，那个……”林天海紧张得赶紧避开她的视线，“我只是很好奇……毕竟，前辈是我见到的第一个精灵，也是唯一能见到的……”

“怎么说得我是什么大熊猫一样……”

“总、总之，这只是单纯的好奇，没别的意思！”

“嗯？难道你想摸？”

“可以吗？”林天海马上凑了过来。

“当然不行啊你这个流氓！”阿尔法把他用力推到一边，“怎么能随便碰女孩子的身体呢？要真是难以平息心中的这股欲火的话，就回去自己处理一下吧。”

“这只是对珍稀品种的好奇而已啊！”

“单凭这话就已经够伤人了！”

而正在两人互相大喊大叫之时，苏苑已经偷偷地进入了工坊，并无声无息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